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不知道宁清清到底给太子殿下灌了什么迷药,但叶秋绝对没有做过此事。皇上若为了一个女子,让满朝文武心寒。那叶秋无话可说!”

“你……是在威胁朕?”君墨萧目光陡然射出剑芒,若是以他以前的性子,这男人早就被丢出去喂狗了,这么多年,心性变了太多了。

“叶秋不敢!”他还有什么不敢的,横竖都是个死,博一下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夏紫冰凤目移向梁叶秋,饶有兴致的勾起一抹浅笑,“你当真没去过瀑布崖?”

“回娘娘,没去过!”梁叶秋回答斩钉截铁。

“那好!”夏紫冰笑厥如烟,下一瞬却是目光陡寒,“来人,把他鞋子给我脱下来。”

梁叶秋顿时慌了,“娘娘,这……”

“慌什么?本宫这是在证明你的清白!”夏紫冰言语清肃,看着几个侍卫已经开始脱鞋,悠悠言道,“瀑布崖边一种紫兰草,踩到之后三日之内,脚上都会有紫兰草的颜色。夜晚便会发出紫光。”

紫兰草?为什么他没见到过?偏偏他不知道有紫兰草!昨晚在瀑布崖边转了这么久,没踩到是不可能的。见那些宫女灵敏的将窗帘拉上,梁叶秋顿时大急。

“娘娘,叶秋虽然昨晚没去过。但为了找宁二小姐,后来也去过那里的。”梁叶秋急中生智。

“也就是说,你去瀑布崖的时间在宁小姐之后很远?”夏紫冰不以为然,淡淡问道。

“皇后娘娘……”梁叶秋顿时神志彻底慌了,谁不知他梁叶秋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从来没怕过谁,而为什么偏偏在夏紫冰面前,听到她的声音竟是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

“回答本宫!”夏紫冰凝神言道。

“是!”梁叶秋应声语言凝噎,迟疑半晌不得不答。

“恩,这样便好。紫兰草的光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紫光慢慢的淡化。所以,你鞋上的光泽应该会比宁小姐鞋上的亮很远!”夏紫冰言落,宁清清也随之将鞋子脱下。想到能让报复这男人,宁清清心底这才舒服了很多。

梁叶秋应声看向那两双鞋,如玉的脸上冷汗暴流,早就听说这个皇后才学惊人,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瀑布崖边甚少有人去,紫兰草的夜光自然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当真没想到,整日陪着皇上日理万机的皇后竟然连这种小事也通。

当见到黑漆漆的御书房里散发出来的紫光,梁叶秋渐渐焉了下去。两只鞋子光泽看上去差不多,仔细一看,他自己的鞋子确实要淡很远。也就是说,这边证明他比宁清清还早去瀑布崖……

宁清清和君玉凌不禁笑了,夏紫冰也是清目一转,眉飞凤舞的看向梁叶秋,“还有话要说么?”

梁叶秋跪倒在地,再没有半句话再想说。

“来人,拉下去。斩!”对于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正如她儿子所说,死一个少一个。

“皇后娘娘,叶秋他一时糊涂,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求皇上,皇后娘娘绕了他吧……”一直未曾言语的梁尚书这次说话了,独子啊,那可是他的独子啊。

“哼!”夏紫冰冷哼一声,目光寒彻的看着梁尚书,“本宫没治你个管教不严,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还不拉下去……”

“爹,爹爹,我不想死,救我。”临死前才知死有多恐怖,梁叶秋求生**强烈的抓住他老爹。

“儿啊,谁让你要去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退婚便退婚,为何要去杀人啊。”梁尚书欲哭无泪,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拉走,悔不当初。若当初他能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或许便不会有这一天。

“宁伯父,晴儿离不开我。宁伯父,救救你的女婿吧。”梁叶秋换了对象。

“哼,谁承认你这女婿了?老夫的女儿就算是嫁不掉,也不会嫁给你!”宁岚风目光凛冽,嫌恶的看着梁叶秋。救他?若不是他的清儿拦着他,这个梁叶秋早就死到他剑下了。

梁叶秋顿时彻底失望,任由禁卫军拉着离开。这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谢皇上皇后娘娘!”宁岚风见梁叶秋终于得到报应,这次舒了口气。

“恩,下去吧。”

夏紫冰扬了杨眉,笑意连连。

宁清清和宁岚风应声跪安退下,夏紫冰抿唇一笑,顿时进入深思。

“在想什么?”君墨萧手惯性的揽过夏紫冰,柔声问。

“我突然想到了秦允宏!”夏紫冰玉婉一番,纤长的婕羽眨了眨,“真是死得好惨!贱男人都应该死得这么惨。”

君墨萧猛抽一口冷气,闭目点头应声,“是,你说得对!”

“嘿嘿,所以说凌儿得做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凌儿啊,有没有喜欢的……”夏紫冰说着,目光瞟向那个角落,“呀,这小子这么快又跑到哪儿去了?”

“清清!”

闻声,宁清清转眸看向来人,顿时目光一沉。

“太子殿下何事?”她言语不冷不热,平淡至极。

君玉凌心中的热情瞬间浇灭,笑厥顿失,“清清……”折扇在手中紧紧的捏着,“我要娶你,我说过我要娶你!”

明显感觉宁清清手中颤了颤,宁岚风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转而一笑,拍了拍宁清清的肩,“爹爹在宫外等你!”

风起,暗沉的天空翻着鱼肚白。杨柳如烟,碧蓝的湖面泛起丝丝波澜。君玉凌笑了笑,面对宁清清的冷漠,淡淡的扬起丝丝笑意,“清清,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宁清清迟疑半晌,凤目沉了沉。

“为什么?”君玉凌心头一幢,心尖顿时流下鲜血。初晓尘世的少年,如何经得起爱恨情仇的折磨。仅仅是一句话,几乎可以让他从天堂滑到地狱,“你若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决不让你走!”

因为激动,宁清清玉婉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不禁蹙起眉睫强忍着,轻笑,“你真想知道原因?”

“必须知道!”君玉凌俊颜微拧,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已经伤到心爱之人。

“那好!”宁清清圆润的凤目泛起一丝波澜,迟缓半晌,玉婉一划将笠帽拿下。

介时,宁清清的容貌完全暴露到他面前。其实她的右脸光滑白皙,吹弹可破。而偏偏左脸那狰狞的胎记至眼角一直垂到嘴旁。暗黑色正如蜘蛛网一般,毁尽了她所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