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顾总载今天的来意是……”辰隶与慕欧野对视一眼,再看向一幅绝不善罢甘休模样的顾雷誉时,心里莫明地一紧,直觉告诉他,对面那个男人,绝对与她有关。\\

既然是来者不善,他们又何必跟他打哑谜呢?!

“付齐!”顾雷誉嘴角邪恶的弧度越发大了起来。付齐两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尤如穿过千年玄冰,冷得令人脊背上的寒毛根根倒立。

“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有人适时地接过顾雷誉的话干净清脆的声音尤如莺鹤轻鸣,但此时,那强烈的冷意却不输给顾雷誉。

辰隶和慕欧野再次将目光调至门口,那个令他们千思万恋的身影倚在立框上,辰隶激动地站起身来,想往那个人儿身旁走去,却被慕欧野适时地拉住。

辰隶侧头,莫明地看向慕欧野。慕欧野仅以目光示意他看顾雷誉,不知道何时,他手里已经多了把银色小枪,崭新的银亮,在昏暗的灯光下,竟是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弧度。

付齐看似不以为要,漫不经心的目光仅轻轻瞥过那把银色手枪,背依在门框上,很是无聊地以脚弯曲向后抵在门框上,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十指上漂亮的指甲。

“哦?我倒是小看你了,更养大了你的野心。”顾雷誉恨恨地说到。当年,他应该一不做二不休,一枪便给了她一个了结,也不至于弄得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

“是我的野心还是你的肚量?”付齐侧头,再次看向顾雷誉明明清澈透明的眸光却有着浓浓的寒意。

她可以忍的,也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甚至他可以想尽办法杀了她也无所谓的。可是,他不该先拿玡清的命来要挟她,更不该拿慕欧野和辰隶来威协她!

“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关键是,我知道我手里有两个重量级的筹码这就够了。”顾雷誉很有把握,这两个人在她心底有着不可泯灭的地位。

“好,那你先处理掉他们,我们再来算‘我们’的旧账!”付齐嘴角勾勒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弯弯的弧度透上眼角,清澈明亮的瞳眸变成一弯月牙形,冷艳妖娆的容颜上露出一股释然,决绝的释然……

顾雷誉心里暗惊,难道他押错码了?付齐对慕欧野和辰隶并不如他猜测的那般在意?

“哼,付齐,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上当。我告诉你,我不信。还有就是,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再多两条不相干人的性命对我而言无所谓。”即使她真的不在意他们,那么他,任然会找两个垫底的。已经杀过那么多人,两多两个也不为多不是吗?

何况,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顾雷誉再怎么说了在这条道上混了二十几年,枪里来,弹里去,虽然从未有过像这个星期这样被四方追杀的狼狈,但,他也不是被吓大的!

“嗯,这个想法的确不错!”付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很是赞成顾雷誉的想法。

慕欧野和辰隶对视一眼,再看向付齐,她那全然陌生的眼神狠狠地刺痛了他们。她是真不在意他们还是装无所谓呢?

顾雷誉看着付齐那冷漠得结冰的眼神,也为之一愣。在他被她逼得四处逃窜的这一个星期里,他想过她已经变成何种冷血的女人,只是现在的她,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冷血。

是他低估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那些突然跑出来帮她的那帮人又是什么人?她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