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隶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脑海里思索着:她很怕热……

付齐回头,远处山坡上又同时立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像及了两个过去她认识的人。

一个永远一身白衣飘飘,高深漠测地游走在天地间;

一个永远一身黑衫冷然,没有悲喜地阴沉在万物里;

她们没有感情,却又有感情;她们没有悲喜,却又是知对方哀乐像是了解自已般。

她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冷血,淡然,怕寂寞但却更怕热。

“亲爱的辰隶……”付齐扔下手中的线,越过慕欧野奔向辰隶撞进了他怀里,给了他大大的一个拥抱。辰隶愣忡,心里咯噔地突了一下,自从酒吧事件后,每次她都会把他弄得旋晕,搞不懂状况。

这次又是这样,谁知道他这一个拥抱过后还会给他什么“惊喜”呀。

付齐也没让他失望,在他还没有从拥抱中缓过神来,便在他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个,看得慕欧野脸都绿了。

辰隶暗自在心底惊叫不好,果然,在他还未来得及澄清之前,慕欧野已经好不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野……你听我说……”辰隶在心里叫苦连天,却又莫可奈何,谁叫她是他慕欧野的老婆呢!

“没得说!”慕欧野咬牙切齿地朝辰隶吼回去,当着他面勾引他老婆,找死!

辰隶心里叫苦连天,唯有拔腿就跑,慕欧野紧追不放,他们的梁子现在结大了。

付齐退出危险地带,捧着肚子大笑着倒在草地上。

天空白云朵朵,炙热的阳光被那层层白云尽遮其后,风儿轻轻,带着青草的浅香悠悠划过鼻息。

她闭上眼,在青草的浅香中带着惬意的笑意进入梦乡……

“要跟我一起回去了吗?”悠悠白云的九重之上,一女子闲适地坐在寒冰桌前,她身上的白纱长裙迎风飞舞,墨色青丝散挽轻别,幽若深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黑衣女子。轻淡的声音却尤如穿透千年玄冰身冰冷。

她,还是那么冷!

寒冰桌上,九尾银竹锁冰蓝散发出幽幽森冷的寒气,各色莹光弱弱而出。

黑衣女子缓缓拾手,从锁冰蓝中取出一块通体森绿的寒冰放入面前的茶盅内,原本热气腾腾的鲜茶瞬间变了成了寒气凛人的冰茶。

气雾依旧上升,寒冷的气雾渐渐带着丁点雪花从杯中升起,花朵越来越多,愈来愈大,飘飘扬扬地向四周铺开散去。

“不是说要等我学会流泪的时候才能回来吗?”黑衣女子声音淡淡,眼睫低垂,看不出喜怒。

白衣女子不语,优雅地从锁冰蓝里取出两粒泪滴形不带任何颜色的珍珠,晶亮剔透,莹光无穷。

黑衣女子接过,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两粒无色珍珠,说是珍珠,其实更确切地说是两粒泪珠。

一头略显尖锐,一头浑圆,一粒坚若磬石,一粒软弱飘雪。

黑衣女子美目瞠大,惊讶地盯着对面的白衣女子道“你说……这两粒是……”

白衣女子点点头。

“其实,你已经得到这滴泪了,只是,你不知道。”

“为什么?”黑衣女子问。

“这里面,有一半是你的心声,有一半是她的。所以,你不知道,只因你和她已经融为一体,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了。基雪,付齐,合二为一。明白吗?”白衣女子说到,端起桌面上的青瓷茶盅轻轻地呷了一口,复又放下,幽深的眸光衣旧平静无波。

黑衣女子细细地想着,她想她是明白的,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那天,她的泪或者应该说是‘那个人’的泪啪哒啪哒不受控制落下,滴在她和玡清交握的手间。

那泪,竟是那么地滚烫,烫伤了两人的的肌肤,更是烫进了她冰冷的心里。

明明与她无关的事,她却仍是那么地痛……

原来,爱上他的人,不只是基雪,还有付齐!

两个灵魂合二为一,她的爱成了番了倍,收回的,只是曾经一度放置她,伤害她的那颗心,慕欧野的心!

“齐……齐……快看……”一双温柔有力的手小心翼翼地摇晃着付齐。

她慢慢地睁开看,印入眼帘的是黑如帷幕的天空中闪烁着繁星点点。大的,小的,暗的,亮的,应有尽有。

原来,天黑了,而她,此刻不是躺在地上,而是躺在他的怀里。

她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脑海里又闪现着刚才的梦境:

她说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寒若千年玄冰的她,吐出的字都冷若玄冰。

她回答她说“不,我想跟他过完一生一世,不管以谁的身份。”是以基雪,亦或付齐。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嗯,一定要幸福!”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白纱裙,拎起九尾银竹锁冰蓝便向云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她顿住,背对着她说“那个大劫,其实是天地用来惩罚我们千百年来不尽心司职冰雪设的局,他说,罚我们在人间历经情仇。好好把握吧。”说完,好消失在云深处。

而她,又回到这块草地上,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她与她的结局不同。她忍受了一千五百年的相思之苦,原来,只为她可以一世无憾,替她承受了所有的苦果……

“谢谢你,寒冰。”付齐偎进慕欧野怀里,凝着天空在心里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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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们,星星可能还会发两篇番外篇,呵呵,此文就算到此为止吧,这一路上,谢谢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