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雷焰亦是如此。

罗美薇有些心虚地避开暖夕坚定的目光,那里面竟然坦坦荡荡的,沒有一丝地退缩。

暖夕见她有些心动了,于是抓住她的手,声音温暖,“现在,你忍心伤害你爱的男人吗?看着他被全世界耻笑,被所有人同情?你真的要这样吗?”

罗美薇失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毁了你。”

“你知道吗?你这么做的话,你会永远失去他的。”暖夕落字清楚,每个字都敲进了罗美薇的心里。

她的心情变得沉重,原本的咄咄逼人都已不见。

“听我一句,留在他的身边,他需要你。”暖夕柔声劝道。

“真的吗?”罗美薇眼里升起了一抹期盼之色,有些激动。

“当然是真的,我了解他。”暖夕平静地眸子淡然无波。

罗美薇静默了良久,然后表情一点点地变冷,甚至是残酷地:“你了解他?你凭什么这样说?江暖夕,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想当豪门夫人,就顺便把何正阳给安排了,找一个傻女人來接替你安慰他的工作,好堵住所有人的口?”

暖夕站了起來,淡淡地说:“既然你是这样认为的,爱正阳是傻子的行为,那么,我想我们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认为我欠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就不相信你不怕!”罗美薇忽然站起來,暖夕还沒有來得及反应,她已经扇了一巴掌过來。

暖夕缓缓地回过脸,看到她们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了,她淡然一笑,“如果这巴掌能解你的气的话,我挨得也算值了,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她不能不顾及到正阳。

“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得了我吗?”罗美薇冷笑着举着手里的资料,“这些,我多的是。”

“她不能阻止,那么我呢?”一个男声冷冷地传來,來人从她们后面的花树下走出來。

两人同时一惊,罗美薇恐惧,而暖夕则惊讶多一些。

罗美薇正是想着这种事情江暖夕是定不敢告诉雷焰才敢这样张狂的,现在见着了雷焰倒是低了好几分的气馅。

但她仍是强装着高傲:“雷先生以为能堵得住我的口吗?”

雷焰走过來,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伸手轻轻地碰触了暖夕的脸,“疼吗?”

她摇了摇头,仰头望着丈夫,“你怎么來了?”

他轻声斥着:“还不是不放心你!学会对我撒谎了?要不是我让人跟着你,你还不知道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呢!”

暖夕抿了一下漂亮的唇瓣,“我……”

“下次不许这样了?”他轻靠着她的额头,她不知道当他看见她挨了一巴掌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要不是他來晚了一步,罗美薇绝不可以碰到她一根毫毛。

正想着,那造事主看不下去你侬我侬的码了,忍不住开口讥讽了:“雷先生,你值得把这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当宝吗?”

雷焰一把把暖夕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才转身对着罗美薇:“我要你说话了吗?”

罗美薇张大了嘴,正想说些什么,可是后面立刻上來几个男人,把她挟持着,她想大叫,但是腰侧却明显地感觉到一种尖锐的金属的冰冷质感。

“你相不相信,就是在这里结果了你,也沒有人敢说什么?”雷焰冷笑着,摸着怀里人的发丝:“你打了我都舍不得动一下的人,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罗美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表情有些绝望地说:“你想怎么样?”

雷焰低头,轻柔地问:“这要看我老婆的意思了。”

暖夕抬起头,望了罗美薇许久,才轻轻地说:“你不是说不想再爱正阳了吗?那么,我要你永远地离开他。”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罗美薇激动地大喊,忘了此时处在公共场合。

暖夕的表情变冷,“就凭你想伤害他。”

他已经被她伤害过一次了,不能让别的女人再伤害他一次,不能再爱他,至少,她可以保护他。

罗美薇忽然笑了,她表情有些苍凉地对着雷焰:“原來,我们是同一类人,都可怜,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现在,你何不问问她,心里倒底爱的是谁?”

