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莲青能去哪,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女人的身上,上次被她赶,自己的心里说不上来的委屈与失落,他容易吗?

那几只哪个对她不是虎视眈眈的,他也只是想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而以。

可那个死女人,竟然赶他,不过,好在她说了,她要西秦做聘礼,哼,以为他拿不到吗?以为他舍不得吗?

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送给她的,所以,回来后,他便找了祖母敞开了谈一次,虽然祖母什么也没有说,可是祖母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自己认定的媳妇就要努力争取,代价是什么他自己衡量,若是他觉得这个国家对他来说没有用,那当祖母的也不会多加干涉,因为在祖母的心中,西秦除了现在这张皮看着还好之外,真可谓是百足之虫了

所以,姬莲青无意间将自己肩上的印记在姬越哲的面前露了一下,本就对所有人不放心的姬越哲,如今更像那惊弓之鸟一样,防着这个突然回归的鬼王橼!

当姬莲青五天五夜未吃未睡的来到狂仙儿的屋里,看着她睡在榻上,看着她有一点苍白的脸色,看着她双手护在肚上,他突然流泪了。

他颤抖着手,伸出了食指轻轻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只一瞬间,他觉得他的心猛的跳了起来,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血脉相连!

然,他猛的瞪大了眼睛,老天这女人,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噢…

狂仙儿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她梦里总是梦到一身是血的鬼医,还有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一双落陌的眼,莫名的狂仙儿的心很是烦燥,一下子便坐了起来。

大口的喘着气,鬼医离开后,她从来没有梦到他,或者说,她的梦里除了生前的惨死,这一生的人,她很少能梦到,但今天晚上,不知是怎么了,她竟然梦到了鬼医!

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是生疼生疼的,看到一身是血的他,她突然很想杀人。

起身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喝一口她便停了下来,这屋子里有人?

哪怕那人掩饰的很好,可过快的心跳和炙热的视线还是被狂仙儿感觉到了,双眼伶俐的扫了过去,可以出现在她的屋里,还这么大胆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既然来的,就别躲了……”

狂仙儿的声音淡淡的,显然,她已从梦境中走了出来。

维幕后,鬼医走了出来。

看到那一张金属脸,狂仙儿笑了一下,给他到了一杯水,“原来西秦的鬼王没脸啊,竟然是这个样子

!”

鬼医并没有坐下来,反而是来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随后放到自己的腿上,才坐了下去,“你说过,想要西秦为聘礼,所以,我会加紧了脚步早日拿下来送给你,小仙,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想过要将他们拿掉……”

鬼医的双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却被狂仙儿拍了一巴掌,“这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拿掉?还有,这宫里,是不是有你的眼线?”

狂仙儿很相信,木灵既然说了不会告诉他,那么她便不会,不过,想也知道,鬼医这男人也并不是傻子,只是很我事情他愿意去做而以,因为只要他想,什么也难不倒他!

“有没有眼线还有差吗,我一进到东岳,那北幽公主怀有身孕,并且被册封为皇贵妃的消息已传的沸沸扬扬了!”

鬼医并没有拿下他的面具,只是将下巴放到了她的肩上,深深的吸几下,她身上的味道让他莫名的安心。

狂仙儿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借着月光看到她双眼布满了血丝,随后将他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然,那风华绝代的脸上,却布满了沧桑!

心,有一瞬间,很疼很疼!

可她却莫名的生起气来,她怀孕一事才传出几天,他便来了,再看这张脸,都不用去想也知道,他定是不眠不休的赶来了过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命很长,所以,你不管不顾……”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不饿,也没觉得累,我就是想你了,真的,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咕噜……”

鬼医的肚子,很不合作的在他想卖乖的时候叫了一下,瞬间拆了他的台。

狂仙儿扒开他的手,站起来走了出去。

没多久,再回来,手里便拿了个托盘,上面却是一碗热汤面。

“给,吃吧!”

鬼医咽了口水,接了过来,三下两下,一碗面就见底了,话说,他没吃也没觉得饿,可这一大碗的面下去,他也没觉得饱,却觉得肚子里好像就落了一个枣一样,所以,他抬头看着狂仙儿,“我没吃饱

!”

狂仙儿白了他一眼,“你属猪啊!”

要知道,这两天她半夜会饿可又怕别的东西不好消化,所以,夜晚,她就叫人备了面与汤在她的厨房里,之后叫丫头们煮一下就可以了,又快又容易吃。

可这男人倒好,没吃说不饿,吃了又叫不饱,真想揍他。

不知道,他吃的是他儿子的粮食吗?

“你看也看了,是不是该走了?你就这么离开,别给你带了不必要的麻烦才行,还有,我之前说的是气话,你也别真去与你哥做对,你还是回鬼头山做你的鬼医吧……”

鬼医的脸一下子绿了,将她拉进怀里,“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气话,我只知道,你说你要聘礼我们才能成亲,所以,这不是气话,这是誓言!”

说完话,鬼医低头擒住了狂仙儿的嘴,一番辗转悱恻,狂仙儿才推开他,“你身上都臭了,还有,我孕吐反应严重,别的让我难受……”

鬼医急忙放开她,却拉住她的手,“啊,很严重吗……”

鬼医给你把脉从来只搭一个小指,如今他却是食指捏住狂仙儿。

“废话,前两天差一点没把我吐死,吃什么都吐,什么也闻不来,所以上官钰都被我赶走了……”

“赶的好,只是,小仙,你什么时候将他解决了啊,我想你,我想天天与你在一起……”鬼医放开狂仙儿的手,想抱她又怕她吐,只好小一只可怜的小狗一样,围在她的身边,“你看,这笛子我练的很好了,你的琴,你有没有练啊,你不知道,我越吹这笛子,我越想你……”

面对鬼医那有一点可怜还有一点无赖的样子,狂仙儿有点哭笑不得,她那样对他,他难道不会伤心吗?

