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让婉儿收拾了行李,驾着马车就来到了三王府门前。烫金的大门很是气派,门口的守卫很森严。悠然讲了半天,守卫硬是没让她们进去,后来还是皇上赐的令牌管用,总算是进来了,三王府很大很大,要比三个尚书府还大雕栏画栋,树木假山流水是蜿蜒有序,高低起伏的楼阁镶嵌在落英缤纷中,很美,这这让悠然不禁臆想要是春天,肯定更加美不胜收。过来这一路却没有一个人来招呼我和婉儿,甚至都在刻意回避我们,这些并没有丝毫影响到我的心情,先看看不急,我挑了一处种植菊花的院落住了下来,选这个院落一是我喜欢菊花,二就是离三王爷那个白脸的墨逸阁最近,我让人做了块牌匾上面篆刻着清秀的字迹“悠然轩”,又让人收拾了一下房子,该添的东西是一样都没省,反正令牌在手,不用白不用。

我让婉儿把我们的东西放到了屋里,我坐在一边的太妃椅上想我下一步该怎么做,虽然是还债,但好歹也是美男,思想之下我赵悠然不亏“婉儿把墨宝拿来”“恩,小姐给”,我的毛笔字还算娟秀,我把要准备的东西都用笔写了下来,叫了个人去买,又叫来婉儿把我画的三幅滑冰鞋的构造图,旁边我注了详细的说明,让婉儿出去找个木匠做出来,按照我给的尺寸做三双。

把明天要干的事交代下去后,我就躺到了里屋的软榻上梦周公去了,直到黄昏,婉儿回来把我拽了起来,想起一件事情就急急的拉着婉儿出了悠然轩。

“小姐咱这是去哪?这么急。”婉儿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去王府大门,交待门口的侍卫几句?”我一边走一边说,真不知道婉儿哪来的这么多问题,我还能把她卖了不成。

“小姐,门口那几个就是要好好教训的。”婉儿自以为是的道。

“走吧”我也懒得跟她解释,要不又要十万个为什么了。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们总算是到了大门,旁边的侍卫见是我,忙屈膝拜见“下属见过悠然小姐”。我不习惯别人跪我,忙让他们起身。我假装正色道“本小姐,特交代你们几句,我奉皇命要和王爷增进感情,你们给我守好了王府大门,若是让王爷从大门出去了,你们就等着皇上的处罚吧。”我看到他们齐齐表示不会让白脸走出府门,我心里就在暗笑,看你白脸还能怎么招,当然我也没忘以同样姿态把王府的暗卫首领嘱咐了七句八句的,才带着婉儿兴高采烈的回悠然轩用晚膳。

墨逸阁里三王爷衾墨虚靠在睡榻上,烛光摇曳,不时交杂着断断续续咳嗽声更显得夜的沉寂,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敲门声。衾墨用着富含磁性却充满虚弱的声音应道“进来吧”。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眉心隐隐担忧之色,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着一个盛着浓黑汁液的碗,泛着浓郁药味,和一小碟蜜饯。

“王爷,趁热把药喝了吧,最近似乎又咳嗽得紧了,奴才明天让太医再来给您看看。”

“把药放下吧福叔,我等会就喝,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请来又怎么样?无非是几乎喝药,你下去吧”三王爷一脸悲戚之色,手摇了摇示意来人出去,不愿再说。

“王爷,记着把药喝了,老奴下去了”他看着王爷长大,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心里着实着急,自己虽为王府总管。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王爷守着病疼的折磨,人也越来越封闭,“哎”叹了口气将门关上。

屋内衾墨端起了药碗,把药尽数倒进了盛开的菊花盆栽里“药无用为何要喝?”就连衾墨也不懂这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他不在幻想自己的病会好。

衾墨素手取下床榻上挂的洞箫吹了起来,房内便闪现一个黑影“主子有何吩咐?”一个全身被裹在黑衣之中,就连眼睛也看不真切的人跪在堂下,可以看出来他对三王爷相当忠诚。

“魔影起来吧,说说今天你查到了什么?”衾墨看着魔影,眼神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回主子,赵悠然小姐,在四岁的时候被人下毒,被尚书大人送到了鬼医那进行医治,三月前病好被尚书大人接回了家,不过之前的一部分记忆丢失了。现在在府上的就是赵悠然本人,属下查探过并非别人假冒”魔影不带任何感情的将自己查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恩,说说他今天都干了什么?”

“回主子……”影魔一五一十的说完。

“恩下去吧”衾墨憋着怒气的脸比地狱魔神还要恐怖。“是”魔影瞬间消失,要不是真实存在过,谁也不相信刚刚屋里还有其他人。

衾墨听到赵悠然那恶毒的女人竟然限制自己出入,苍白的脸也微微有些潮红“本王就等着,你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如果太过分就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悠然轩里睡得香熟的悠然似感应到一股寒流贯穿全身,身子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