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你可能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对面岩壁光亮如镜,当时送葬之时适逢电闪雷鸣,然后岩壁上含有矿物质的一些可以记录影像的矿物将走过的这对人记录下来,在一个巧合的日子里,在电闪雷鸣中,他又呈现出来。”

“十一爷??你跟他?”

“是,曾经十一爷陪我在来过这里,当时还有皇上!”提起十一,苏雅歌有股伤感,“我对不起十一。”

“你是他的嫂子!”

“对于十一而言,更像是一个母亲吧,可是他更敬重他,如果不是,不可能替他去死!”她叹口气,有无限的惋惜。她想他去却又不想。

谁知道三千年的陵墓里边有什么?

她不能害他去死。

“我也想去看看!”

苏雅歌皱起眉头,“不要!……你死了我怎么跟苏苏交代。”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

“拂雨,我希望你幸福!我希望大家都幸福。”

“可是你的幸福在哪儿?你若是不幸福,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苏雅歌想了想,理智战胜了情理,于是决定,“我们去准备一些东西……”

她本想想着去看倾城,可是却没有那个勇气。

兰拂雨似乎看出她的担忧,探视着问,“听说萧王爷府上来了个聪明伶俐的娃娃……“

她的心瞬间沉沦。

“她很漂亮,也很聪明,大家都很喜欢她。”

“是吗,真好。”

也许,她会怪罪她的母亲。

城里很乱,听说太师大人已经接受了城里全部的布放,苏雅歌忍不住想起那个男子。

在那一日,如果她杀了他,结果又会是怎么样?

是安平舒砚顺利废帝登机,还是皇帝诛杀她的兄弟,这些皇家的事情总是在人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落下帷幕。

新一轮的戏剧刚要上演,观众对目不暇接的东西已经厌恶。

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俯首沉沦在最低层,做最辛苦的伙计,听高层的辱骂,然后只求幸福安稳的跟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很多时候,求的越少的人越悲惨。所以,那些执意妄为的人,总是不忘却剥夺别人的生存的权利。

“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

“回去看看吧!”

“啊!”

“也许,再也回不来!”苏雅歌问。

他顿了顿,“还是不看了!”

她看得出他的犹豫,可是在最后的一刻她还是悬着她。

她幸福,并伤痛着。

……

“王爷……桑金国的大军越过的清风关!”

“告诉程昱,誓死给本王守着,他越是拖着久,我们成功的机会就越大,一举拿下,功成千古。”

“是!”

外边的夜晚沉寂如常,安平舒砚回屋关上了门,心里总是觉得难受,想起心里就生出一股烦躁不安来。

安平舒砚觉得出了府,突然觉得屋外有些冷,爱爱白雪,他徐步往前去,突然想那一年,淡淡的笛声。

穆莹莹的屋子旁的石头上,两坛酒。十一看着远处的山。

“你就那么喜欢娉婷,可是娉婷跟你四哥成亲了,他们成亲很多年了。”

“呵呵……是吗?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我已经告诉过你,她走了不会在回来了!”

十一笑起来,眼中有些不舍,总觉得有些心酸,“是吗?”

“雅歌,离开京城,或许回家也很好。”十一端起酒坛子灌了一口,“莹莹,谢谢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她回头过去,已是满脸的眼泪,脸上的泪痕一条一条的,十一有些心疼,伸手抚摸她的脸。

“你不要在这样了,不要伤心,一切都是注定的,不要在如此在意?”

“十一!我跟你不一样。”穆莹莹伸手擦掉眼泪。

“我知道!”十一笑,“一个人的心性怎么可能改变又怎么可能变那么多,可是,我想,我真的是不能再见她。”

“啊?”

“她不是我四嫂,我四嫂不是那个样子的。”

穆莹莹抬起头。

他却笑起来,“她对于我,我只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在陌生的人了,她看见我的第一眼,如同看着一个同伙。“

穆莹莹靠在门上,看着他,“你!”

