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被院长妈妈一手带大,直到他考上大学那一天。

此次回乡探亲,也是上大学五年来的第一次,唯此,龙感到心中非常愧疚,感觉自己都没脸去见院长妈妈。

就在龙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左肩一动,那个美女竟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呵呵!”龙笑了笑,并没有将美女推开。

对面大叔看到龙投来的目光也是善意一笑,随即紧了紧盖在老伴身上的大衣。

靠在车窗上,龙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收起,也开始打盹,不知过了多久,龙被人轻轻踢醒,睁眼一看,对面的中年大叔正悄悄向自己挤眼睛,转过头,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子正站在美女身前,他的一只手按在靠背,一只手正在美女的包中摸索,“贼?”

看到龙睁眼看向自己,那名小偷也是一愣,但他并没有收手,而是恶狠狠瞪了龙一眼,显然知道龙和美女并不是一起的,“啥时候小偷都这么嚣张了?”肆无忌惮的样子让龙很是不爽。

龙使劲神了个懒腰,将美女从自己胳膊上推开,随着龙的动作,美女也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眼前的鸭舌帽,随即看到一只手正在自己怀中的包中,顿时“啊!”的尖叫起来。

随着美女的尖叫,小偷也得手了,他的手中抓着美女的钱包和手机,正要抽身离去,龙起身一把将他胳膊抓住,随着龙手劲越来越大,小偷也是疼的叫了起来,紧跟着,小偷将右手中的钱包和手机扔向隔了一排座位的同伙,那同伙一把接过钱包和手机恶狠狠的瞪了龙一眼转身离去。

抽手在鸭舌帽肋下点了一下,龙在座椅上一蹬,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扑向鸭舌帽的同伙。

鸭舌帽的同伙一见,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迅速逃离,可通道中的行李实在太多,刚走了几步,便被龙一掌击在脖颈晕了过去。

就在龙收手的同时,阵风传来,随着人们的惊呼,龙反手抓住刺来匕首的手腕,紧接着,龙又是一指点在该男子的肋下,该男子闷哼一声也倒在地上。

制服三个小偷的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掌声响了起来,有人递过美女的钱包和手机,在众人的夸赞当中,龙将钱包手机还给了美女,美女也是感激的不停鞠躬。

随后赶来的乘警和车长也向龙表达了谢意,戴上手铐后,龙解开了小偷们的穴道。

让几个小偷一闹,大家再无睡意,都聊了起来,不久,天渐渐亮了,列车也即将到站。

5年没有回来,龙即期待又兴奋还有一丝忐忑。列车终于在一阵长鸣中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厢内人头攒动,人们纷纷举着行李向门口涌去。

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龙感慨万分,辨明方向,向家走去,车站外围混乱不堪,这里停满了出租车和私家车,非常多的出租车司机都在这里招揽生意,突然,一声尖叫将龙的目光吸引,循声望去,只见车站外的路边停着两台汽车,那个和自己同座的女孩护着胸,正在躲闪旁边几个年轻男子的咸猪手,“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薄命么?”龙很是诧异,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倒霉,“哎!”

“你们想干什么?快让开,我要回家,”少女清脆的嗓音明显带着哭腔,“哈哈,当然是回家了,跟哥哥回家啊,”几个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龙扫了一眼发现,周围很多路人都面带愤怒,但没有一人上前指责,几名男子的身边停着两台汽车,龙定睛一看,不由一愣,先不要说车好不好,就那牌照就不是一般人敢用的,四条九和四条八,车都是奔驰越野,看样子怎么都得二百多万三百万的样子,几个男子也都穿戴不凡,想必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龙没有走,远远的看着,那个女孩也从包里取出电话报警,几个男子都哈哈笑着并不阻止,显然有所依仗。

火车站附近本身就是是非窝,警察也多,几分钟的时间,一辆110警车便停在他们面前,几个警察下车后也是一愣,明显被二台车震住,随后他们一番交谈,警察却率先离去,女孩见到警车离去更是急得哭泣起来,那几个男子也不顾惊世骇俗,一把就把女孩给拽上车了,还对外声称是自己妹妹,脑子有点毛病,围观的众人又不是傻子,“切”的一声纷纷竖起中指。

两辆车鱼贯驶出,方向却直奔龙而来,龙下意识的向路中走去,刚好挡住车辆的去路,“嘎吱”一声,当头的那辆车便急停在龙身前,距离不足一米,后面那台车险些追尾,也停在后面,面对龙,几个男子就不在客气,第一辆车上马上就跳下两名男子对着龙就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瞎了眼啊,想找死啊?草泥马的,赶紧滚开,”两个男子骂完看龙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伸拳就打,龙侧头一让,反手抓住另一个男子的手腕,返身一扭,随着那个男子的惨叫,龙一记侧踹,男子被巨大的惯性推得狠狠撞在车上,顿时口鼻出血晕了过去,这时,后面一台车上的两名男子见状,也纷纷抄上家伙下车,气势汹汹向龙扑来。

国人都有看热闹的恶习,一看打架了,纷纷开始围观,瞬间,宽大的马路便被围起一个大圈子,将两边车辆全部堵在外面,一时间,呼喝声,喇叭声此起彼伏。

龙左手拎包挡开击向自己头顶的棒球棍,一个直拳将挥棍男子捣了个满脸桃花开,那人蹬蹬后退几步,鼻血长流。

呼呼风声在脑后响起,龙低头急躲,身形在原地急转一圈,高高跃起,伸手将手中的包甩出砸向另一个完好的男子,与此同时,一记鞭腿正正踢在另一个男子的面颊,那人惨叫一声摔出战圈,接住包的男子一愣神,便看见一个拳头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然后闷哼一声,在啥也不知道了。

