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了一口气,按住了他的头,断断续续地:“不要……这样……嗯…不要…”

他们甚至还在黑爵的门口,虽然车子里一片漆黑,但是总会有些动静的。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她便被震住了,那眼神很妖异,却藏着太多的痛苦和挣扎,她软下身体,抚着他坚毅的面庞问:“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雷焰一个忍不住……

“嗯……”他们同时因为这突如其來的结合而深深地叹息着,震动着,他喘着粗气,沒有动,从上面望着她,然后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胸口。

“别…”她身体一阵空虚,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你沒有戴那个……”他们总是避孕的,现在他太急迫,竟忘了。

“暖夕,我们要结婚了。”他低低地吟着,不准备撤出來,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

“不…要…这样…啊!”她忽然娇喊出声。

“别怎样?是这样?”

她被弄得舒服得哼了哼,满脸的羞赧,不敢看他,只是别过脸去。

“雷焰…”她的声音娇软着,可怜地望着他。

“你想要什么?”他停下动作,让她更加空虚……

“想要你。”她咬住唇,感觉到他动了一下,忍住呻。吟。

“想要谁要你?”他压下身体的渴望,硬是逼着她求他。

“想要雷焰要我。”她已经快哭了。

“说,想要雷焰要江暖夕。”他的额头已经冒出汗,仍是忍着哄她说出來。

他深深地抵在她的身体深处,那半是满足半是空虚的感觉终于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哭喊着,“想要雷焰要江暖夕……啊!”

他猛地在她体内动了起來......他用力又快又猛,车子猛烈地晃动着,她的身体差点让他顶得飞出去,一会儿,她已经瘫软在他的身下,被他折磨得力气全无。

她哭喊着让他停下,他不让,她便咬着他的肩……

雷焰被那疼痛刺激得疯狂,低头望着自己还未舒解的身体,他极具诱惑地动了起來,听得她的娇吟不断,欲发得难忍起來,直做得她晕过去,也停止不了……

末了,他抽出车上的纸巾为两人简单地擦了身体,整理了衣服才抱着她送她回家里。

他知道他过份粗暴了,但是心里的那股子闷气无处舒解,碰到她,就一发不可收拾起來了。

开门的李婶一见他,便啐了一口:“呀,少爷,你们怎么能见面呢,不吉利!呸呸……”

她引着雷焰到了卧房,“少爷,交给我吧!快快回去,就当沒有來过。”老人家仍是忌讳着这个。

她一眼就看出少爷做了什么好事,真是的,这一天也等不得,再说,也不找个好地……

她方才不放心,跟着到了楼下,那车…唉,羞死人了!

雷焰点点头,“我先走了!”

说完便步出了房间,李婶在后面喃喃自语,“少爷是不是有心事?怪怪的,看起來不是很高兴。”

雷焰回到车上,并沒有开车离开,反而坐着,抽出一支烟,点着,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天边泛白,他才抬起倦容。

夹着烟的手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黄俊,查出來沒有?”他深知黄俊定会全力,在他想要的时候准备好。

“总裁,确认江浩宇出事地点和小姐一处,车也有明显的撞击,而且江浩宇无驾照。事后,江浩宇人不见,所以警方并不知情,再者,无人报警,这事,就这样压下了。”真是不思议啊!

雷焰轻轻地说:“我知道了。”手一滑,手机就那样掉在车上。

他猛地抽了一口烟,眸子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江暖夕,我该怎么对你?蕾蕾是我的妹妹,我沒有办法若无惹事地面对你,不管你是无意接近我,还是有心,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蕾蕾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攸关,可是,我却和凶手的姐姐结婚了,真是讽刺啊!

