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一个年轻的酒店服务员,相貌轻柔,看起来还像个学生,但穿着酒店的女侍制服,显得不那么协调,她手里托着一瓶华贵的红酒,怯怯但还是认真地说道:“鲁泌先生给你们送了一瓶红酒。祝武僧先生有一个大展宏图的新生活。”

武僧奇怪地看了鲁泌一眼。鲁泌立刻嘿嘿笑起来:“武老大,是我送的,我就想让你老人家开开心。”

“你倒还挺会搞这些秀的,怪不得几个人里就你女人最多。”武僧说道。

那个女服务员继续轻轻问道:“请问,红酒需要打开吗?”她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颤意,尽管她很害怕说这句话,但是必须说的,因为她是服务员。

周尚心里不由一动,极快地看了她一眼,能看出她似乎很紧张。

“妈/的,当然要打开,难道让你拿来当摆设的。”鲁泌怒道。女服务员不敢再说话,抖抖索索拿出随身带的开瓶器,去开那瓶红酒的木塞子,她的手一直在抖动,显得极为不利索也极为生硬。

周尚立刻醒悟,她应该是个新手,做事情不太熟练再加上本身性格容易紧张,所以才这样。

其他人也很快看出来这个女服务员有点不对劲,刚才聊的火热喧声的酒桌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女服务员身上,甚至连那几个花瓶女人也不在出声,包厢里顿时安静地几乎可以听到一根针掉地的声音。这些人都用一种戏谑又残忍的目光紧紧盯着女服务员,尤其是那几个男子和带来的马子,都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无声的压力让女服务员更紧张了,她的培训期很短就上岗了,对开红酒并不熟练,现在这么十几双目光默默注视着她,让她感到全身似乎都有火焰在炙烤,头脑也逐渐变得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不好!周尚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智已经受到了这群麻木不仁的人的干扰。周尚刚想起身帮她。

砰啪!清脆的一声,红酒掉到了地板上,即使铺着地毯,也摔碎了,殷虹的酒液蜿蜒流了一地。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鲁泌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红酒是他的主意,本来是对武僧极佳的讨好行为,现在竟被这个笨手笨脚的服务员弄砸了,还弄得包厢内一片狼藉,让他大为掉面子。

服务员自己已经被摔破的红酒吓呆了,又被鲁泌这一吼,当即瘫倒在后面墙壁上,低着头慌忙不住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把你领班叫来!”鲁泌大为光火。

“求求你,不要。”服务员一听到领班,急忙哀求道,她的表情就像天塌下来那样:“求求你叔叔,我爸在工地上受了伤,妈妈得了重病,弟弟还在上学,家里所有人都指望我在这里打工赚钱,领班如果发现我打碎了酒,一定会扣掉我这个月的工资的……”

我管你!鲁泌一把推开她,喊来了领班。

领班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的,她当然有些见识,一进包厢就看出在座的都是混社会的大佬级别人物,忙低头道歉,并许诺待会一定让别人重新送进来一瓶。

说完,看着一旁缩成一团筛糠似的服务员,狠狠瞪了一眼:“酒钱也要你陪,这个月奖金没了,工资扣一半作为惩罚,跟我走!”

“求求你了,家里能卖的东西卖光了,连爸爸养了六七年的阿黄都卖掉了,我妈妈已经断了一个月的的药,如果这个月没钱拿药的话,她可能就会……”服务员突然跪下来,哀求着,声音因为哭泣断断续续。

武僧皱了下眉头,鲁泌一看,紧跟着咳嗽了一下。

领班见他们开始不爽了,心里吓得突突一跳,拖着哭哭啼啼的服务员走出了包厢,带上门之后隐隐约约听到越来越远的哀求。

周尚没做声,但已经通过胸牌默默记住了那个服务员的名字:木秀。

在这场变故之后,酒桌上除了对武僧的恭维,就没有其他有实质内容的对话了。很快,酒宴就到了尾声。

“我在酒店里给你们预定了房间,累了的话你们可以带自己的女伴去房间。”武僧这番贴心的话获得了酒桌上那些男子的一致欢呼,窦龙显然最为兴奋,yin/笑着看着白菲菲。

武僧说完,专门盯着水玉兰的脸,tian了tian嘴唇:“玉兰妹妹,过一会你和我去房间,知道你来,我今天特意没带女伴呢。”

“没兴趣。”水玉兰吐出一口淡淡的眼圈。

武僧脸上肌肉跳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凶光,这女人当着这么多人若无其事地拒绝自己,实在太不给面子了,妈/的,哪天老/子一定把你弄到****,武僧很快恢复正常,脸上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听说玉兰妹妹现在跟A市的副市长公子混在一起,不错嘛,找了个好凯子。就是那个李响李公子今年也不过才17岁,毛都没扎齐,能让玉兰妹妹这房中女将爽得起来吗?”

说完,除了周尚和大傻,众男子都桀桀yin/笑起来。水玉兰就像没听到一样,这一次根本就无视了武僧的问题和众男子的yin/笑。

“好了,武哥,我带我马子去房间里休息一下。”窦龙早就按捺不住了,现在武僧在酒店订好了房间,心情就更舒爽了,下身早已硬起,就准备带着白菲菲去房间一番快乐的恶战。这酒店都是他的兄弟,又有武僧这种大哥坐镇,谁敢打扰阻挠?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把白菲菲这个小妮子上了。

白菲菲心里一惊,知道今晚是凶多吉少了,心里开始难过起来。

“她不能去。”

周尚端起一杯酒,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很强,保证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酒宴,在座的每个人的姓名形貌声音还有每个人的特点,周尚都已经了解的差不都,而且看样子即使在熬下去也不能了解的更多了。那么,戏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