暖夕抬眸看他,他也俯下头,望进她的眼里,那一片静溢如水,于是,他灿然一笑:“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罗小姐操心。”

“是吗?我看你是不敢面对吧!我订婚当晚,他们在一起互诉衷情,我以为,雷先生也是看到的。”罗美薇表情恶毒起來,想彻底毁了江暖夕。

“我相信暖夕!因为她是清清白白地和我在一起的,无论婚前还是婚后,她只有我一个男人,而我,以后,也只会有她。”他虽然在和罗美薇说话,但是暖夕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依他的性子,他决不会和一个外人说这些的,他只是告诉她,他相信她和何正阳是清白的,那夜也沒有和慕夜怎么样,而且,他还承诺了……

暖夕眼里渗透出水光,表情柔软:“是的,老公,我只有你。”

“哈哈哈,太好笑了,何正阳,你在那里神伤,别人却已经情根深种,你情何以堪?”罗美薇笑得疯狂。

雷焰凝起眉头,面上也渐渐冷绝起來,对着跟來的手下说:“从明天起,不要再让她出现在h市里。”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就因为你有钱吗?”罗美薇不相信他可以主宰他人的生存。

“对,如果你不想你当教授的爸爸失业,而且爆出抄袭学生论文的丑闻的话,如果你不想你的母亲被人指控为惯偷的话,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好了。”雷焰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脱口而出。

雷焰冷哼一声,沒有理会她,觉得沒有必要了。

他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往外面走,一直走到他的加长型豪华车前,黄俊正站在车前等候。

雷焰坐上车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让暖夕先上车了,他走到黄俊面前,低声交待:“让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就是上厕所也要跟着,不许她再接触何正阳。”

他欠何正阳的,以前未曾觉得,现在他真正拥有了暖夕,方知道他夺去了何正阳最为宝贵的东西,所以,这是他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在他看來,那个罗美薇俗气得很,根本配不上何正阳。

雷焰忽然大度起來,头一次觉得对手也是极为优秀的,只是缺少了点运气而已。

他有些志得意满地回到车上,这次是黄俊开车,他们一起坐在车的后座。

车子开动了,暖夕问:“现在去哪里?”

雷焰沒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伸出一手,“拿來。”

她有些装傻地说:“什么?”

雷焰咬着牙,“不要逼我动粗,拿过來。”她以为他沒有看见她走的时候偷偷拿的东西吗?

她看他真的有些怒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包里的东西拿出來,递给了他,还很好心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看得好。”

否则会血压升高,她可不会急救。

雷焰接过手,沒有急着看,倒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你胆子越來越大了。”

她不怕死地回了一句,“你也越來越喜怒无常了。”

雷焰瞪了她一眼,把信封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用手打开,一张接着一张地看着,表情沒有很大地起伏。

“今天的事,谢谢你。”她忽然飞來一句。

他不咸不淡地抽空望了她一眼,“你是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变态!”她把头转向窗口,唇角却轻轻地上扬着。

“你不就喜欢变态吗?”他冷哼一声,沒有抬头,只接着看手里的照片,等到全看完了,才慢慢地总结性发表:“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那时,顶多算是颗漂亮的青果子罢了,哪像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女人味,引得他日夜想采。

她回过头,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平静。

不过,她是不会和自己的好运作对的,眼睛转了转,坏坏地笑着,“我一年比一年老,应该是以前比较漂亮吧!”

酸死他最好!

他当然看得出她的心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暖夕,你知不知道,你能拿你的过去來开玩笑,足以见你已经真的放下了,这叫他怎么能不狂喜?

雷焰内心激荡着,但面上却再是正经不过,他看了看前面开车的黄俊,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况,于是凑近了她几分,用最最慢条斯理的速度说:“知道为什么,你会比以前漂亮吗?”

她轻扬着眉头,等着他的答案。

他勾起一个邪笑,把手伸到她背后,然后沿着她的上衣下摆,从后面淄进了她的衣服里,不安份地游移着。

暖夕身子一僵,低斥着:“你疯了,现在在车上。”

雷焰的吻压过她的颈子,声音模糊,“沒有关系,我不会真的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正因为我的开发,你才会越來越美丽,让我心动。”

“变态!”她脸红着,把他作怪的手抓出來,他倒是沒有再使坏了,乖乖地拿出來。

他的手在车侧面按了一个按扭,暖夕惊讶地发现在他们的前面升起一道玻璃,把他们和前座隔阻开來。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