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筑,你从来不叫我齐的……”付齐的声音幽然了下来。\\

那声齐,直接击进了她的心里。

其实她已经在放手了,比如现在,关于慕欧野。

她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在查他的过去,所以,她已经在淡然了……

“我见到玡清了,在第二医院,vip病房区……”付齐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那声音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巩筑听到心里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连带先前的激动一起,静了下来。

虽然她知道,以付齐的能力,迟早付齐会知道一切的,但她还是希望她别太早见到玡清,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见到。

那样,或许,她会更快乐。

只是她没有想过,一个星期而已,仅一个星期而已……

“一年零八个月,如果我愿意,应该早就知道你趁我昏迷时将我送去美国并不单一只是为治伤。可我还是逃避似地选择忘了……”

“回不南临,我还是在逃避,可我不知道我在光避什么,直到现在还是一样。但当我看见躺在病房里的玡清的时候,看见顾雷誉深邃的眼底隐藏着恨意的时候,番然醒悟,我逃避的是怕知道她就这样离我而去。那么温暖,那么疼惜我的姐姐。”

“所以我情愿自闭似的选择相信你那漏洞百出的故事,也不愿去查清事实。”

“虽然知道你也不过是怕我难过才说她逃灾去了,可是巩筑,我还是知道了。曾经,心底的冰冷,孤寂,即使是我们之间的情谊,也温暖不起来。我淡然不下来。从来不妥协,不受威胁的我,开始顾虑了,因为那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一份薄弱的温暖所在。”

“顾雷誉或许真的是我们的老板,但我不想知道了。曾经,他出过四千万要买我的性命,你信吗?玡清是知道的,可她却什么也没说,我心里薄凉了下来。但我还是决定不放弃她,她是因为我才躺在医院里的,一年零八个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阻止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付齐对着窗外青灰色的天空,像是在喃喃自语,但她清楚地知道,电话那端的巩筑会从她凌乱的话语里听出她不会放弃接玡清离开的机会。

至于慕欧野……

“如果我告诉你不值呢?”巩筑的声音似有丝嘲笑在里面,却又是不那么真切。

“我还是不会放弃!”付齐斩钉载铁地说。

“好吧,那么,不说这个了。帮我个忙吧。我和冽现在在南屏,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慈善晚会要参加。义捐的项链放在家里的梳妆台上了,现在没时间回去拿了,你就帮我过去送过来吧。”这才是她打这通电话的最主要目的。

“好!”付齐应了下来,看了眼时间向办公室外走去,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正好帮巩筑送项链去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