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打针了,这会儿她的情绪很不好,她需要安静的休息”。说着朝后面的那个穿白大褂的使了个眼色,后面的那个人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走向了盖红。肖克看到,托盘里放着针剂和针管等物品。

“我不打针,我不打针”。盖红说着往后退缩着。护士走到盖红的跟前,熟练地把藥水吸进了针管,冷冷地对盖红说:“把胳膊伸出来”,那声音很生硬。

刚才还情绪激动的盖红,在听到这个护士的话之后,竟然乖乖地把胳膊伸了出来。当护士的针头将要刺入盖红胳膊的时候,盖红突然把手一扬,护士没有防备,针管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盖红随即跑到了肖克的身边,用胳膊紧紧地搂住了肖克的身体。

“不打不行吗?”肖克看着憔悴的盖红,心疼地对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说。“不行,她目前的情绪这么激动,如果不使她安静下来的话,对她自身还有对其他人都是很危险的,希望您能够理解,积极配合医院的治疗”。

护士出去又重新拿了一套注射器和针剂。“患者的爱人,请你来帮一下”。这时肖克已经扶着盖红坐到了**。女大夫走到床前,伸手抓住了盖红的一个胳膊,然后用眼睛看着肖克说:“请您帮着按住她的另一个胳膊,别让她乱动”。

肖克看了看一脸恐惧的盖红,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了盖红的另一个胳膊。

此时盖红好像意识到这针是不打不行了,呆呆地坐在**,任由护士把针头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穿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走出了房间。肖克在盖红后背放了一床被子,让盖红斜躺在**。

藥物很快在盖红的身体里起了作用。肖克看到盖红两个眼睛开始发沉,有种昏昏欲睡的状态。肖克把盖红放平,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正当肖克凝视着盖红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动静,他回头一看,把他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看到邻床的那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你想干什么”。肖克警惕地问到。女孩冲着肖克笑了笑。那眼神很清澈,根本不象一个有精神病的人。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女孩的声音很小。

女孩扭头朝门外看了看,然后又回过头神秘地对肖克说:“这里的大夫都是变态狂,每天深夜都会听到在医生值班室里有女病人的呻吟声,那些大夫平时看起来一个个的象个正人君子,可一到后半夜,都变成了禽兽,他们不但虐待女病人,而且还对女病人进行性侵犯,简直是一群败类”!

肖克上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模样很清秀,一双大眼睛很迷人,胸部很丰满,个头不是很高,但身材很苗条。总起来说是个很能吸引男人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肖克的语气里显然透着警觉和不信任。这时走廊里突然又响起了脚步声,女孩赶紧跑到自己的**躺了下去。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还是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晚上九点钟落锁,您看着点时间,最好提前离开病房”。

女大夫离开了房间,那个躺在**的女孩又坐了起来,她朝门外看了看,然后又走到了肖克的跟前。“你最好赶紧把你的爱人弄出去,不然早晚会遭那些大夫的毒手”。

听完这个女孩的话,肖克感觉身上不停地发冷。他仔细端详着这个女孩的表情,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样的精神疾病,从她的精神状态和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她比正常人还正常。

肖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他看了看熟睡的盖红,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他心里有些不太放心了。肖克走到那个女孩的床前,那个女孩似乎也睡着了。肖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个女孩似乎没有反应。“姑娘,醒醒”。肖克压低声音叫到。

女孩被肖克的叫声惊醒了,她从**坐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女孩警惕地看着肖克。

肖克一看女孩醒了,赶紧往后又退了几步。“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吗?”

“我想请你晚上照顾一下我的爱人,你最好在我走了之后把门插上,别让别人进来”。

“你也不仔细看看,门上根本没有插销”。女孩说。

“什么?没有插销?”肖克扭头朝房门看去,果然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肖克看着女孩问。

“都是这样,为的是怕病人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万一病人的病情发作起来,大夫进不到屋里,那就麻烦了”。

女孩看了一眼一脸焦虑的肖克,然后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爱人的,那些大夫一般不敢轻易进我的房间,他们都怕我”。

“怕你?你不是说他们都是禽兽吗?禽兽怎么会怕一个女孩?”

这时女孩从**站了起来,往肖克身边走了几步,然后低声地说:“因为我是鬼”。

肖克一听吓得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女孩一看肖克的样子,捂着嘴嘿嘿直笑。

“跟你开玩笑呢!我爸爸是卫生局的局长,我在这里住是因为跟我父母赌气,我想出国,可他们不让,所以我就装病住在这里,这里的大夫都知道我没有病,不过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到时候我可就保护不了你爱人了,所以我让你赶紧把你爱人弄出这个是非之地”。

肖克对女孩连连称谢,然后离开了第八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