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蕾摇摇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易阳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在白衣女孩子耳边小声的说道:“要不我将他介绍给你。”

“我才不要你用过的男人呢!”白衣女孩子白了安蕾一眼,耸耸肩膀,撇撇嘴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这丫头,叫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你來啊,追我啊……”

“你死定了!”

安蕾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白衣女子身着白衣,两人都是女人中的精品,两人一前一后嬉笑打闹着,宛如两只美丽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令易阳眼前一亮。

“别闹了,你看你的小男人都流口水了。”追逐打闹中的白衣女子,无意中转头望见易阳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冲安蕾努了努嘴。

小男人?安蕾无语的望着白衣女子,冲易阳招了招手,喊了一声。易阳这才回过神來,将身上的衣服裹了一下,紧紧的跟在安蕾的身后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闲的蛋疼,走进酒吧后易阳被里面的装潢惊呆了。地板,墙壁,灯光,一切尽显奢华。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易阳感慨万分。

在白衣女子的带领下,易阳和安蕾两人來到一个雅致的小包间。房间不大,给人的感觉很温馨,从物品的摆放,到灯光的设置,再到音乐的开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给小情侣准备的幽会场所一般。

“小帅哥,地方不错吧!”看着易阳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摸样,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冲易阳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任燕,你和安蕾一样叫我燕子吧。”

“易阳!”易阳伸出右手轻轻的握住白衣女子柔嫩的小手,随即放了开來。即使白衣女子很美,美的让人窒息,易阳的眼神依旧很清澈,沒有夹杂一丝的其他念头。

感觉到易阳一沾即松的右手,白衣女子眼中闪出一丝异彩。在以前她和人握手的时候,别的男人总是寻找各种理由,紧紧抓住那柔弱的小手不放,而且眼神中的贪婪尽显无疑。然而易阳给他的感觉却不同,阳光、帅气、略带一丝腼腆,这是易阳留给她的第一印象。

“是不是看上了我们这位小帅哥了?”见白衣女子饶有兴趣的盯着易阳上下打量,坐在沙发上的安蕾双手抱在胸口,撇撇嘴说着。

听着安蕾如此直白的话语,饶是脸皮非常厚的易阳也不由的伸手挠了挠短发,尴尬的笑了笑。

“得!别拿我说事行不?我走,我走,不打扰你们两位了。”白衣女子冲安蕾和易阳两人摆摆手,退出了包间。

“喜欢喝点什么?是威士忌?还是白兰地?”靠在沙发上的安蕾拿起茶几上倒扣的杯子,随口问道。

“随便!”对于从沒有喝过洋酒的易阳來说,威士忌,白兰地是啥味,他根本不知道,所以也不好拿主意。

“那就來瓶白兰地吧!”安蕾从架子上取出一瓶酒來,熟练的打开,慢慢的倒在高脚杯中。整个动作十分的优雅、标准,两个杯子中的酒正好一样多。安蕾将其中的一个杯子慢慢的推到易阳的面前,笑着问道:“你喜欢纯喝还是加冰块?”

纯喝?加冰块?什么玩意?易阳满头黑线的望着安蕾。

“你不会连洋酒都沒喝过吧?”看着易阳疑惑的样子,安蕾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不过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句话明显是指着秃子骂和尚。洋酒这玩意可是奢饰品,那可是有钱人喝的,易阳明显不富裕,这一点她当初在东南市第一次见到易阳的时候就发现了。

易阳尴尬的点点头,洋酒他的确沒有喝过,作为一个穷当兵的來说,每个月那四五百块钱的工资,根本沒有能力去享受这等奢饰品。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望着易阳尴尬的摸样,安蕾连忙解释着。

“沒事!”易阳大度的摆摆手,笑着说道:“俺是农村出身,沒喝过洋酒不丢人。”

见易阳沒有生气,安蕾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将洋酒的历史和喝法,以及倒酒的方法和使用的杯子逐一给易阳做了一个介绍。

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杯酒下肚后,安蕾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在微弱的灯光下煞是动人,一时间易阳有些痴了。美酒、音乐、佳人,这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易阳也不例外,虽说他是军人,但是军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更何况他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爱情,对未來充满美好憧憬。

