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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苏夫人吗?刚才一个公子让我送信给你!”说完送上一封信。

她迟疑,打开信,没头没尾,却只有一句话。

“定洋楼外见!”

苏雅歌笑了笑,看完之后,将信纸丢在一边,定洋楼她不清楚在哪儿?何况,若是有人要找她,直接上门就是,何必如此隐晦。

兑钱令并未因此而消停,大街上呈现一股颓败的色彩,苏雅歌拉紧衣服,感觉到一股萧条的味道。

……

安平舒砚看着地上跪在的郑映雪,端起酒杯来,她已经由一个美人变成一个邋遢残破的人。

安平舒砚扬起头,眼神看向窗外,月亮如同银盘一样。

她笑起来,眼神充满的讥讽。

“对,你永远都得不到,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知道!”

安平舒砚问,“跟了本王这些年,想要怎么死,本王成全你。”

“你会让我那么便宜的就死了。”

安平舒砚笑,“看来还是雪夫人比较了解本王啊。”

“是,我怎么可能不了解王爷呢?”郑映雪笑,“如果不了解王爷,我也不会走到今日的这个地步!”

安平舒砚手中的酒杯一下子碎裂,杯子里的酒顺手手留下来。

她笑,“我已经做好的所有的准备,生死,我如今都能坦然面对,我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能消除你心里的怨念吗?不会,既然不会,那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呢……哈哈哈……”

“你痛吧,恨吧,你活着,肯定会比死了更加难受!郑映雪呵呵的笑起来……”她瘫软在地上,大声的笑起来。

“拖下去!”

郑映雪还在笑,她的笑声又尖又酸,如同老鼠的叫声一样。

外边的人道,“王爷,少师大人拜见!”

他看着酒壶,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知道了……”

……

安平丞冉的笑如同罂粟一样刺眼而又带着毒,“我刚才听着府上传来一阵哭声,不知道是谁?”

安平舒砚坐下来,“少师大人请坐吧,最近家里不太平!”

“苏晴的冤魂还没有散去吗?”安平丞冉笑起来,“难道是说,她还真的有怨恨不成!”

安平舒砚笑,“我也想知道!”

“皇上自从上次鸡鸣山一行,似乎感触良多。”

安平舒砚皱起眉头,“为什么?”

“十一的娘子去了哪儿?”安平丞冉问。“勤王对她可知道底细?”

“不知道?”

“作为十一爷最亲近的人,你难道也不知道!”安平丞冉问,“十一爷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勤王又在隐瞒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

安平丞冉笑起来,“应该问四王爷你想要做什么吧?”

安平舒砚冷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安平丞冉哈哈大笑起来,“我只是不知道,勤王殿下为什么会包庇那个女人……难道王爷跟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平舒砚瞬间站起来,“安平丞冉。如果你想要看看见什么的场面,那你一定会失望的?因为我早已经知道的一切,你想要干什么,我心里难道不知道!”

“王爷知道什么?”

“苏晴的死,难道不是少师大人促成的吗?只有苏晴那个傻瓜,才会想不到!”

安平丞冉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话好笑!”

“是,本王也是傻瓜,被你们害的如今,生不如死,本王也是个笨蛋。”他突然坐下,十分有气无力的叹口气,“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什么都不想提起!”

安平丞冉似乎默认他的退让,笑了笑,“你跟我的目的既然一样,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你处理青石关的事情,简直就是漂亮。我十分欣赏你的做工。”

安平舒砚的脸一下子就苍白,“我绝地不会跟你这个家伙有任何的交集!“

“那么,我很期待你被人整死的样子!”安平丞冉起身来,走到安平舒砚的面前,“也不瞧瞧,我这件衣服漂亮吗!”

安平舒砚抬起头看着安平丞冉穿的真是苏雅歌做的那件衣服,白色的衣服,祥云的图案,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从仙界走出来的人一样……

安平舒砚笑,命运都是捉弄人。

入宫那次宫变,失败的是他这一方的人……

安平丞冉离开,他还处在一股难以抑制的不安中。真的非要到兵戎相见的时刻吗?

安平舒砚想,这个世道一定是太安稳了,安稳的人们都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危险。

“来人!”

“王爷!”

安平舒砚的脸色变得阴沉,“事情怎么样!”

“王爷,一切顺利!”

他点点头,“总有一天,他失去的所有的东西都会回来的!”

