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心狂意『乱』

“不要……这样……”程欢伸出小手,推拒着蓝品宇健硕的身体,可是,却无济于事,只能惹来他更盛的怒意。

怒?蓝品宇炽狂的怒火,令程欢退缩,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蓝品宇这么生气?而且还这样对她?在冷家的门前,大门两侧有佣人在工作,万一被人看见了,下场将是多么的悲惨啊!

终于,加驻在唇边的粗鲁已经停止了,一阵激吻过后,两个人都在喘息,程欢急促而慌『乱』,蓝品宇却是低沉而恼怒。

“你干什么?”程欢责怪的瞪着他,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就算蓝品宇真的生气她昨天晚上的出现,但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啊?简直就是在强迫。

“你怎么会在这里?给我一个解释!”蓝品宇低沉的嗓音带着责问,深幽的眸底闪过阵阵的压仰。

程欢低吐了口气,坐直身体,僵着声音回答道:“我是陪冷雨泽来见他的家人的,但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自愿来的,是因为欠了冷雨泽六百多万欠款,然后……”后面的话,她感觉越是解释,越是变成了误会。

“你是用钱就能收买的女人吗?我说了一切等我回来处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蓝品宇语气含着怒意,俊脸一片铁青,他真的很失望。

程欢从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蓝品宇,不免有些惊吓,她躲开他冷锐的目光,低下头,吸了口气,委屈道:“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麻烦你!”

“你的事情?”蓝品宇不由的提高了音量,看来,他又被她再一次的气倒了,他做了那么多,表现的那么彻底,到最后才发现,在她的心里,他并不是她的谁?

头顶强烈的怒火,已经压得程欢快要窒息了,她推门想出去,蓝品宇却不准,霸道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正视自己,夜眸布满强烈的情意,低哑道:“你的事情,很快就是我的事情,所以,我要你现在马上回国去,不准再和冷雨泽一起,听到没有?”

程欢被他强霸的口吻给震的头晕目眩,她开始困『惑』了,为什么男人总是以为女人都要听令于他们呢?蓝品宇为什么要如此的为难她?她真的有些伤心了。

程欢语气决坚,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低声道:“我不能回去,等这件事情了解了,我就可以恢复我的自由,蓝品宇,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但是,我不能听你的,请你放手吧,我要下车了!让别人看见,我就玩了!”

蓝品宇被她的话震住,但手却并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低沉道:“我可以马上给你一千万,请你离开冷雨泽,我不准你们粘在一起,我讨厌你们又在一起,你听懂了吗?”

蓝品宇的语气很强烈,吓的程欢小脸瞬间苍白,她望着蓝品宇的眼,那里面原来是和冷雨泽一样的狂妄霸道。

只是,为什么?连他也这样的污辱她?她以为他不会这样对她的,她以为他懂需要的是什么?

程欢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滚烫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她奋力的甩开蓝品宇的手,哭叫道:“我为什么要你的钱?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可以用钱买来的女人吗?我的尊严就那么的贬值吗?做任何决定都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们都是同样的人,你们都不把我当成一回事,都把我当成钱奴!”程欢尖着声音对着蓝品宇大吼,吼的满脸都是泪水,她气怒的冲下了车,奔着一个陌生的方向而去。

蓝品宇呆住了,脑子瞬间变得空白,程欢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上,痛得他无法忽视。

他呆坐在后车座上,目光失去了神彩,手心里失去了她的余温,和心一起,变得空空『荡』『荡』的。

为什么?他不过是想帮助她,想让她过她想要的自由生活,难道这也错了吗?他并没有污辱她的意思,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愿,可,原来不经意的几句话,却让她如此的伤心难过。

蓝品宇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内心在挣扎着,他看着她决然远去的身影,心再一次变得忧郁了!

程欢感觉泪水失去了控制,不论她如何的擦拭,总也擦不尽,她的心真的很难受,感觉自己真的成了物品一样,被人卖来卖去,她好愤怒,好悲哀,这就是她的命脉运吗?如此的凄惨,如此的飘零。

前方的尽头是什么,程欢根本不去理会,她只知道,此刻心『乱』如紊,蓝品宇的话,伤她自尊了!

冷雨泽优雅的靠在车座上,右手抚着方向盘,左手搭在窗口处,俊美的脸庞一扫阴霾,变得温润朗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经过一天的细细折磨,已经基本上消化了,跟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好吵的,看见她激动恼怒的样子,他也是真的心疼着。

已经没有什么好否认自己对她的感觉了,的确,他喜欢上了她,虽然那种情绪被他排斥了好久,但对她的感情已经在慢慢的滋长,就算他想抗拒,却抗拒不了内心的煎熬,想见她的**,依旧强烈。

已经离家一天了,不知道她在家里过的是否习惯,看她昨天晚上和妈妈聊天的气氛很愉快,相信也不会闷的发慌吧。冷雨泽这样想着,加快了速度,一大早离开,主要是避免在有情绪上的争吵,并不是刻意躲她的。

不远处就快到家门口了,冷雨泽加快着速度,忽然,窗外一抹奔跑的纤影吸住了他的眼睛,他手忙脚『乱』的刹住了车,那种强烈的惯『性』,几乎将他抛向了车前的玻璃,害他总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

那个埋头奔走的女人,令他心头一震,急急的下了车,堵住了她的去向,猛一端视,她竟然泪流满面,冷雨泽再一次被震飞,他忍不住的关心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哭什么?”