也许是易阳炙热的眼光让安蕾清醒了过來,她拿起放在旁边衣帽钩上的黑色风衣穿上,将凹凸有致的身材隐藏了起來。易阳见此,脑子也清醒了过來,只见他恼怒的在脑袋上轻轻的抓了两下,然后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左手的手表,站起身來对安蕾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安蕾看了一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摇摇头说道:“现在才九点,我们來酒吧才半个多小时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其实安蕾也知道易阳为什么会提出要离开包间的原因,只不过她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在她想來,易阳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两人之间还沒有达到那种地步。即使房间的气氛有些暧昧,酒可以作为引子,但是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好吧!那再坐会吧。”易阳无奈的摇摇头,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酒杯猛的灌了一口。

见从新坐在沙发上的易阳不敢正眼看自己,安蕾得意的笑了笑,同样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一时间两人谁也不说话,杯中酒喝完了继续倒上,倒上再喝完,一会功夫酒瓶见底。两人都微微有些醉意,醉了话自然就多了。安蕾开始叙说一些易阳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她为什么和他父亲关系不好,为什么父亲会给他定下朴公子这门亲事。说的很笼统,易阳听的也很迷糊,也许是安蕾对易阳还有戒心,即使在醉酒中她也丝毫未透露九爷的任何事情。

说到后來,安蕾甚至还劝说易阳离黑三远点,自己找个正当的工作,对此易阳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安蕾我们回去吧。”看着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安蕾,易阳走了过去,轻轻的叫了两声。

“不要吵,让我睡会,我头好晕。”听到易阳的声音后,安蕾睁开朦胧的双眼望了易阳一眼,随即嘟噜了几句,头一歪继续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來。

“该死的,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易阳使劲的摇摇脑袋,努力的睁开双眼,打开门走出包间。

“服务员!”一出包间门口,易阳扯开嗓子大声的吼叫了起來。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跑了过來,恭谨的问道。

“你们老板燕子呢?”易阳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随口问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离开已经有一会了。”面对醉酒的易阳,服务员依旧礼貌的回答着,并沒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打电话给你们老板,就说安蕾喝醉了,让她过來一趟。”易阳冲服务员挥挥手说道。都说酒醉心里清楚,易阳现在就是这种状况,他虽然醉酒,但是他心里非常明白,在这种时候,让任燕送安蕾回家再适合不过了。

“安小姐喝多了?”服务员探头望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安蕾,连忙说道:“先生请稍等,我去给老板打个电话。”说完之后,服务员转身向吧台走去,很显然这个服务员也认识安蕾。

感觉到服务员离开的脚步,靠着墙壁的易阳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了慢慢的吸了起來。谁知刚吸了几口,服务员就走了过來,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的手机打不通。”

“打不通?”易阳睁开眼睛,无语的望着有些担心的服务员,无奈的冲服务员挥挥手,将烟头往旁边垃圾桶中一扔,然后走进包间,看着依旧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安蕾,轻叹一声,咬咬牙一把搂过安蕾盈盈而握的腰肢,往外面走去。

短短百米的距离,等易阳将安蕾搀扶到车子里面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即使在寒冬的天气,他也觉得有些喘。按理说安蕾的体重不过百斤而已,经过负重训练的易阳绝不会有如此表现,但是在搀扶安蕾的过程中,易阳避免接触到某些敏感和尴尬的部位,所以才会累的跟狗一样。

“喂……喂……你家住哪里?”易阳伸手在安蕾漂亮的脸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大声的问道。

一下,两下,三下,依旧是沒任何的反应。易阳无奈的摇摇头,喃喃的说道:“靠!这能将你送哪里去。”易阳揉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苦苦的思索着。

临湖居?不行,到时候那帮人会误会的,这样对安蕾的名声不好听!九爷的住处?更不行,安蕾沒有告诉我他父亲的情况,这贸然送过去怕是会惹上麻烦。黑三的住处?不行,这家伙一定会乱嚼舌根,到时候会更麻烦。坐在车内的易阳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看样子得找个宾馆将你安顿下來了。”易阳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熟睡的安蕾,无可奈何的摇摇脑袋,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