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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二十七楼宴会厅。”
她一身劲装,头发也被挽起来,脸藏在大黑墨镜后边,后边跟着几十个人。
“大姐,婚礼还没有开始,我们现在冲进去!”
“不!”
女子冷漠的笑了一下,“好梦未醒,何以解仇!”她狠狠的看着门口,门里边有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那个男人正是曾经日日让他承欢之人。
他说,“歌儿,相信我,我会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你!”
她却一直坚信,即使冷漠以对,他的心里依旧留恋万分。因为她从他的眼睛看见无限的眷恋,可惜!一切都成为泡影。
眷恋不等于一辈子一次。
她扛着枪,对准了门。
推开门,将士地狱与天堂。她的脑子中盘旋过无数的念头,到底这道门是进进还是不进?
她犹豫了,进去了就是诀别,如果不进去,还当自己根本不曾见到。
“大姐!”
她抽口气,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她的命运又该如何。
这一辈子,她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门被踹开,她端起枪充了进去,一枪打出去。
“你尽管负我,为什么?”
“歌儿!”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好?你竟然为了她抛弃我。”她以为她只会凶狠,可是却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当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拿出的恨已经变成被伤的痛。
周围全是惊叫声,她看着缩在角落你的新娘,有老又丑,就如同一个丑八怪,可是她越是丑,她就越不甘心。
窗外的阳光了照射下来,射花她的眼睛。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对刑警冲进来,没有等到她要的结果,却只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扯过去,然后撞破玻璃。
同时,一阵枪声,她发现周围散发血腥的味。
地球的引力将她扯像地步,她却被一个怀抱包围。
她没有忘记,这里是二十七层。
“歌儿,我们早已骨肉相连……”
“啊……”她从**坐起来,一身都是汗水。
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梦境还是真实?
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她去抢婚,然后遇见他们的克星。
他跟她跳出二十七楼,
然后!
她也不知道下文。
“救我……救我……”
黑暗中仿佛有股禁锢已久的生灵,突然发现有人来,吐出苍白无力的叹息声。
三千年前,静谧的大殿,她想起神话中那个施药成功过的美人,呆在寂寞的宫殿,等待圆一段千年前的爱恋,那么多年个日日夜夜,她是怎么过来的。
等待,等待,永远是等待!
她等待的是爱人归来,那一缕孤魂又是在等待什么。
在等待她去破解这个诅咒吗?
那个命定的人就是她吗?她起身,推开窗户,窗户外到处都是星星,据说,每一个人都是上天的一颗星星。
“夫……夫人……您醒了!”
“我病了很厉害?”
“不是,您醒过来就好,我去请爷……”丫头说完,就要是走,苏雅歌却几步跳过去,一把抓着她。
那丫头也吓了一跳,“夫,夫人……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
“奴才这就去准备吃的。”
“找个人去通知王爷吧。”苏雅歌想,她要他摊牌,也许自己也没有几天的好日子了。
“夫人?”婢女抬起头,“您病着,王爷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已经带着将士出征了?”
“出征?”她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情了。”
“桑金国入侵,已吞并我西北三十六座城,屠杀我朝居民。”
苏雅歌吃了一惊,“桑金国……”
“他们截杀了都督按察使,还说,我们军队偷走他们的马匹!其实就是因为我们进攻给他们的东西不够多?要是再以前,肯定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苏雅歌皱起眉头,“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苏雅歌看起面前女子,“难道是有人特意的报告给你?”
她起身来,“你跟我说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女子到也不惊慌,笑了起来,“夫人,我不过就是听下人门说说?”
“门下的人可知道的东西真多。”
她脸微微一怔,“奴婢给你准备东西,主子临走的时候吩咐,一定要好好伺候好夫人,否则奴才们只得跟着夫人受罪了。”
“你以为我是良善之人?”她呵呵笑出声,“你们的生死跟我什么关系呢?当年,我不就是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叛才落到这个下场的?”
那件事情,她不相信她没有听说过。
事情的真伪到底如何?哎,她忘记了,她可能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如今的她,哪儿还有苏晴的半点痕迹。
太阳照射进来,有点淡淡的伤感。
她坐在是树下,听着淡淡的风声。
虽经过噩梦,精神却逐渐的好起来,可能她的身体也就因郁结难受。
她没有见过青衣,山庄里的人对她及其尊重,自从那日经过她的训斥过后,并无人在干跟她说话,她的锐利与尖酸,显然感染了许多人,整个山庄都似乎,带着阴沉沉的味道。
这日她正躺在椅子上睡,睡的迷糊糊之际却听着一个熟悉的人声。
“怎么尽在睡?不叫起来?”
