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齐推开辰隶病房的门,辰录紧张地正对着门发呆。或者说,他一直看着那扇门,等着付齐的到来。

“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辰隶欣喜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付齐,愣愣地看着付齐好一会才呐呐地出声。

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如有个鼓在敲一般,心跳也跟着加速跳动着。

“是吗?”说着动手将原本准备送给玡清的花,插在辰隶病床旁。当她将花插进去时,手蓦然僵在空中,这个动作,好熟悉。好似曾经,也有人这么给她送过花。

“怎么了?”辰隶看着她突然顿住的动作问到。

“没什么。”付齐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用她那清明透彻的眼睛毫无感情波动地定定盯着辰隶看,好似他脸上长出了一朵花似的。

“我脸上,有什么吗?”辰隶被付齐看得心里发慌,如坐针簪。毫无意识地伸手在脸上**一通。

“没有!”付齐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明明清澈透底的眼睛,却给人一种幽深的难测的感觉。

“那……”辰隶有点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好似在她面前,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那种被看透的窘迫,让他很不安。

“为什么要骗我?”付齐看着他别扭的表情,突然发问。

“什么骗你?”辰隶疑惑。

“明明你可以不用住院的,即使被那一棒打得很重,也被生锈的钉子扎进了身体。检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吃消炎药和防破伤风就可以了……”说这么多,即使是白痴也会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了。而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辰隶难以惊惑地听着付齐说完这一句,心情也由先前的紧张激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辰隶沉默了下来,她说得没错。但是,他仅仅只是想要有理由留下她,怕她再次消失而已,仅此而已!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你今天还会来?”辰隶紧张地看着付齐问到。

他在赌,赌她会来是因为她心里还是在意的。

赌赢了,他还可以以朋友或其它的身体呆在她身边;赌输了,她是不是立刻转身就走呢?

“因为一种熟悉的感觉。”付齐看着他,不带任何感**彩的目光变为探究地视线,紧紧看着辰隶,不愿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他叫她雪,他看她的目光那么深情而专注,愿意为她打架,甚至在他受伤后最关心的还是她。

而她,心底总是对他有股深深地熟悉感,心痛……

辰隶惊愕,她说,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不是她,她不会穿黑色的衣服,也不会像你这样……”说话那么直白,那么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