这要是放一般男人,早拍拍屁股走人了,谁还理你!

然而,那琴,她确实没有练过,不是她不想练,而没有机会

但她相信,对付苏晚珍与上官钰她还用不到那架琴!

伸手拉过鬼医,“你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般的好,我是谁你已经知道了,对于这样一个借尸还魂的人来说,那些所谓的道德观念早已成了天边的浮云,我的心里没有所谓的三从四德,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你不外乎是要告诉我,你很自立,你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可是,小仙,我没有要你依附于我,是我,是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道德观念,三从四德,我若要这样的女人,上哪抓一下还是一大把,在说,这些无所谓,我也没有,可我却知道,我只想要你,你没有三从四德,我有就行了,我只从你,当然,别的男人,想从你,也得我同意才行,再当然,除飞我死了,不然,我不会同意的……”

狂仙儿哭笑不得的推了他,“我说什么,你都有一大堆的理由,可我才不相信,你祖母会同意你祸乱西秦,拿西秦不当回事……”

“欸,你还真别说,我祖母只要我开心就行,对了,也许她会来见你也说不定哦……”

“别的,告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是安心的呆在西秦吧,有空我去见她……不是,有缘自会相见!”

狂仙儿有一点懊恼,话就顺嘴说了出来。

可鬼医却笑的见牙不见眼,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吓的狂仙儿急忙去拉他,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狂仙儿无力的对着漆黑的夜里翻了白眼,拿了被子盖到他的身上随后回到榻上,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知道鬼医在她的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尤其是厮混七天之后,有一种感觉,她想忽略也不可能,所以,她借着他使坏便将他赶走了,可如今再看到他,心底,很安,很暖,这种感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却一直在抗拒,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而鬼医又是那般的优秀,她怕!

对,她就是在害怕!

曾经的慕容晚晴是那样的优秀,最后还不是得到丈夫与妾室的狠心杀害,而如今天,除了一颗想要复仇的心之外,她还有什么,又拿什么去与鬼医相配

所以,她才说,她要西秦的江山为聘礼,这,不外乎是给鬼医一个难题!

也是变相的劝他放弃……

时间就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流失过去,天才渐亮,鬼医咻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旁的狂仙儿转过了头,“慢走,不送!你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所以你一定要多注意安全,没事别想我,我很好很安全,等这边要换心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鬼医撇嘴,她的心思他明白,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将狂仙儿拥在了怀里,让她听听他的心跳,也是让她明白,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弃后,便走了。

可这一日的清晨,木灵的双眼总是无时的闪过一丝笑意,她是喜欢看到公子与鬼医和好的,因为她觉得,这个世上,也许只有鬼医可以给公子幸福吧!

狂仙儿看着那小碗里的药汁无耐的叹了一口气,端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去,可随后却瞪大了眼睛,“换药了?”

木灵眼中笑意一闪,“嗯,不苦了是吧!”

狂仙儿点头,“不但不苦了,还有一点酸味,而且不涩……”又细细的品了一下,“陈太医的医术又精进了啊……”

木灵撇嘴,“什么嘛,陈太医有这两下子吗?公子心里明知顾问!”

随后端着药碗离开了。

狂仙儿咋舌,这丫头一个个的比她还大牌!

吃过了午饭,却见刘末婉风情款款的走了进来。

“贵妃娘娘吉祥!”

狂仙儿摆手,“刘昭仪客气了,快快请起……”

刘末婉扬着笑,对着四周看了看,狂仙儿便点了头,闲杂人等便退了下去。

刘末婉也不客气,随后便自己坐到了狂仙儿的身边,“听说,皇后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看来老天对她还真是不薄啊……”

狂仙儿笑了一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也是,不过,今天来是告诉娘娘一个好消息的,那苏家两位爷,如今很活跃,强抢民女,收敛银钱,如今竟然夸下了海口——卖官

!”

狂仙儿眼中精光一闪,“昭仪何不再加一把火呢,强抢民女算什么,不如强抢孕妇,弄几条人命出来,再卖几个官位与他们,你说那两人的命还长吗?”

刘末婉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还是娘娘心思转的快,末婉明白了。对了,听说最近皇上不到娘娘这宫来……”

“没事,我孕吐的厉害,闻到怪味会恶心的,所以,皇上现在只会在早朝后来这里坐一坐,晚饭来这里陪我吃,之后便会离开。”

“也是,听说,最近寿安宫那位新进封的美人很招皇上的宠爱啊,每每都折腾到下半夜,也不知道,皇上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

刘末婉的眼中闪过一抹讽刺。

“吃得消的,皇上毕竟年轻力壮吗,也只是宠幸几个女人,怎么会吃不消,倒是昭仪你,就算是生不了孩子,可也不能放开皇上的手,要借着这个机会将皇上抓住才行!”

刘末婉听了狂仙儿的话,只是扬了扬嘴角,“靠色相留住他,那样的宠爱,早晚有消失的一天,所以,我宁愿不去讨好他。”

狂仙儿听得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怎么说?”

“我娘教我,女人这一生不一定要依附与男人而活,可一定要懂得如何在**掌控男人,做一个**dang妇床下贵妇的女人,而我之前也就是那样做了,可不想得到了什么?所以,现在我不屑去迎合他,可他却会三不五时的过去坐坐,所以,我总结了一条,男人,不外乎就是一个贱种,你对他好,他当做是理所当然,你不理他,他却觉得你是个新鲜,呵呵……而我现在,只想看着这宫中的一切丑态而以!”

“这么说,你完全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了?”狂仙儿扬眉,刘夫人那个看似乎端庄的女人,却明白**床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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