雷焰的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然后从一边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是一方红色的盒子,他打开车灯,就着光线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对闪着银光的对戒。

伸出手指,轻轻地抚着,一点一点地,留恋地抚着,最后,拿出两枚戒指,紧紧地撰进手心里,用力之狠,近乎嵌进了肉里,良久,他眉头舒展,仿佛作了什么决定一般……

用力往窗外一抛,那两抹银光,一前一后地滚落到下水道里,他闭上眼,倒在椅背上,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再睁眼时,已是凌厉无比,他发动车子,离开了黑爵的门口。

----今天是雷氏总裁结婚的日子,地点选在市区的圣母教堂,场地铺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粉红玫瑰。

几乎h市所有的显贵都集中于此,电台的外景车停满了教堂门口。

雷焰穿着一身三件式的礼服站在圣坛前,静静地等候着,英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未达眼底。

席位上的林慕莲看着他,唇边漾起一个漂亮至极的笑花,她略低了头----江暖夕,看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激怒雷焰那么多次都沒事,但是蕾蕾是他的底线,你再重要,终不及她。

人群哗然起來,雷焰目光望向门口,看见他的暖夕,穿着洁白的婚纱向他走來。

婚纱是由法国设计师量身订做的,全部由精致的蕾丝制成,上半身是贴身的露肩样式,把她白玉般的颈子和性感的锁骨显现得更加诱人,收紧的腰身不及一握,更加突出上面傲人的上围,而下摆则是渐开的。

她看上去高贵美丽,让人无法呼吸,一时间闪光灯不停地闪着……

暖夕挽着李婶的手,李婶今天笑得合不拢嘴,穿上她最好的衣服,带着暖夕,來到雷焰身边,“少爷,我把小姐交给你了。”

雷焰点了下头,禀住呼吸,看着她,“你很美。”如果不是慕莲告诉他那件事,他想他一定迫不及待地吻上去,不管什么礼仪了。

她淡淡地笑着,像一朵洁白的花儿一样,俏生生地站着,手交给他,双双來到圣坛前。

一番流程下來,问到是否愿意的时候,雷焰深深地望着她,“我愿意娶江暖夕。”

“那江暖夕小姐,你愿意嫁给雷焰先生,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拉着,脸上覆着一层面纱,但也知道他正在热切地望着她,她垂下头,轻轻地说:“我愿意。”

不等神父说话,雷焰便伸手拂开她的头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唇冰冰凉凉的,也沒有更进一步,他的眼,甚至有些冷静地看着她。

一丝不安从暖夕的心里漫延,这时,有一个凉凉的东西套到了她的手上,她低头一看,是一只硕大无比的钻戒。

她惊讶地拾起手,低低地问:“怎么换了?”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粉颊,淡淡地笑了:“突然觉得原本的那个太小,配不上我的夫人。”

纵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暖夕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浅笑着,和他站在一起接受祝福。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他又回到那个初见的雷总裁----冷酷无情。

就连李婶和雷夫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雷夫人轻声地问:“雷焰是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地,今天看起來,对待暖夕的样子很冷清。”

李婶凑过去,安慰着:“明天少爷來找过少夫人,送回來的时候少爷就不对劲了,也不知怎么了,不过,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少爷平时对少夫人就霸道些,沒事的,夫人不必忧心。”

雷夫人这才放宽了些。

他们的新婚夜将在凯悦的总统套房度过,雷镂在送宾客,暖夕独自回到房间里,由着新娘助理帮她把礼服褪下,卸了妆后,她走进浴室里,把身上洗干净了。

走出來的时候,她看见雷焰躺在**,厚厚的毛毯消去了她的足音,她轻轻地上了床,蹲在他身边,仔细地端祥他。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脸有些微红,衬衫的领口被他拉得有些松了。

“雷焰,去洗洗再睡吧!”她轻轻地拉拉他的手,他却只是睁开眼,迷茫地看了她一眼,便又闭上了。

暖夕迟疑着,伸出手,解开他下面的扣子,露出一片光洁的胸口。

她刚想去拿毛巾,却被一只大手拉得跌坐在他身上。

“你,沒有醉?”她跌在他的胸口,沐浴过后的粉脸被迫贴在他的热烫的胸口。

他平躺着,微微地喘着粗气,然后,蓦然地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她伸手欲推开他,“去洗个澡。”今晚她想把自己完全地送给他,给他一个难忘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