关浩附和着笑了两声,吸了一口烟后,似是玩笑地说:“那你不干脆放了人家小姑娘,也算做了一回好人了。”

好人?雷焰冷笑,“你觉得我是在意自己是不是好人的人吗?”

“当然不会,只是,你不觉得你这次玩得太过火了吗?”关浩正色地说,“既然不想娶她,那就放了她吧,也放了你自己。”

这些天,雷焰的痛苦他看在眼里,这样下去,不光是那位江小姐,就是雷焰也会受伤。

雷焰何偿不知道这点,他也动过不止一次念头,这次,本來已经下定了决心的。

只是,她那么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而且是被他害的,他就放不开手,只是觉得,就让她那样离开他,她一定会恨极了他的,他受不了她恨他,就好像受不了她心里有别人一样。

手上的烟已经快烧到屁股了,他伸手摁熄了烟头,淡淡地回应:“我会有分寸的。”

关浩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愿如此。我该去巡房了。”

他转身离开,忽然又回过身來,冲着雷焰说:“你有沒有想过,她和你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包养了江暖夕,以后,你不要她了,她会怎样?”

雷焰,你可知道,你已经把江暖夕的后路给断了,不想娶她,那又为何日日夜夜地在床边守候,早已经超过寻常男女太多了,是你不明白自己的真心,还是你太绝情,身体和心是分开的!

雷焰回到病房的时候,暖夕已经睡着了,而李婶捧着一个空碗,坐在床边流着泪。

他轻轻地走进去,虽然她已经睡了,但他仍是把脚步放到了最低。

李婶看见他进來,蓦地站了起來,冷着脸说,“才几天,你就把小姐弄成这样,你怎么忍心的你?”

雷焰默不作声,李婶见了更來气,“你说,她哪里是惹到你了,非得这样折磨不可,上次的事不要以为我老了不知道,你把人家的男朋友抓过來,还在人家面前折腾了,这就算了,人你也得手了,就不好好珍惜,才几天哪?一次比一次严重,你不心疼她,我还心疼呢,你走,以后,她由我來照顾。”

雷焰到底是她带大的,吼起來可是一点余地也不留,平日里,她是谨尊他少爷的身份,可是这次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她就非得教训两句了。

雷焰理亏,不言语,只是固执地坐在床头,轻声道:“这里,还是我留下來吧!”

他的眼睛看着**的人,目光中有痛苦也有不舍,但更多的懊悔。

李婶的心软下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好好照顾她吧!”

她要走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他面前,未语,一张老脸已经羞得老红老红的,“哎呀,这种事,还要我老太婆來操心!”

雷焰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她,李婶在为难些什么?

李婶凑到他面前,很快地说着,“刚才医生过來说了,小姐她,她私密的地方也受了一定的伤,所以,医生说,近期不能同房了。”

雷焰的脸,扭曲了,手也抖了两下,暖夕都这样了,他还能对她怎么样,这些人,真当他是禽兽啊!

李婶完成使命,收兵回营,走前,还真的用那种看色狼的眼神望了他好几眼,这让雷焰在心里把关浩骂了个遍,想也知道是这小子來胡说的。

不过,他虽是有意让他出丑,但是雷焰却知道这话却是不假,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是多么地不知道节制,伤了她,早在预料之中。

经过几天的观察和治疗,暖夕身体很快好起來了,已经能够起床,不过仍是需要人搀扶着。

这些日子,雷焰吃住都在病房里,好在是贵宾房,里面放了两张床,困了,他就躺上去休息一会,但更多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整夜整夜地守着她的睡颜。

越看越觉得懊悔,这么张倾城倾国的脸,当时,他怎么就下得了手的。

心里再多的懊悔也于事无补了,他只能对她更好些,让她慢慢地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

等到她身体稳定下來,他就接她出院了。

她沒有反对地跟着他回到黑爵,因为雷焰积下了太多的公文,白天不能陪她,所以给找了两个高级看护,三餐则由主宅那里送过來。

每天下班后,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有时候,她睡在**,有时候,会躺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只是一会儿便会乏了,不知不觉中睡着。

雷焰知道这是因为她身体虚弱的原因,出院时,关浩再三说,要好好地调养,不能再受刺激了。

所以这些天,他也就真的沒有越雷池一步,她睡着了他才会上床,小心地把她搂在怀里。

每天他都亲自帮她洗澡,极力地忽略手下是个性感成熟的女人,洗完后,她是清爽了,他却出了一身的汗,只得冲好久的冷水來降下身体的**。

暖夕总是顺从于他,不曾因为在他面前需要脱衣解衫而抵抗过。

只是,回來后,她还是一样地沉默,有时候,一天了,就坐在那里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敢问,怕她还想着别人。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正在卑微地乞求着一个女人的原谅意味着什么。

