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压力迫人

程欢听见外面的雨声,非常的急骤,好似要把大地给打穿似的,这一场夏雨,来的凶猛而及时,程欢忍不住的想要自嘲一番,但最终,她还是一点笑容都『露』不出来,只能望雨兴叹。

时间又过去了近三个多小时,此时的程欢,已经感到很困了,坐了近七八个小时,这是她所能承栽的极限。

借着灯光微眯一下,但却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硬生生的醒过来,睁着清亮的眸子望着门口。

只见一个便衣的警察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没有想像中来的严肃,他只是站在门边,对程欢大叫:“你可以出去了!”

程欢一时半会儿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听到他是来放她走的,她惊的一愣一愣的,不确定道:“我可以走了吗?”

“嗯!”警察点了点头。

得到认定,程欢从座位上站起来,此时双腿已经发麻,让她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劲的在想,一定是被她打伤的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她才不需要坐牢的,可是,这样想想也不太对头,她挂着惊愕走出了警察局,正想着下这么大雨要怎么回家时,却听到雨中『射』来一抹强烈的灯光,直直照到程欢的脸上。

让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光,眯着眼睛,瞅见那是车的前灯,她有些恼火这种行为,她已经胆惊受怕了一天,怎么还有人不放过她呢?

程欢挪着脚步走开车灯所『射』的范围,嘎着嘴,小脸写满疲惫。

一声急促的喇叭声再一次将程欢的注意力调回那辆车,程欢瞪着眼,看见那车竟然朝她这边驶了过来,她更惊了!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程欢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令程欢做梦也想不到的脸,虽然在那幅酷镜下的脸庞显得有些黑沉,但以程欢对他的熟悉程度来说,还是一眼能认出是冷雨泽。

“怎么是你?”如果按常规,程欢是不会主动跟他说话的,但今天破例了,她还是惊讶的眼珠快要掉落在地。

冷雨泽摘去了墨镜,他眸底的恼怒,让程欢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眼便能看见,她微微一僵。

“还不滚上来?”冷雨泽冷怒的喝斥出声。

程欢呆然的嗯了一声,像木偶一样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但一进来,她就后悔了,想出去,门却被锁紧,她慌『乱』的看着冷雨泽,优雅的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冲进雨夜。

“记清楚,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还要,这次打人的赔偿费,你要一起清算给我!”冷雨泽一边开车,一边冷冷的出声,字眼里满是计较的味道。

程欢瞪圆了眼,困『惑』的看着他:“我又没有让你来赎我!”不要怪她知恩不图报,如果知道来救她的人会是冷雨泽的话,她更宁愿呆在警察局里,不管是坐牢还是真的要赔偿,她都会自己想办法的。

车子一阵急刹,将程欢这句话给硬生生的抖了三抖,她吓住了,受惊的眸子凝聚水雾,看着冷雨泽黑暗中的脸,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出来,他此刻有多么的生气。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冷雨泽心头一片恼火,救她之前,他还在计较了好久呢,当他以为救她出来后,她能够听话一点,温顺一点,但如今看来,他是真的太良善了,做了好事还被人嫌,何时,他冷雨泽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程欢吓住了,眨巴着眼睛,选择沉默。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如果你想忍受那冷冰冰又阴晦的牢房,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去!”冷雨泽气的俊脸扭曲,怒斥道。

程欢有些哑然失声,她咬了咬下唇,还是不想回答,她现在也是矛盾的,不过,谁叫冷雨泽那么凶巴巴的呢?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不是很能反驳吗?还真看不出来,平时胆小如鼠,也有勇气拿酒瓶砸人,你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怎么一点基本的礼貌都不会?”一向少言寡语的冷雨泽,第一次发现,有个人那么欠教。

“你把我赎出来真正的目的,还不是想要折磨我?那根坐牢有什么两样?”程欢小声反驳。

“什么?你在委屈吗?我告诉你,我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两千多万化为泡影,唯一换来的女人也是这般的随便,真是亏死了!”冷雨泽很不客气的讥嘲出声。

程欢再一次无言以对,难道就因为欠了他的钱,她的人格自尊就要低他一等吗?现实太现实了,现实的让她无法面对。

“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让我来警局领人,我没有那么多闲情!”冷雨泽见程欢比以往少了话,他也没有兴趣再吵下去,启动车子,冲进了黑夜!

“我想出去工作赚钱还给你!”好一会儿,程欢说出了心中沉积已久的想法。

“就你那微薄的工资,要还到何年马月?再说了,如果让人知道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那我冷雨泽的颜面往哪搁?警告你,最好不要出去抛头『露』面,给我安份一点!”冷雨泽命令式的语气带着寒意,喷向程欢。

“你可以把我休了,我再努力工作还给你,就不防碍你了!”程欢的声音依旧很低。

“你那么急于摆脱我是不是因为有人追求你了?”冷雨泽忽然转过头,目光冷锐如电,让程欢触目惊心。

“什么?你别『乱』说,我是只是认为你和那位模特在一起很般配,你应该娶她为妻!”程欢实话实说,半点不拖泥带水。

“我的私事何时论到你来指手划脚?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你没有资格过问!”冷雨泽忽然怒了,朝程欢冷冷的斥道。

“我只是提醒你,又没有『插』足你的私情,况且,我也没有那么闲!”最后那一句,程欢说的很小声,但冷雨泽耳朵尖,还是听见了。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也没有一个电话交代行踪,该不会想逃跑吧?”冷雨泽忽然想到,便责问出声。

“我、我来打扫以前住的旧房子!”程欢不想承认自己是离家出走,那样的话,只会换来冷雨泽更大的怒气,而她,不要再做怒意下的奴隶,只得自学察言观『色』,以免让自己灼伤。

冷雨泽抿着唇,不说话,但气氛中感觉出他是不悦的,好久才出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

“我是一个活人,不是任你摆布的木偶,我有思想!”程欢不由的升起一股恼怒,管得也太宽了吧!

