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言下了马,将脸色惨白的安呓霖抱在怀中,疾步走向金龙殿。一太监看到皇上如此着急,见怀中女子有些惊诧,“皇上,您这…”“快!传太医!”“传太医!”未过片刻,几个太医疾步赶来。

走到床边为昏厥的安呓霖查看伤势,个个双眉紧蹙,金龙殿里时不时传来叹气的声音。顾君言看太医们的表情,怕是这女子无力回天了。“告诉朕,她怎么样了。”“回皇上,此女子被刀伤不小啊,怕是…”

“无论如何,用最好的药定要医好其伤。”“臣等定当竭尽全力。”顾君言看安呓霖那被血染红的白衣,心生愧疚。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如此。发呆半响,听到太医的声音,缓过神来。“皇上,这女子醒了!”

顾君言定睛一瞧,见安呓霖正要从**缓缓坐起,顾君言立即扶她躺下,眸中多出了一抹宠溺,这眼神似曾相识。“躺下便罢。”说完,转身,恢复以往威严,看着众太医,“给朕好好照顾这女子。”

“臣遵旨。”说完,顾君言走出金龙殿。踱步向凤鸾宫的方向走去。微风徐徐,已是晚夏,虽无盛夏之火热但这天气却仍然闷热。让人心情变得极其压抑,顾君言走到凤鸾宫外,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珠儿从中走出来,看到顾君言,了了行礼。

一副不愿见到他的样子,走开了。顾君言走了进去,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引入眼帘,是他?不,今生不会再是他。漪凝卧在**,看到身影,转过头去,不愿相信这人是他。“怎么,不愿见朕。”漪凝转头,呵,果然是他。起身,下床,俯身,颔首。

“罪妇参见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顾君言听到这话脸色铁青,轻叹一声,怕她现在已经恨朕入骨了。顾君言没有理会漪凝的这番言辞,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可知朕为何禁足与你。”

“罪妇当然知道,不守妇道,险些害了皇上的龙嗣。”顾君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内疚,“不。”漪凝听到这声不字,站起身来,轻蔑的看着顾君言,讥讽的笑了笑。“呵呵,皇上可还有罪名没有说出来?”

说完,转身走到**,坐下,澈眸凝视窗外奄奄一息的海棠树。几日未见,竟亦如此憔悴,这都是我一手造成,“朕…是有苦衷的。”呵呵,真是可笑,苦衷?!“皇上罚了便是罚了,何来苦衷一说,不必自圆其说了,皇上请回吧。”

说完,伸出手,作势请顾君言出去。眸中已经满是泪水,只是差一点就要落下来。顾君言无奈的看着漪凝,轻叹一声,若今日不能解释开,明日再来。想着,便离开了凤鸾宫,走出门外,回头,见漪凝泪如雨下,好生心疼。

转头,轻叹,若是恨之入骨,也罢了。金龙殿内,顾君言坐在榻上批奏折,安呓霖四处游走,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公子,你是…皇上?”顾君言头也不抬,没有回答她,依旧认真的批着奏折。

他一定就是皇上了,不然这府邸如此富丽堂皇,敢问天下又有谁能及。安呓霖笑了笑,走到顾君言身边,轻声细语,“皇上,你叫什么啊。”对于安呓霖这种不是大户人家小姐的人,自是不懂得什么叫礼仪。

顾君言还没是没有理她,依旧毫无反应的批着奏折。莫非这皇帝是个聋哑人?安呓霖走到顾君言面前,将手放在奏折上来回晃,“你到底要作何。”顾君言缓缓抬起头,安呓霖有些看得入神。

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还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帝。“我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你救了我的命。”“你不必知道。”“那…我就叫你恩公吧。”顾君言有些无奈,这女子是话唠怎的,怎么这么愿意说话。

“不必了,朕明日便找嬷嬷来教你宫中礼仪,从明日起,你便是朕的妃子。”皇帝的妃子?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竟然还能当皇帝妃子!这一切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安呓霖摇了摇头。

“真的?”顾君言没有理她。她既然能用自己的身体为朕挡住那致命一击,想必此人心肠是好的。看她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若放其回家保不准又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莫不如将其留在宫中。若是安排给她一个宫女的职位,见其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样子。

若是此后那位主子,定会惹出不少事端。莫不如让其伴朕身边,省着为乱皇宫。“恩。”真的啊!我…我竟然成了这皇宫中的一个嫔妃!安呓霖有些激动,在金龙殿里散漫的走来走去。那些太监看着都有些觉得这女子有些不识大体。

“安氏呓霖,救驾有功,封为五品答应,赐居凤鸾宫偏殿。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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