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张云浩看到黑寡妇正趴在窗边,两眼看着窗外缓缓飘荡的白云,若有所思,张云浩知道黑寡妇在想着城南的事情,摇摇头,张云浩走到黑寡妇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黑寡妇的肩膀。黑寡妇揉了揉眼睛,回过头来,问道:“事情办完了?”

张云浩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放心,城南,我会帮你夺回来的。”

黑寡妇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从自己的老公,到王宇鹏,到冯开,自己认信任的人,最后,却没有一个能靠的住,如今,又听到张云浩这样说,自己,能信任他么?或许,和其他人一样,只当自己是个工具,腻了,就一脚抛开自己,但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张云浩没有说话,拉着黑寡妇一走出了校门。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医院,在门口买了些水果,走了进去。刘中兴早已在里面等待,见到张云浩来了,刘中兴上来问道:“云浩,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云浩说道:“没什么事情。钱带来了没有?”刘中兴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说道:“一百万足够了吧?”张云浩点点头,说道:“足够了,我去去就来。”

刘中兴说道:“用我一起去么?”

张云浩摇了摇头,独自向24号楼走去,不一会,张云浩就来到了五零四,张云浩在门前看了一会,只见里面有一个中年妇女,她并没有穿着病服,手里却正绣着什么。张云浩走了进去,中年妇女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张云浩。

张云浩见状说道:“嫂子啊,我是鹏哥的朋友,听说你住院了,这不来看看你。”说着,把香蕉放在了柜子上。中年女人见状连忙说道:“小兄弟,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啊。”“不碍事。”张云浩笑着说道:“嫂子,你在病房也闲不住啊。”中年妇女脸上微微泛起红晕,随即,又拿起了针线,说道:“让小兄弟你见笑了,我做点针线活,也能赚点钱。”

“现在啊,年轻人都喜欢这个十字绣,我闲的时候,锈几个图案,也能卖些钱。”说着,中年妇女浅浅的一笑,只是笑容中,似乎带着些苦涩。张云浩看了看病**上的中年妇女,起身,从果篮里掏出个苹果,却是悄悄的在果篮里放了几叠钱。

用刀销了皮,张云浩这才递给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接过苹果说道:“小兄弟的手很巧啊。”张云浩笑笑,如果连水果皮都销不了,还怎么去训练基地。“嫂子,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对了,小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中年妇女说道。“我姓张,你一提,鹏哥就会知道的。”张云浩说着变离开了病房。

三人从医院里出来,刘中兴说道:“云浩,一会有个公司要来和我们谈一笔生意,作为整个集团的第一人,你要去么?”其实张云浩对做生意一点经验也没有,也没有一点兴趣。于是他说道:“算了吧,这些事情还是你做主吧。”刘中兴笑了笑,说道:“一会你也来看看吧,你肯定不知道公司的写字楼在哪里。”

张云浩摇摇头,说道:”我这才昏迷了三四个月,你们就这么厉害了啊。“

“那你得问徐姐了,公司能有今天,一半以上的钱都是她投的。”刘中兴说道。

认识徐一曼一年来,自己一直都承蒙这她的照顾,从帮派到公司,徐一曼为自己付出的够多的了,而自己,却不知道用什么来回报她,摇了摇头,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一定能给大家一个稳定的依靠。

“多亏她了。”张云浩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啊。”

刘中兴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她在公司和帮派里可被人叫做云嫂。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对你的心意,是个人都知道,其实,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如果你当时没有舍命救她,这一切,或许这是做梦。对了,一会的会议她也要来,有空,你就多陪陪她吧,毕竟,你只能呆一个月。”

张云浩点点头,问道:“什么时候?”

“六点。”刘中兴笑着说道。

“好。”张云浩说道:“现在先回云顶天宫。”

“我得去准备了,到时候,你带一曼去就好了。”刘中兴说道:“这是你家的钥匙!”张云浩闻言一愣,说道:“我家?”刘中兴笑着说道:“对啊,云顶天宫旁边的居民楼,三零二。”张云浩看着明晃晃的钥匙,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靠,你小子是徐一曼派来的吧。”

“哈哈,听说你让我来这里,嫂子们怎么能不把你找回去,这钥匙就是我走之前,嫂子给我的。”刘中兴说道:“赶紧回家去吧。”

张云浩无奈的点点头,将黑寡妇带到云顶天宫,黑寡妇便自顾自的找小美去了,张云浩则是步行来到小区,用钥匙打开门,张云浩四处打量,各种家具电器应有尽有,装修的也是富丽堂皇,张云浩四处走动,却发现卧室里似乎有人,定睛去看,才发现是徐一曼和安然,两个人正抱着睡在一张大**,看着两人安详的样子,张云浩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也不过如此,想着,张云浩也躺了上去,摸着两人的脸庞,很快,张云浩也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

“妈妈!”依依还在门口,就喊着跑了进去。病**的中年妇女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一把抱住了依依,亲着依依的小脸蛋,鹏哥则坐在一旁,看到有个塑料袋,鹏哥往里一瞧,只见一个果篮,“老婆,有人来过了啊。”说着,便拿起果篮,却发现了压在果篮里的几捆钱,鹏哥顿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涓子,谁来过了?”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你的朋友来了,说姓张,一提你就知道。”

自从鹏哥倒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朋友,今天,却听老婆

说有个姓张的朋友来过,鹏哥下意识的问道:“是不是个年轻人?”

“对啊。”中年妇女只顾和依依亲热,随口说道。

鹏哥没有说话,而是将手里的塑料袋提到了厕所,拿出钱,鹏哥数了起来,一叠有一万元,一捆有十万元,仔细数来,这里面竟然有五十万元。鹏哥自知,凭自己,或许这一辈子都赚不了五十万,同时,鹏哥也明白了,那来的人,除了张云浩还能有谁?

对于张云浩,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其实,被张云浩废的那条腿,也是自己罪有应得,如果自己嚣张跋扈下去,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这五十万,足够给自己的老婆看病,想起那个年轻人的背影,听着依依和她妈妈高兴的声音,鹏哥再也不能自已,竟然是轻轻的抽泣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年来鹏哥受到了多少欺辱,都不曾落泪,只是这次,看着这五十万元钱,鹏哥却哭了。张云浩,或许就是自己生命里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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