“呵,你还的确太有思想了,所以才会被关进警察局来!”冷雨泽冷嘲热讽。

“是那个男人该死,调戏我表妹!”想到上午发生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愤愤不平。

“哦?那如果以后我调戏你呢?”冷雨泽听出她语气中的怒意,便反唇笑问,似乎很感兴趣。

程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调戏她的次数还少吗?简直就是坏透了!

“怎么?不想说话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有意让我调戏的?程欢,承欢,名子都取错了,说不准,你这一辈子都要躺在男人身下生活了!”冷雨泽趣味十足的点评着,俊美的脸庞邪气十足。

“闭嘴,不许你『乱』说,我的名子是爸爸妈妈给的,我会珍惜一辈子!”程欢气的小脸惨白,激动的大叫。

“激动了?反映这么大!”冷雨泽淡淡撇唇,不以为意的继续道:“说实话,上次送花来家里的男人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程欢一怔,有谁送花给她了吗?仔细想想,该不会是单辰逸吧?这样一想,便确定了,但她并不想将事情剖析给他听,免得他听到以后,又找什么借口来捉弄她。

“谁啊?我不知道!”程欢故作惊愣。

“别给我装傻,那个男人你会不认识?”冷雨泽怒斥出声。

程欢微微抿唇,低声道:“我和他是同学,这一次他休假来这边玩的,你不要多想了!”

“哼,是我多想了,还是你与他有着异常的关系?他对你可是非常的关心啊!”

“难道不能有人关心我吗?”程欢反问了一句,堵得冷雨泽半天不说话。

车子快速的疾驶在马路上,窗外,大雨并没停息,反而变本加厉的倾盆了,雨刷急急的摆动,划出前方一小片的天地。

车里的气氛有些僵持,谁也没有再说话,冷雨泽的表情一直沉冷着,车子转过一个街头,忽然冲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程欢有些怔愕:“停这里干什么?”

“睡觉!”冷雨泽不太情愿的吐出两个字,便推门下车了,程欢杆在车里半天不动,直到冷雨泽不耐烦的叫道:“下车,还在发什么呆?”

程欢只得不情愿的下车,这时,她才发现这是一间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此时,一排排车队停了非常的长。

“为什么要住酒店?拐过两条街就能因家了!”程欢还是不解,当然,除了奇怪外,她的心还非常的紧张,和一个男人来酒店,除了那档子事,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做。

冷雨泽邪笑起来:“男女在家上床有意思吗?”

程欢瞪大眼,没好气的盯着他,小脸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惨白了一片,她全身有些发抖,久久的站在原地不动,无声的抗议着,但她明白这种拒绝是不长久的,果然,冷雨泽大手一圈,就将她总个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再稍用力的一带,她就不得不被他扯着往前走了。

“气什么?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冷雨泽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便闲闲的邪笑起来。

“我为什么要习惯啊?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要陪你上酒店?”程欢又羞又恼,低怒的叫起来。

“你不是我的女人,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来酒店找寻刺激的!”冷雨泽似乎很享受这种谈话方式,而且,程欢那已经没有血『色』的小脸,看在他的眼中,分外的秀丽白净,吸引着他的去注目。

“我们……”程欢想解释一下这种虚假的关系,但话到口中,却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够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那么多的女人争着抢着要上我的床,我还不让呢,给你享受就好好的享受,不要多嘴!”冷雨泽低声斥她。

程欢听的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这个男人还真是自心为是啊,她对那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能叫享受呢?

气岔了,所以不想再多话,冷雨泽带她住进了一间双人间高档房间,程欢麻木的坐在沙发上,什么表情都挤不出来,她看着冷雨泽将自己脱得干净,然后进入了浴室。

程欢难受的低着头,心中的委屈和羞愧让她感到窒息,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情呢?这就等同于当他的情人,虽然说好听一点,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但那份耻辱只有她彻骨的感受着,融入血『液』里,也许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不一会儿,冷雨泽围着洁白的浴巾走出来,精健的上身赤『露』在外,显示着他的力道与狂野。

程欢僵着不动,冷雨泽便烦躁的催捉:“别愣着,快点去冲洗!”

程欢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声,只得机械式的站起身,走进了浴室,里面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冷香,程欢闻着,一件一件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拧开水笼头,急骤的温水便冲向她的全身,洗涤着那曼妙白晰的线条,她搓弄着,清醒的思绪,让她无语,此时,她真想自己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闻不见,真正的像个木偶任他摆布,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是那么清醒呢?以至于,连他身上的气息,都如此的敏感。

洗好了,程欢拿了浴巾,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走出来,冷雨泽淡淡的瞥一眼,嘲道:“遮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过?”

程欢瞪他一眼,心里咒骂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