龙四下一看,四个男子全部倒地,迅速来到车旁,将少女从车上拽下,捡起地上的包,匆匆钻进人群离开,那女孩依然处在震惊当中,不可置信的随着龙向偏僻的地方跑去。

龙行云流水般将四个纨绔子弟击倒,顿时迎来一片掌声,但龙已经听不到了,此时他和女孩已经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向城区驶去。

路上,龙也简单的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龙猜测的差不多,女孩根本不认识那几个纨绔子弟,龙没有手机也就没有告诉女孩,女孩对龙非常感激非要请龙上家里坐坐,但龙归心似箭,自然拒绝了女孩好意。

1个小时后龙终于见到他朝思暮想的院长妈妈,望着瘦弱的院长妈妈,龙泣不成声,院长妈妈明显老了,她蜡黄的皮肤上满是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也是泪如雨下。“噗通!”龙跪倒在院长妈妈的脚下,呜咽道:“妈妈,儿子回来看您了,”抱着院长妈妈单薄瘦弱的身体泣不成声,在院长妈妈的安慰下,龙渐渐平静下来,随后得知自己的师傅已经收到老家急电回老家了,师傅临走时托院长妈妈告诉龙,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找他。

龙的师傅就是孤儿院的看门老头,从小教导龙练拳,后来收龙为徒。

随后,院长妈妈交给龙一块玉佩和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发黄的纸,院长妈妈告诉龙,玉佩就是龙小时候在他身上的那枚。

龙默默的望着手中的玉佩,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感觉特别的亲切,亲近,而手中的玉佩似乎也有生命,他感受到玉佩中传来的快乐兴奋和依恋。

雪白圆润的玉佩中心有一道圆形浅凹,中间一个篆体的‘’字,四周隐隐出现一团红晕,缓缓流转。龙不禁大奇,又端到眼前仔细端详,可什么也没有发现,翻来覆去看了好久,龙才把玉佩挂在胸前。

片刻,龙拿着银行卡看着院长妈妈问道:“干妈,这是什么?”“呵呵,这是你家老房子拆迁的补偿金,哦,是这样…”院长妈妈笑吟吟的解释道。

原来龙家的老宅所在的镇子被政府规划要建制药厂,拆迁办负责赔偿款的负责人找到了孤儿院,根据国家政策把赔偿金交给了院长妈妈代为转交,而老宅的拆迁将在过年后开始动工,龙还有机会回老宅看看。

第二天一早,龙告别院长妈妈踏上了第一次回家的路,虽然只有这仅仅的一次,龙的内心即期待又非常忐忑。老宅所在的镇子离yc市很近,坐公交车也就不足一个小时。

望远镇,临近市区,在永宁县境内,大约有300户人家,这里靠近城市,镇里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镇里只有一些老人孩子,在加上最近一直拆迁,镇里的人就更少了。龙在路边商店买了瓶矿泉水问清地址后,在商店老板疑惑的目光中向镇里走去,道路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残砖断瓦,路边的住房已经被拆的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用白漆画个圆圈中间写个很大的拆字,抬眼望去基本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子。

龙边走边看,心中百感交集,这就是家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大约走了30多分钟,路的尽头一栋比较大的宅院出现在眼前,宅院从前面看还保存完好,四周的院墙也倒塌不多,大门紧锁。

看着大门上方‘家’两字,龙知道,到家了。

这,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家吗?龙静静的站在大门口,默默的注视着,此时,龙倍感失落,伤心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父亲,母亲你们都在哪里啊?你们为什么不要我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龙好想仰天长啸,来发泄心中悲伤和痛苦,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龙慢慢回过神来,伸手抹了抹已经风干的眼泪,向老宅走去。

围着老宅转了一圈后,龙从倒塌的后院走了进去。整个宅院约占地有4亩左右,想来自己家从前不是富商也是地主之流。龙一边观察一边往前院走去,后院的房屋大部分已经倒塌,满地狼藉。中间的正房还比较完整,根据房屋的建筑方式,龙估计老宅至少存在百年以上,整个宅院以清朝园林方式所建,主要构架都以砖木为主,院落式布局,整体呈长方形。

龙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后院到处是残砖断瓦枯枝败叶,显然荒废很久,在后院和中间的正房之间一道3米高的砖墙将前后两院隔开,看的出家人基本住在前院,翻过围墙龙来到了正房门口,正南一座砖木结构的房屋大门敞开着,房子很大,两边各有2间偏房呈凹字型,东西两边也有几间已经破败的房屋,院子里到处都是枯枝树叶垃圾等,窗子上的玻璃无一块完好,屋内到处是厚厚的灰尘,垃圾和被弃的残破家具。龙边走边看四处打量着向正房走去。

忽然,戴在胸口的玉佩轻轻颤抖起来,龙一愣,急急忙忙将玉佩掏了出来,定睛一看,只见整个玉佩通体红色,玉内一团红晕正在快速流动,隐隐散发出一股从未闻过的异香,香味使龙浑身清凉,头脑变的异常清醒。

“咦,这是怎么回事?”龙拎着玉佩大感不解,怎么也搞不明白玉佩发生了什么。

龙拎着玉佩在屋内来回走动,刚走两步,玉佩又变成深红色。龙惊讶无比,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玉佩有什么神奇的功能?随即在屋内来回转动,边转变仔细观察玉佩的情况,直到屋里内墙的位置,龙明显感觉到玉佩又轻轻颤抖起来,而颜色已经从红色变成澄色,随后又变成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一圈一圈的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