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锦瑟的淡定,慕容雨的紧张,凌肃言的阴谋,千暮雪似乎显得过分的安逸,慕容雨说的不错,从冰露城随着锦姑的消失,千暮雪也消失在冰露城,只不过是回到了帝心。

坐在自己王府的小院里,吃着侍女端上的水果,悠闲自在,似乎外界锦瑟被封神女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似地。

“千儿,你整日在家里这样呆着,可会无聊?”四王爷终是问出了这一句。原本,千暮雪不在家,他就天天念着他回家,这次在家呆了这两个多月,他又觉得千暮雪这样无所事事的不好,毕竟他们的大事还阻碍很多啊。

千暮雪扔掉手中的苹果,瞥了四王爷一眼:“怎么?看不惯我?那你找别人去,反正我也不想干”。

四王爷连忙说道:“千儿,你别误会,为父只是想知道事情进展如何了”。

千暮雪冷笑一声,从果盘中拎起一只雪梨,“林翌晨不是天天跟你汇报着呢吗?而且那个夕公子可是一名好手,我真是好奇你许了他什么好处?”

四王爷被千暮雪一说,咳了一声:“咳…,那个千儿啊,夕公子却是谋略过人,你如果得空,与他切磋一番也是好的。”

千暮雪直接反驳:“我没空,他,我不喜欢”。

四王爷无法,摇了摇头,这个儿子是他最大的软肋,当然也是他最大的助力。“那千儿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为父等你的好消息”。

千暮雪翻了个白眼,真是个老狐狸,等着我的好消息?那你便等着吧,这天下必定有一场动乱了。

锦瑟坐在自己房中,花零已经将帝心所有势力的人员和账目交到手中,花肆也从繁花谷将皇城中所有暗桩名单交给锦瑟。锦瑟看着这张满是人名的纸张,心中对黎锦的感激之情无从言表。

锦瑟将成摞的账目一一查阅,可以看的出,帝心的这些商铺不但位置好,方便接收情报。而且很赚钱。处理好这些账目,锦瑟伸了个懒腰。喊来花零:“花零,你从这些店铺中,每个店铺抽出一百两白银,帝心一共有五十家店铺,也就是五千两白银,你拿着钱在帝心城各个城门开设粥棚,为穷苦百姓施粥施米,再请个说书先生,还是找个自己人,能说就行,将神女之事夸大,夸的越大越好。最好制造几个假象,我所到之处遍地升花,我所点之人起死回生什么的,你去安排。”

花零虽然不知道锦瑟施粥施米是何因由,但是主子做事自然有主子的道理,乖乖的办事去了。

又喊来花艺:“花艺,你去神女府邸放把火,最好烧个一天半夜的”。

花艺掩嘴一笑:“主子真是太坏了”。

锦瑟也不生气:“呵,能把凌肃言气死才好呢,那时我坐实了这个坏又何防”。

花艺规规矩矩的应下,便想着怎么能将那火烧的大,烧的久,又不会波及周围。

花肆从繁花谷回来也没有跟锦瑟说黎锦同不同意他偷凌肃言印章之事,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了,躲着不见了人影。命花艺将他喊来。

“小姐”。花肆不敢抬头。

锦瑟应了声:“嗯”。便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坐着。

花肆就那样站着,也不动,也不开口。

半盏茶过了,锦瑟偷瞄了花肆一眼,花肆仍旧那样站着。锦瑟叹了一口气:“哎,花肆啊,你是要闹哪样啊,说吧”。

花肆动了动:“回小姐,谷主说了,要偷皇上的印章得打过他的暗卫,我打不过他”。说的有些落寞。

锦瑟歪着头,暗的功夫她是见过的,至于花肆,她也知晓他的实力,花肆的功夫绝对在暗之上,只是花肆这样说的原因是什么?“为何”。

花肆轻轻呼了口气,知道瞒不过锦瑟。只得实话实说:“请小姐原谅,皇上的暗卫,是花肆的父亲”。

“神马?”锦瑟被惊的胡言乱语了都,“暗是你父亲?亲生的?”

花肆点了点头。

那次凌肃言和慕容雨谈判,锦瑟看到一半就跑了,因此不知道暗是繁花谷人。

锦瑟楞了片刻:“那暗是繁花谷的人了?归黎锦管了?”。

花肆又点了点头。

“那为何皇城暗桩中没有暗的名字”。锦瑟问。

花肆答道:“暗不是暗桩,是繁花谷与皇家的一个约定,暗是属于凌肃言调派的”。

“那就是说暗是你父亲,你不能跟你父亲作对了?”锦瑟问。

“嗯,谷主让我听从小姐的安排,经管这些事是谷主告诉我的,但是还是需要听从小姐的安排,小姐下令吧”。花肆低头请令。

锦瑟想了下,摆摆手:“算了,不为难你了,给你放两天假,你爱干嘛干嘛去吧,印章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花肆连忙半跪:“谢小姐”。

待花肆离开,锦瑟心中有了计较。暗是繁花谷人,花肆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繁花谷中有一条令。凡是繁花谷人,无论在哪,从事何事,到死都要回到繁花谷,也就是说生是繁花谷人,死是繁花谷鬼,那么暗真正属从肯定也是繁花谷吧。嘴角轻挑,那便好办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