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笼罩着青山环绕的山涧,清澈的溪水潺潺而流。

离月站在闪耀着橘色篝火的山洞前,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才刚刚离开一个多月,如今她又回到了这个生活十年的地方。

山洞外不远处的小溪边,坐着一抹黑色的人影,那正是当朝的太子凤天鸣。

在来这的路上,离月不止一次的让他离开,可是他就远远的跟着,如今凤君寻要置他于死地,恐怕这一时半会的他也没地方可去,回夜族吗?几年前他的母亲因为凤君寻的冷落回到了夜族,如果现在他也会去了,让他母亲知道了真相,该多伤心。

十年前离月就知道了凤天鸣有多么在乎他的母亲,看着他满怀心思的样子,离月只能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谁让他们有个这般残忍无情的父亲,十五年前若非她亲眼看见,她也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狠毒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

离月转过身,看着洞内坐在石板上的绯央,此时弥弥正蹲坐在地上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

绯央总是能在她危难的时候即时出现,他每次都是以碰巧路过为由,碰巧这是不是夜太巧了。而且他几乎每次都是在夜里出现,天亮以前便会离开。除了一个多月前他带她离开这里的时候,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只有那一次是白天出现的。

越想离月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升起一个会让整件事变得很合理的想法。

“师兄。”离月来到绯央的跟前轻声喊道。

绯央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离月,“你叫我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不是沧澜吗?你要我说到少次别将我和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没错也许你确实不是我师兄,可是你和他却公用这一副身躯,半个月前我师兄因为被妖灵附体而被囚,而你就是他体内的妖灵对不对。每当夜里,你便侵噬了他的意识。”离月还记得那夜沧澜失去意识,身体被妖灵控制而去了她的房里,等到他恢复意识后,离月便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和沧澜身上原本的气息比起来确实不一样,可离月隐隐的觉得又有些熟悉,直到今天再见到绯央,离月可以断定那日沧澜身上善法的气息和绯央的气息一模一样。

听了离月的话,绯央并没有像对别人那样,因为把他和沧澜相提并论而动怒,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不过我却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所说的没一点是对的。”

“是吗?”离月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不是,那么你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什么,脱……脱衣服?”绯央妖冶的脸上泛起一抹红霞。

看着绯央泛红的脸颊,离月更加坑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和沧澜害羞的模样都是如此的相似。

“你说你不是占据沧澜身体的妖灵,那么就让我验证一下。”沧澜因为被锁过琵琶骨,虽然用冥炎的药治好了伤,可是却仍然留下了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