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的?

玡清也在查,只是一直杳无音讯。

所有的信息,好似都被人从中间掐断了似的……

“你知道?”玡清的声音无由来地有些颤抖,慢慢收回已经跨出去的脚,停在门口,却并没有转身。

原本愤怒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无比的内疚和后悔,还有着隐隐的恨意……

她不敢回身,害怕知道,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刚听说的……”巩筑任是漫不经心地说到,手里拿着一小块西瓜慢慢地啃着。

“那她……”玡清问得犹豫,三年后的结果,她已经知道了。

只是过程,如果她知道了,会原凉自己吗?

玡清等待着巩筑的回答,她却久久无声……

“嗯,真甜。小清清买的水果就是好吃。”

玡清听到这句,立即回身,看着身后的巩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西瓜从冰箱里取出来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大快大快朵颐。

原本已经不见踪亦的怒火又立马回到她的心底,猛烈地燃烧着,直窜眼球,如千万把利剑般直射巩筑……

她,在戏弄她!

明知道她在意那件事,明知道她内疚,明知道她后悔……

巩筑原本啃得很是投入,突然感觉头顶似乎有无数刀剑在闪过,迅速抬起头,对上一又已被怒火燃烧得通红的大眼。

她赶紧将西瓜丢在桌子上,结结吧吧地说到:“那个什么……我是真的知道。只是刚才看到这西瓜好红,好似很甜。所以尝尝而已!真的只是尝尝而已……”巩筑发誓般说到。

其实她根本就没听见玡清后面的话,一心放在西瓜上了。

玡清用那好似能将人杀死的眼光早已把它剜了个千百遍。

西瓜从昨天晚上起便一直躺在冰箱里冷冻着。

冰箱不透明,她却能一眼望穿山和月……

“好啦,小清清,我知道错了。这是最后一次。”巩筑看着玡清弱弱地说到。

看着她那根本就不相信的表情,她再次重申“真的最后一次……我发誓……”

玡清眼睛任是没有任何反应般直直地锁定巩筑,狠狠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那天她出车祸了,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住了三年……然后某天她就突然醒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们了,连她自己也不认识了。”巩筑拉起搭在沙发上的座垫毛巾擦着满是西瓜汁的双手,夸张地比划着动作说到。

不过她说得也是事实。

玡清无语,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房间,诺大的一个客厅就剩下巩筑一个人坐在那里。

巩筑敛下眼,不再有刚才的闲散烂漫,一种淡淡的伤感,也渐渐流畅在心底。

重重地丢掉手里的毛巾站了起来,向另一个房间走了去。

付齐呵,如果不是韩冽为她靠关系出查到的,她也根本不会知道她人情世故。

脑海中闪过三年前有她陪伴的日子。欢声笑语,不醉不归,好似任在这个客厅里回荡,可物事人非,剩下的只是徒有其名的“天使窟”;只是空有其表的姐妹情深。

那段日子,回不去了吧。

即使现在与玡清仍是笑得灿烂,笑得开心,笑得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可感情不同了,在心底给所有人的订位不同,心念不同,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温柔的阳光的辰隶,帅气精干的慕欧野,都是长像一流,各有千秋的人中龙凤,或许现在的付齐,是最幸福的。

最少有些事,她不知道,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