“整日吃了便睡,也不做什么?”
“让你们好好伺候,怎么这样?”
“奴才们怕,夫人好凶。”
“胡说,夫人可是最和善的人……”
青衣瞧了一下,太医的方子我瞧着了,药可是一一检验?不能出一点差错。”
“确实如此。”
青衣让人退下,走过来,“夫人的病好些了吗?”
“你知道我醒了?”
“夫人的病是心病也是痼疾。”她半跪半坐在椅子上,“可是,终于药还是有了作用。”
她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王爷在娘娘不在的日子,整个人不吃不喝,一直都在自责……”她抬起手,轻轻的帮她捶腿,“主子的事情,奴才也不敢乱说……”
“思我只深,又如何如此害我?青衣,你难道忘记当日放火烧死我时的狠绝,他一掌将我打入河之时痛恨,你又可知道,在万人寺,他派出去是杀手是如何要将我父亲杀死!他几次三番将将我置于死地,如今又有何面目要我原谅。”
“爷心里是有你的。”
她怆然大笑,“是,那我心中也是有他的。”
只是笑声太高调,连,她自己也听出其中讽刺的味道。
青衣不敢在劝,只道,“王爷也是受奸人所害累。”
“幸好,我遇见之人全是良善之人,否则,早已尸骨无存。”
他跟苏晴的前缘后果,她基本明白,可是即使痛恨,夫妻一场,八年情分,难道他的心都感觉到什么是真的。
罢罢罢……
皇家恩怨到底是如何,她明白,行差踏错一步,万劫不复。
想到此,又觉得苏晴的死有些冤枉,但是他也未必做的过分。
风吹动衣衫,动了她芳华。
太阳慢慢落下,光辉照射下来,她缩在椅子上,觉得有些冷。
……
与桑金国的战争似乎打响,可是这根她这个在养伤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倾城到底着呢么样?
青衣就在她跟前,可是她不敢问,苏雅歌想,安平舒砚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青衣会背叛她吧。
倾城,娘好想你!
她身体养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好转,食欲什么的也开了。
天气渐渐变凉,屋子里就如同世外桃源,只知道春夏秋冬,不知道时间的变化。
第一场雪,她对倾城的思恋想疯子一样增长。
她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死,她发觉自己一动的厉害,全身便血气翻腾不已。
没到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死掉,而另一个声音又会在她的身体叫嚣。
你忘记你承诺,你忘记你自己的使命了吗……
她想要挥开,可是却如同苍蝇,怎么都流转不回。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去拜访那个怪人,不,是那个国巫被召集过来。
他还是一样,分不清男女,他手中的权杖,雕刻骷髅,完全一股鬼魅的样子。
“说,到底我怎么样才能救赎自己?”
“这是你的责任!”
“如果这些都是因为我杀人,承受了被杀的滋味!”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说话,也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么流利。
她大量她,身上仿佛一股熟悉的味道,自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卑微。
她像一个奴婢又像一个王者,她有着不可一世的所有蔑视的眼神。
她从她的身上看见自己,自己初来之时的张狂与锐气,也有对这个世界的嘲讽。就如同一颗堕落凡尘的珠子。
这个人不是那日所见之人。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引路之人!”
苏雅歌扬起头,“是你将我召唤回来?”
一侧丫头听不懂,一脸茫然?
“你想回去吗??”她反问。
苏雅歌突然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并无反驳,“一切的一切已成为定局,这就是你的宿命。”
她笑,“当日总总你已经忘记了吗…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不直接带着我去寻。”
“因为恨!”
她笑起来来,“因为恨,恨她,你既然要这样折磨我?”
周围的人,平静的站着,可是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一样,苏雅歌明白,她法术或者应该是邪术笼罩着这里。
苏雅歌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讨厌的事情?明明知道真相却要装作不知道,就如同死容易面对,就爬生不如死。
因为不知道结果,所以还要赌一把。
“你到底是在恨那个人还是在恨我!”她淡淡的笑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找到一个同路中人,不管如何,至少有个人会知道一缕不存在的游魂曾经在这里。
”能让我看看你吗?”苏雅歌问。“苏晴!”
对的,是苏晴的召唤,她不知道催动了什么力量,将她从另外一个世界召回来。
“你看不见我!”
苏雅歌笑,“也是。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你又去占据谁的!”
