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风铺天盖地,大雪如鹅毛般大小从天而降,雪淹没了整个世界,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房间内背对着门,手中擦拭这一把长剑,长剑在闪耀的烛光中,山中冷冷寒光。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面具男身子纹丝不动,继续着擦剑动作,只是淡然道:“进来吧”。门吱呀一声开了。

“拜见门主,不知门主叫属下来有何吩咐?”,来人是一名女子,面容娇好却身着黑衣。

面具男回头倪了地上人一眼道:“晓柔,听说你有去王府杀了那女人是吗?”

江晓柔的身子颤了颤,她跟门主多年,他知道门主越是冷淡的时候,越是可怕,伏地的身子惶恐答道:“属下不敢,那女人并没有死,属下知错”。

面具男转过身子,看着地上畏惧的江晓柔,摇了摇头,对着自己手中的剑鞘吹了口气,那升腾的雾气在剑鞘上附着了一层薄霜,这才玩味的道:“可惜了,她还活着,不过你可得感谢人家救活了那个病怏怏的王爷,你的老相好!”听不出丝毫喜怒。

江晓柔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唇瓣,略带愤恨的说道:“门主,属下这就去把她给您杀了。”说完就站起身子,一手握住腰间的软剑另一只手正欲推门而出。

“嗖嗖”

“啊,门主”江晓柔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向自己的门主。

只见那柄刚刚还在面具男手上擦拭的宝剑,此刻剑尖没过女子的手掌,嵌入木质的门框中。剑柄还在上下震动,血红的鲜血就顺着手背和剑面,“滴滴答答”坠落在女子黑色的鞋面上,顿时犹如暗夜中的梅花,零星朵朵在几丝光亮中微醺,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你太放肆了,你应该知道违背我命令的后果,看在你跟本门主多年的份上,今天就只是一个教训,本门主再说一遍,那个女人你不能动。”面具男暴戾的声音和那**在面具外狰狞的双目霎时迸发,恐惧浸入江晓柔骨髓。

江晓柔面色惨白的用右手拔出剑,剑在离开手掌之时扯动血脉,鲜血飞溅而出,她没有管手上的伤口,拿着剑恭敬的递给面具男,面具男并没有接过剑,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江小柔明白门主是嫌弃这剑了,便把剑放在一边,右手快速的向自己胸前点了几下,血液这才流动缓了下来。

面具男道:“收起你的感情!,死人是不需要的!”说完就越过江晓柔,嫌恶的看了眼门上沾染的血迹,右手一发力“嘭”,门就应声而倒,七零八碎的散落一地,冷笑一声,就借力一跃而起,脚尖轻点几下屋檐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海里。

悠然很无聊的看着烛台上的烛火,吴尧医进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悠然啊,为师在王府已经呆了六七日了,也该走啦!”吴尧医坐到悠然对面不舍道。

悠然回过神来拉过吴尧医的手“师父,再住几日吧,悠然带你去看看国都。”

吴尧医笑笑说:“为师还想再活几年,这几天你拉着为师到处跑,我的老骨头都要断了,更何况每天还要起来跑什么晨跑,我可受不了。”

“师傅”悠然撒矫道:“这还不是为你好,你也看到了自从有了这晨跑,大家身体都强健了不少,那里是要您老的命啊,师父你就再陪悠然几日吗。”

吴尧医有些无奈,一遇到他的宝贝徒儿,自己就败下阵来“好吧”。

悠然兴奋地蹦起来,高叫:“师父你真好,悠然好喜欢你哦!”

“咳,咳”吴尧医差点没呛到。

悠然道嗔怪道:“师父,看你老,这么不给面子。”

“你啊,这几日为何一直躲着三王爷那小子啊?”

悠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脸上瞬间泛起可疑的红晕,低着头狡辩道:“哪有啊,我可是忙得不得了,他倒好整日躺着,我还得每日控制他的饮食,我把他的海鲜分给府中上下人吃,没有给他,他差点没把我杀了,整天就只会说我是毒妇,我欠谁的呀?躲他我那是珍爱生命。”

“你不让人家吃海鲜就算了,还大张旗鼓的让他看着所有人吃,他不杀你就有问题啦!”吴尧医一旁偷笑还拆悠然老底。

“师父,你说南宫衾墨他最近都呆在他的老窝里干什么昵?”

吴尧医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国师前几天回来了,三王爷正商讨着要在三王府为国师洗尘,还有皇上也答应了,听说皇上有意给你办一个庆功宴!

悠然头一回听到国师这个词,难道是得道高僧,说不定他知道要怎么送我回现代,很多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国师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吴尧医道:“国师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以领悟一丝天机,接收并感知天意,叫迟梦尧。你没听说也是正常,国师闭关多年。”

悠然一听大笑起来“吃猛药好有意思的名字,跟师傅你的不相上下。”

吴尧医疑惑不明;“我哪点和他不相上下啊,是迟梦尧不是吃猛药。你这孩子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当然有啦,师父你叫无药医,他叫吃猛药,哈哈。”捂着肚子蹲到地上“笑死我了”。

吴尧医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个臭丫头,说什么昵?看为师不把你给绑了。”

“师父,悠然开玩笑的啦,不生气,你老爷别费力气绑我啦,我给你几千两银子花花可好?”悠然一脸讨好。

“银子,你哪来的银子?”吴尧医才不相信悠然有几千两银子。

悠然胸有成竹的说:“师父,你不是说皇上要给我办庆功宴吗?”“是啊”

“一般下来要花多少钱?”

“最低也要五千两吧!你要干什么?”

悠然道:“呵呵,师父自古宴会就是铺张浪费,既然是要给我办庆功宴,本着节约着想,我决定去找皇上讨论一下,把宴会取消,直接把钱给我就好了。”

吴尧医一头黑线:“这样也行啊,你丫头这么喜欢钱啊,这也叫节约?”

悠然不满到:“哎呦,师父怎么不叫节约啦,你看把钱给我啦,就不用别人鞍前马后的安排,也不用请戏班,更加不用人事后清理,大不了、大不了我少要点好了,就要四千,分你一千两总行了吧。”

吴尧医无语。

婉儿推开门进来:“小姐,鬼医大人该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