“有些事情,想起来了,有些还是记不得!对,她就当我和我四哥的同伙!她不信任我,我跟她那么多年,从不觉得她那么陌生。”

穆莹莹笑起来,“我突然就觉得很相配,突然有股怪异的东西开始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这个东西,有点甜,还似乎带了毒……我以为兰拂雨不会离开我,可是他离开了,我以为我可以离开你……可是我却离不开!”

“莹莹!”

“跟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她突然笑起来,“你放心,我以后不要在跟着你了,以后都不要!”

他几步越过去,一把抓着她,“莹莹,谢谢你!”

“不用!”她说完就要走。

他却一把拉着,“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谢谢,而是……你想不想陪我。”

……

躺回**,苏雅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年的景象一幕幕的从自己的面前眼前过去,一幕一幕的那么真实,那么的的真实的如同发生在昨日……

迷迷糊糊的睡着,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坠,那个速度快的来,她怎么都止不住。

“雅歌,你爱我吗?”

“你是混蛋!”

“是,我是混蛋!”他死死的搂住自己,“你为什么要来!”

“我来看你如何的负心。”

“这辈子,我如何会负你,即使死,我也只会与你在一起。”

“你还在骗我!你还在骗我!”他的血流出来,滴在她的脸上,“那些人设下圈套,只为了抓我,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傻乎乎的跑来……也许,我是希望你来的。”

“什么!”

“我没有负你,我只爱你一人,如果爱沾满了瑕疵,我也不需要!”

她皱起眉头,摇摇头,“你说的不是真的!”

“我们都要死了,我为什么会骗你?你总是那么防备人。为什么,为什么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爱你,你却总是怀疑。”

她不知道,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心里只有一股怪怪的感觉。

仿佛很久以前被人背叛伤害,她再也不敢相信人,除了相信自己,她什么都不相信,

“雅歌,你醒一醒……”大清早的苏雅歌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就觉得一个声音在耳边动。几滴冰冷的水低下来,冷的她一个激灵,“谁?”

“我?”

苏雅歌赶紧靠在了床边,“很迟了吗?”

“不迟,不过我看你睡着不安,便叫你!”

她笑,“等我收拾一下。”

“好!”

收拾完出来,太阳已经升起,天气有些冷,她捂住手笑,“一起去赛马好不好?”

“别闹了!”

“心里难得高兴。”

“你不是开玩笑吧,大清早的在荒山野岭的跟我赛马。”

“走吧,往后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就当我执意妄为一次。”

苏雅歌瞧着他的脸,皱起眉头,“昨晚没睡好?她又笑起来,“你这样的公子大家公子,怎么可能睡的好。”

“没呢。”他眼角微微一湿,“其实我好久就想着跟你赛马呢,一夜没睡好也是有的。”

苏雅歌笑,“看来我是非跟你一起赛马才是最好。”

“……野外赛有什么好,京城那条街最繁华,我们上哪儿去,怎么得在这儿留下些什么?”

“你敢吗!”

“你说呢!”

繁华的皇城大街头,一男一女全副武装,头上也裹着厚厚的围巾,骑在高大的马上,相互对望,苏雅歌道,“要是撞翻了人,你可得陪!”

兰拂雨笑起来,一拍胸脯,“包我身上……”

他伸手一抽鞭子,劈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刷的就朝着人群中冲了出去。

“不想死的闪开!”

苏雅歌挑眉笑了起来,“驾”的猛踢了马肚子,跟着跑了出去!

