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两百万。”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微胖男人将一张签好两百万的支持推向付齐面前。

一张美国人特有轮廓方正的脸上架着一个金丝边黑色默镜,将本就黑的皮肤衬得更黑。一口流利的汉语说得标准地道。

付齐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张支票看着,好似检查那支票是否是真的。

这个动作,她做过无数次,但却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曾经为了那小小一笔数目的钱,她们三个差点一起被打死在孤儿园;

曾经为了这样一张支票,玡清哭喊着拿刀追了她二条街;

曾经为了四千万,她差点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多可笑的行为!

“还有一百万呢?”付齐眼皮也没抬一下,看着手里的支票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钱?

她恨这个东西,可却又不得不为它去拼命。

“老规矩,直接转入你们的账户。”男人看着基雪,默镜下的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他所做的事都是按老大的意思行事的。

付齐眉宇微微皱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她们做事的规矩,先付三分之二,其余的都是任务完成后直接打入账户。

不过过去都是玡清在谈价钱,收入支出也是由她处理的。

巩筑说,她需要休息。隐约闪烁的语气,让她怀疑玡清是否在处理什么任务时惹上什么麻烦,她默契般地也没再追问(一旦需要用躲避来解决问题的事被她们默认为免问区,不到非不得已,其它两人绝不出手,各安天命。)

只是她这一休息就是一年多,音信全无。而且她总是感觉好似有关于玡清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了。

但是什么,她一直想不起来。

那次车祸,她发了近半年时间来休养身体。而从那次车祸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玡清。

付齐怀疑过巩筑的说法,本以为是玡清在车祸中出了什么事,巩筑只是安慰她才用那个理由来搪塞她。

她也曾背着巩筑大肆地去查过这件事,只是结果除了说是一个司机醉酒驾驶,导致她们的车祸外,后面有关玡清的部分都被人洗掉了。她那么大的动作,而巩筑,则像是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这些让付齐更加疑惑,或许,真如她所说是那样,所有关于玡清的事情都被巩筑抹掉的,但为什么她要瞒着自己呢?

而她醒来后便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并非是出车祸的南临,而是她们在美国躲难的窝,玡清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从巩筑说的话里,她隐约听出那场车祸让她失去了将近四年的记忆……

“ok!”付齐将支票叠起放入黑色的衣服包里,起身打算离开。

“不打算再聊点其它的?”男人玩笑似地说着,端起一杯红洒向付齐举了举,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后,好似品尝般地轻抿了一口。

“艾克,言多必失!”付齐看着他冰冷地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复又停了下来。

“不要试图打听或调查我们内部的事情。”付齐背着艾克警告了一句,清冷的声音透露着绝情的冷酷。。

她大踏步地离开,一身黑色的风衣配合着披散在身后的一头长发,在夕阳斜照的酒吧门口划出一个令人望而止步的寒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