她不作答,可是苏雅歌却从黑色的斗篷下看着的空荡荡。
或许,只是一丝幻化而来的画。她只是一股游魂,为了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故意穿上衣服。
她的笑却想起来,“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不想知道!”她笑起来,“因为脑子有病的人想出来东西都是莫名其妙的。”
她哽咽一下,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说……”
”你如果是聪明的,就该了解这一次,堕入轮回,下一世不在与他相遇,你久久不愿意离去,看见的,得到了又会是什么呢?除了伤痛,什么都没有!”
她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安,她能感觉到她躁动的气息。
周围的人呢都仿佛冻结,没有人动,也没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天亮想过来之后,这里只会是一场梦。
“你真是一个漂亮的讨人喜欢的女人,说话的时候,每个字都吐的那么轻松。可惜,我恨的人是你不是她,你也很蠢!”
“是啊!”苏雅歌皱起了眉头,“我若是不蠢,我又如何将你跟他的孩子生下来,我费尽了所有的心计,将你父亲送出城,为了保留的尊严以及苏家的信念,不过……我想,你是无法理解我的。”
她笑起来,“我所庆幸的是,我生存长大的时代,我的出生成长也不尽人意,可是我自己知道什么是自己,我会为了自己身心的自由,不惜放弃一切,当然也自己宝贵的尊严而奋斗。这辈子,我算没白活一回。”
她的话令那个黑衣人一怔,十分茫然起来。
她想起倾城,觉得这个人真的很不负责。
不知道倾城怎样了。
她的倾城,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肉,是她在生死边缘你都吧放弃的一条生命。她早已经不只是她的孩子,还是她的信念,她留在这个世界的美好信念。
她握紧手中的杯子,有种颤抖。
她害怕有人要抢走她的倾城,这是一件无可饶恕的事啊。
她感觉到了苏晴的怒气,可是她既然能放弃生命,如今又想来跟她抢什么?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一切都无所谓,我绝对不是你能掌握的人。”
“拿可不一定!你忘记了吗,你占据的可是我的身体。”她笑,“是我的东西。”
“你跟安平舒砚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犯贱的东西!”她突然怒战起来,指着她,“你跟他那无耻的**都一样可耻。自己不要的东西被人捡起来惊心修理,成为一件美好东西,你看着就会艳红,又过来想要抢走,你无耻不无耻啊!”
苏雅歌是又气又恨,“你,你比他更无耻,他虽然犯贱,但是至少从没有像你这么可怜,别人可以放弃你,你又怎么能放弃你自己。”
苏雅歌笑,“想要苏晴的身体随时拿去,不过,你们在休想让我替你们做任何事情!”
她拿起那一块水晶环,看了看,狠狠的一把将她摔在地上。
顿时水晶四分五裂,一股气从水晶中释放出来。
苏雅歌看着自己的面前,如同出现一个妖娆的女子,她想起了远在定州的青苗。
青衣青苗青鸟,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还是别人早已经设置好的圈套,她真的是无从知道。
“青衣!青衣……”她突然大叫,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大声,还是激起的愤怒,周围的人迅速的散去,一切恢复。青衣进来,赶紧跪下。
“奴婢刚才在院子,夫人找奴婢什么事情吗,国巫大人走了吗?”
苏雅歌没有回答,“你给我找几本佛经,有道德经也行……或许有桃木剑也可以。”
“夫人拿来做什么?”
“放身!”
……
虽然大家坚信山庄固若金汤,但是还是找来佛经。
苏雅歌拿起笔开始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是抚摸上边便有股宁静。
碎掉的水晶被收拾,谁也没有问。
大学覆盖了山庄,她想,倾城不知道冷不冷。
萧昱端会如何对倾城?
倾城已经回到处跑了吧。
她奶声奶气叫娘的声音真好听。
睡到半夜,突然起风,她睡不着,和衣服起来,正准备推开窗,却听着墙角有声音。
“姐姐,还是不要了,夫人其实人不坏。”
“你忘记智儿是怎么死在她手里的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的太久?”女子的生意显得十分的愤怒。
“姐姐?”
“若不是他那智儿献祭,智儿又怎么会死!”一说,两人抱成一团,呜咽不止。
哭了一阵,两人放开,“杀了她,智儿也不会怪我。”
苏雅歌皱起眉头,献祭是什么意思?
她靠在门上,难道就传说中的某种仪式吗?可是她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一个孩子的献祭意味着什么,苏晴自己也有孩子,不可能不明白啊……
想起那破庙中的“苏晴”她有些难过伤心。
到底在这一场欲孽之中,谁才是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