到了复查的那一天,雷焰沒有自己开车,而是让司机开了來,扶着她坐了后座。

经过这些日子以來的调养,她的面色明显好了许多,也养了些肉來,不像刚病的时候,抱着他都会心惊。

到了医院,他小心地扶着她下车,“慢点。”

暖夕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了些许,这让雷焰心里激动万分,她很久沒有对他笑了,虽然只是轻轻地动了下唇角,这对他万分珍贵。

心下激动,手上就更加温柔了。

他沒有看见,不远处,有个闪光灯闪了一下,便迅速地隐于人群了。

检查过后,雷焰帮她整理好衣服,对关浩使了个眼色,关浩心领神会,跟着出來。

“她情况怎么样了?”雷焰开门见山地说。

“很好啊,恢复得很快,倒是看不出啊,你这么有耐心。”这点倒叫他惊讶了,依他看,那个江暖夕明显对雷焰还是很冷淡的,雷焰却耐着性子忍了这么久。

“那…..别的方面如何了?”他说完,脸轻轻地别向他处。

关浩轻笑一声,有些不怀好意地问:“哪啊?我怎么不明白啊?”

雷焰转过头,勾住他的肩,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表情危险地说:“还不知道吗?”

关浩举起手,笑着,“好了,好了,沒有事了,行不行?”

他就知道,是男人就忍不住,也是,这都快一个月了,雷焰一定闷得很难受吧。

他打趣着:“很难受?想了?”

雷焰放开他,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衣服,轻轻地抛过來一句:“我说什么了吗?”

“你是沒有说,但你想了!”关浩说着,翩然而去。

雷焰低咒了一声,但离开的时候,脸上却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春情,满面春风的。

接暖夕回去的时候,他异常的神态,让她还诧异地多望了一眼。

雷焰沒有多说什么,伸手把她带到怀里,“回家吧!你也出來很久了。”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正好是红灯,雷焰手指轻拍着方向盘,侧头之际却见她望着一家冰激淋店,呆愣愣地出神。

他的手覆到她的手背上她也不知,雷焰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想吃?”

她看了许久,才回头,轻轻地摇了摇了,她只是有些心酸,她似乎从來沒有过那些少男少女的青春奔放过。

那肆无忌惮的叛逆从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现过,她看着那些年轻的男女,有些羡慕。

雷焰误以为她其实心里想吃,面上过不去。

他弯下身子,耐心地解释着,“我不是不让你吃,只不过你病才好,这些刺激的食物还是要注意着点。”

她睁大着眼,望着他,沉默着。

他轻叹口气,等到绿灯的时候,把车子弯到店前,“你坐在这等一会儿,我买了就回來。”

“我要草莓圣代。”正当他以为她不会有所回应时,她却开口叫住他。

雷焰怔了一会,旋即笑了,阳光下,他的笑很好看,让人惊艳。

他带着那朵笑走进店里,他本來就极好看,加上天生的气质和不俗的衣着,马上被很多美眉偷偷注意着。

暖夕甚至可以看到一个相当漂亮的女生向他搭讪,她看见他浅笑着,摆摆手,只有她知道,那笑是疏离的,只是一种天生的修养让他不便当面黑脸罢了。

她轻轻地笑了,似乎雷焰每一次地失控都是因为她啊!

或许对别的女人來说是恩宠,可是对她來说,只是一场恶梦。

雷焰走过來,看见她微闭着眼,靠在车座上,穿着淡粉色衣领下的胸口微微地颤动着……

他轻声地上车,忍不住把头轻凑了过去……

暖夕只感到一阵**,她睁开眼一看,雷焰俯在她颈边,正在啃咬她的耳朵。

她被亲的地方已经一片湿润,他的手,甚至插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沒有动,只是闭上了眼,娇弱的身子像是风中的荷一样,摇摆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吻遍了她的颈子,却沒有碰她其他的地方。

“暖夕!”他微喘着从她身上起來,把那盒甜点递给她。

她接过手,只是捧着。

他揉揉她的发心,“少吃点。”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却沒有动。

雷焰看在眼里,沒有再吭声了。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再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了,看似柔顺,实则是疏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