皇城大街顿时一阵翻腾,鸡飞了,菜摊子道了,四处的闪出一阵惊慌。

“驾!”他回头看紧跟身后的苏雅歌,笑起来,“你快点……”

苏雅歌咯咯的笑,从未觉得今日竟是如此痛快,大街上的人早已将闪开去苏雅歌猛地击了马屁子一鞭子,挽住缰绳,马匹嘶鸣一声,刷的就窜出去。

两匹马并趋街上窜,风拂在了苏雅歌的脸上,苏雅歌笑,打马从了一个货架越过去,超出了兰拂雨的马匹半个头。

兰拂雨一瞧,低了身子,紧紧的要追上,“雅歌,没有想到你的马术这么好。”

苏雅歌笑,“小意思而已。曾经跟人赌马的时候还亲自上个阵……那跑起来才有意思呢,”

“什么是赌马?”兰拂雨好奇心打起,可是苏雅歌却是抽下了束发的簪子,猛地刺了一下马屁股,马匹吃疼,窜出去……

苏雅歌觉得风呼呼的在耳边来,马蹄子踩在青石板街上,咚咚的响,她的头发散落下来,迎风而扬,一散一散的漂浮在了空中,她的衣袖,她的裙,全部飘忽不定,在满街边站满人的大街上尽情驰骋……

轻纱拂过她的脸,苏雅歌素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凉,轻纱从她的脸上滑落,发丝拂过了她的脸……

苏雅歌回头来,一缕轻纱从耳际划开,从面上拂过,飘到了空中,慢慢的半空中飘忽,慢慢的落在地上去。

苏雅歌一惊,只觉得风似乎隔了脸,伸手使劲的拽住了缰绳来。

“怎么了?”

“郑映雪死了吗?”

“前不久就死了!”

她吃了一惊,“他舍得?”

“听说是犯了罪大恶极的错?”

“爱你之时,荣华不尽,不爱之时,男人的薄情就是如此!”

“听说她死的很痛苦!”兰拂雨笑了笑,虽不刻意打听,却对她的死有些耳闻。

“哦!”

“她手脚都流脓化疮,七窍流血,听说痛苦了好多天才死去!”

苏雅歌笑,“这么惨?”

他默然,那个男人到底多很,他不会不知道……

苏雅歌也明白,他肯定是用了多少恶毒的手段,让她痛不欲生。

“死后如何?”

“听说丢在乱葬岗!”

“呵呵,你还真是喜欢乱葬岗!”

“你跟她之间的恩怨也算了了。”

苏雅歌笑,摇头,“我跟她之间没什么恩怨!”

“啊!”

“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苏晴,苏晴借用的不知道是谁的身体,罢罢罢……我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们回去吧!”

虽并不尽兴,却已经足够。

他与兰拂雨往城外去。

三个月前。

勤王府内,雪夫人满身的血,痛的在**滚个不停,“王爷,饶命啊……你,你这个女人,我杀了你!”

安平舒砚看这个女子,十六七岁,怎么会就是穆扬子老人的传人。

穆莹莹走进屋子来,看了一眼**的女人,“你害人之时,也可以知道痛,我如今不过让你感同身受吧。”

“你跟她都不得好死,我以我的性命献祭,那个女人绝不会好死。”

穆莹莹手指一动,手中飞出一根丝线来,绕在了疼的满头大汗的吟雪的手腕上,手轻轻一搭,一笑,刷的抽回丝线来。“你中的毒,天下至毒,没有人能解。”她笑起来,“你就慢慢等着蚀骨穿心,永生不灭的痛苦吧。”

安平舒砚看了穆莹莹,“穆姑娘有什么要求,本王一定答应你。”

穆莹莹却是懒得听,转身就走,回头过来,看了**痛的打滚的雪夫人,“我最讨厌人家骗我!”

“穆姑娘”安平舒砚耐着性子,叫了一声,话语十分的冷。

穆莹莹转身就往外走。

安平舒砚抓过了侍卫的剑,刷的一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又气又恼,又心伤,“你这山野之民,竟不把本王放在眼中!”安平舒砚那剑压在了穆莹莹的脖子上,穆莹莹的脖子顿时出现一条血痕。

穆莹莹愣住感觉脖子上的冰凉,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你想做什么?就如同杀了她一样杀了我。”

“本王要你留下她的性命!”

“不可能!”

“只要她不死,本王要她尝尽那尸骨钻心的疼而已。”

穆莹莹吃了一惊,“你不是要我为她治病?为什么?”

“就是因为她,我与聘婷才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