程欢只顾着埋头往前冲,却没有注意到前面忽然出现的人影,于是,豪不客气的撞进他的怀里,摇摇欲坠之时,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扶住,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要碰我,滚开!”程欢的脸『色』很难看,语气更是恶劣,她一把甩掉冷雨泽的手,绕过他的身边,径直往前走去。

冷雨泽被她的态度吓到了,还没有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模样呢,怎么了?是不是在家里受什么委屈了?想到这里,冷雨泽快步上前,再一次将程欢睹在自己的身前,语气变得焦急:“你受什么委屈了?是不是我妈说了难听的话?”

程欢吸着鼻子,气呼呼的嚷道:“不需要你假好心,你们是不是不把我玩弄到死就不甘心了?我告诉你们,不要当我好欺负,我才不需要你们的假慈悲呢!”

这群富家子弟太过份了,竟然不把她当人看,总是想着拿钱来收买她,就连她认为最特别的蓝品宇,也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她好失望。

冷雨泽被程欢莫明其妙的大骂一顿,一双好看的眉宇拧了起来,他语气加重:“我说你还真奇怪?我是打你了还是惹你了?你对我发什么火?你受什么冤屈了,你说出来啊,我又没有说不管你,真是的!”

程欢的心情因为冷雨泽的音量给震的稍稍平静了一些,她抬起头,瞪着冷雨泽,怏怏道:“没什么冤屈。”

“没人骂你,那你哭什么?别人还以为我冷家待你不好!你该不会是想破化我们家的名声吧?”冷雨泽挑起了眉宇,审视着两眼红肿的程欢,没好气的问道。

“是啊,你想怎么样?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冷雨泽是一个怎样的大坏蛋,是一个混蛋!”程欢正视他的目光,对着他大吼道。

“你在发什么疯?我对你怎么了?”冷雨泽再好的心情,此刻也受到了波及,程欢简直就在无理取闹。

正当两个人拉拉扯扯之际,对面忽然冲来了一辆黑『色』轿车,以一种狂风爆雨般的速度,恶狠狠的冲了过去,程欢盯着那辆车,忽然安静下来,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一语不发的转头就走。

冷雨泽被她的怪脾『性』给气的满肚子的怨气,忍不住挡住她的去路,不悦的扬唇:“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就是你!”程欢恨恨的咬牙切齿,绕过他的身边,快速的朝冷家的方向走去。

冷雨泽开着车,配合着她的脚步,缓缓的朝前移去,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时不时的看程欢一眼,猜测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冷家,冷雨泽将程欢带回了房间去休息,他自己却跑到门口处,问了那几个工作的佣人。

佣人困『惑』的回答着他的提问,当问及少『奶』『奶』有没有见什么陌生人时,一个佣人忽然回答他说刚才少『奶』『奶』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不一会儿就哭着下来了。

冷雨泽一听,全身震惊,黑『色』轿车?该不会又是与蓝品宇有关吧?

“该死的蓝品宇……”冷雨泽气恼的低咒,程欢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他总是喜欢来招惹她?还把她惹哭?他对她做什么了吗?

冷雨泽一惊,赶紧冲回了房间,却发现程欢倒在沙发上,已经带着泪水睡了过去,纤细的身体屈缩着,模样令人怜爱。

冷雨泽看着这安静的一幕,满腹的怒气顿时化作无形,他有些颓然的坐到一旁,静静的凝视着程欢的睡颜,心中的坚持一再的崩溃挖解,原来,他也陷进去很深了!

时间在不愠不火中过去了一天,对于蓝品宇来过的那件事情,冷雨泽并没有当着程欢的面提起过,但他却无法忽视,一直令他耿耿于怀的是,蓝品宇究竟对程欢说了什么?为什么令她哭成那样?

眼看家族宴会今晚就要举行,冷雨泽对于程欢的行踪越加的关切和小心,看着佣人在布置客厅,他就趁机带着程欢到后花园去。

程欢的情绪基本已经平稳,她虽然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但却认命了,她天真而执着的认为,过了这一次,她就是自由的,谁也别想再命令她做任何的事情,要爱,要恨,她都要自己做主!

看着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客厅和花园,程欢已经想到了今天晚上的热闹场面,听冷雨泽说,来的都是一些商界的朋友,蓝家和冷家是今晚的主人。

提到蓝家,程欢忍不住就想到了蓝品宇,那天,他的车也似乎染上了怒火,开的那般的疾快。

冷倩雪像个公主一般,兴奋而快乐,她进进出出,指点着佣人布置,以她充满艺术的眼光来审视,这些佣力也只能很努力的达着她的要求。

冷雨泽和程欢坐在后花园喝着下午茶,冷母来过一次,后来又被冷倩雪叫走了,所以,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程欢看冷雨泽是越来越不顺眼,但相反的,冷雨泽却是越看越爱看,他的目光早已放肆无形,盯着程欢的脸蛋猛瞧,大有一刻也不放过的意思。

“你别再看了,不嫌累啊!”程欢不明白冷雨泽怪异的行为,烦烦的斥道。

“那么不起的一张脸,怎么忽然觉得有些漂亮了?可能是因为你皮肤太白的缘故吧!”冷雨泽淡淡的打趣道。

“你说什么?我漂不漂亮跟你没关系!少评论我!”程欢气呼呼的叫道。

“怎么没关系?跟我关系大着呢,想我冷家在商界也是首屈一指,如果我的妻子长相一般的话,那别人会怎么说?”冷雨泽撇撇唇,一脸认真样。

“说你眼睛瞎了呗!”程欢没好气的回一句,惹来冷雨泽低低的笑意。

程欢越来越觉得气氛莫名了,冷雨泽的『性』格为什么让她有种想要远离的冲动?特别是他眸底隐含的那些情绪,简直令人想要躲避,太炽烈了!难道,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