……

限铁令是越来越严,到了最后,家里的菜刀都快要被交出去。苏雅歌也着实觉得恼怒,大家都人心惶惶,也不敢多卖,她的生意却一日不如一日。

索性的是,齐老爷很快的敲定了几款料子,上到丝绸下到棉麻布都有,当苏雅歌将棉衣麻布带人铺子的时候,很多人根本不理解。

苏雅歌知道照着以前的运营放肆只怕有困难,所以,屋子里边的衣服还是主要是丝绸。

“最近生意怎么样?”苏雅歌见店来,并没有发现几个客人。

“夫人,您来了?”

“我们店自从退出棉布衣服之后,很多达官贵人都不到我们这边买衣服了。”

苏雅歌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儿?”

“您也知道,这些大家小姐都是上等人,与这些下等人挤一起,那怎么行?我们店里要是再接待这些下等人的话,只怕到时候,客人都没有了!”

苏雅歌笑,“跑了就跑了,我这边可是酒好不怕巷子深!”

“可是,这也是不合规矩,我们店原来就是十分漂亮的店铺,这样一来,有点不伦不类,总是觉得,像缺了什么一样”

苏雅歌笑,拍着他的肩膀,“不会的,总会好起来的。”苏雅歌看了一下。

那几件棉布的褂子都放在角落你,走进来的人根本看不见。”

苏雅歌顿了顿,“找两个伙计,做两个钩子,明日将这几件衣服拿到门口,然后在明码标价!,然后再做一个牌子,开业大酬宾!”

“啊!又送东西!”

苏雅歌笑,“每天买棉布衣服的三名打五折,前二十个打八折。”

“夫人,您不是开玩笑吧。这样的话,我们店里会损失不少银子的。”

苏雅歌笑,“薄利多销其实也是一种营销手段啊,你想想,能买得起丝绸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到底又多少银子,所以,我们可以卖他们的,可是她们可以买我们的,自然也可能买别人,而普通的棉衣,多少人会穿这样的棉衣,如果有一百个一千个人呢?还有,我过些日子,也会出售麻布的衣服,就算是穷人也有权利穿的漂漂亮亮的。”

“不管怎么样?我听您的!”

苏雅歌笑,“放心吧,听我的,绝对不会错的。”

……

苏雅歌第二日就让人将棉衣摆在了屋子外,然后挂下的价格牌,她的棉衣好看有不贵,自然赢得很多人的青睐。

苏雅歌站在那儿,身上也穿着一件棉衣,简单大方的款式,袖口简单的绣花,站在哪儿,就成了一道活招牌。

但是,多数的人只是观望,不敢过来。

苏雅歌拿出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大家过来看一看吧,这是我们小店新推出的棉衣,经济又实惠……这款式也是我新设计出来的,大家过来瞧瞧……这位大姐,你过来看看!”苏雅歌走上前,拉着一个,“你比比看看,过来看我,我们绣庄不止出售高贵的丝绸,我们也会卖便宜的棉布衣服!”

苏雅歌一说,大家看着价格,立刻动了心,很快的几十间棉衣就被抢走,很多人没有抢到衣服的人,都十分失望。

苏雅歌道,“大家放心,我们做衣服的是为大家服务,要的就是所有的人都能穿的漂漂亮亮,不管你是有钱的没钱的,你是爱肃静的还是喜欢高雅的,都会在我们店铺你找到一件属于你的衣服!”

……

“太过分了!”

外边一群人冲进屋子来,一巴掌排在桌上,“那个女人到底还要不要我们大家活下去。”

王员外皱起眉头,“那个女人又怎么样?”

他放下茶杯,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慌张成什么了?”

“那个女人明摆着就是要逼我们,把我们往思路上逼啊!”另一个大声吼,“好好的卖她的丝绸就好了,现在就开始卖什么棉衣!还把价格压的比我们还要低?“

王员外皱起眉头,“什么,卖什么棉衣!”

“今早,哪儿女人就穿了一件棉布衣出来,百花齐放的裙子,其实挺漂亮的……”

“你就不能好好说个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员外,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抢我们丝绸的生意,现在又抢我们布铺的生意!简直太可恨了!”

“布铺?她不是卖丝绸的吗?怎么又卖棉衣了,要不要人活了?”

“前些日子,齐氏丝绸铺的老爷上我们铺子,问我们铺子有没有好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