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狂仙儿看着熟睡了的上官钰,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今天一天,上官钰的头疼似乎都没有发作?

为什么?

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脑中思绪反转飞快。

她不会去怀疑鬼医的药,可是上官钰今天的表现太不正常,她不得不多方考虑。

毓庆宫中人去宫空,宫中却知字未提,想来是上官钰的默许轹

而那日安德全无无意中透露的一点消息,便是风秋瑾与风南瑾在那几个夜里,常常会出现在静心殿,而且一呆就是很久。

现在毓庆宫无人,必是上官钰应允之下,风秋瑾想要自保才离开的,所以,唯今之计便是找到她!

起身来到窗口,手指卷起放在口中,一道清脆的哨音便传了出去纛。

没多久,一只毫不起眼的鸟,便落在了窗棱之上。

狂仙儿摸了摸到它,随后提笔写了东西,又用特殊的药粉,将字迹盖住后,才将它卷了卷,放在鸟腹下的铁管里。

双手捧着将它放飞。

她在等。

而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却是要稳住上官钰。

今日收到消息,各地的准备皆以完备,只要她一声令下,便可以举国而动,就不是现在这般的小打小闹了。

最主要的是,她在等那三十万大军回朝。

十日,呵呵,上官钰还真是看得起他的大军,十日间便想将全国的动/乱平定,他以为他的士兵个个都是内力十足的武林高手吗?

不过,有他的鞭策,用不了十日,大军便会回到京都,只要赶在风鸣瑾前,夺下帅印,那么三十万大军,便是她的了!

三十万大军在手,这京中的守城军,她还会放在眼里吗?

只是御林军这一块,却犹为的让人头疼,许芳不死,她的人根本上不去!

而且她一直没有插手御林军的事,也是因为怕上官钰起疑。

只不过,钉子早就被她种到了各处,只是没有她的命令不能行事而以。

而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杀了许芳。

上官明珠,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

公主府

上官明珠快要疯了,因为许芳放肆到就在主屋的隔壁,与那个姓姜的戏子鬼混!

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语,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莫名的,她就是压不住心底的怒火。

“贱人贱人……”

一翻**之后,许芳揽着姜美人的腰,双双躺在了**。

姜美人依在许芳的胸口,一脸潮红,足以证明刚刚有多激烈。“爷好威猛,妾身都湿透了……”

许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美人的身子才让爷喜欢,美人身娇肉嫩,夹的爷只想与你思爱到老……”

“爷最讨厌……只是,因为贱妾的原因,让公主生气,还惹了爷受罚,贱妾真真是罪过……”姜美人轻柔的说道。

“美人若是觉得真的罪过了,那么就再给爷一次……”

许芳看着她的小脸,心里满满都是***的冲动。

一翻身便将姜美人压到了身下,上下其手,更是勇猛进入她的身体。

“啊……不要嘛,爷,公主还在主屋里,爷,你该回去陪公主了……”

上官明珠双目刺红,回来陪我?

你个***货,从你的身上下来,再来陪我,我是什么?

却听许芳不屑的说道,“理那个酒鬼疯子做甚?更不要说她那水桶一样的腰身,爷上一次,差一点就恶心的吐在她的身上,再说一想到她那肥的不成样的身子,爷心里满满都是猪肉的味道……唔,还是美人的好,紧,真紧……”

上官明珠就站在门外,这些话无一不落的听在了她的耳中,许芳,我是猪是吧,好,我今便要你们不得好死

上官明珠怒火中烧转身便去了厨房,拎了油回来,一脚踢开了门房,看着**赤果着的双人,毫不迟疑的便将一桶油倒了上去。

“啊……”姜美人大叫,忙向一旁躲去。

本来许芳就在她的上面,结果那一桶油,便将他淋了个透。

“你个疯子,你做什么?”许芳大吼,拿起被子便去擦姜美人身上的油。

听到他的骂声,看着他的动作,上官明珠哈哈大笑,“我是疯子,我有一个水桶腰,我是猪,好啊,你就陪着你的美人到地下去逍魂去吧,去死,去死……”

手中的火折子,再不迟疑的打开,一把扔了过去。

满床都是油,一点便燃!

许芳哪里能想到上官明珠会真的下手,结果一代将军统领就这么被烧死在**。

上官明珠看着大火,哈哈大笑,下人们将火扑灭,结果却也只有一具被烧焦的男尸,上官明珠才不管那些,只要许芳死了,她就成了寡妇,那么谁也就管不了她了不是吗,哈哈……

公主府的大火烧了,在天麻麻亮的时候被扑灭了。

早朝上,上官明珠一袭素衣,一张素颜,进宫了。

据说,公主府大火,是因为驸马不着调,与戏子厮混,点燃蜡烛,却不想烧了床幔,可是驸马却只顾与美人嬉戏,所以没有看到起火,等到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待到下人们将火扑灭,驸马与美人已经被烧死了。

上官钰看着上官明珠眼中释放的快感,紧紧的捏住了拳头,他的左膀右臂,短短几日便都离开了他,让他情何以堪?

只是,对于许芳,他更多的却是气愤,气愤他的不知上进!

满朝文武,皆对公主相劝,请她节哀。

上官钰下令好生厚葬,便退了早朝!

永和宫,听着青檬传来的消息,狂仙儿的嘴角扬起了老高老高,上官明珠你还真是够狠的,

你这一桶油下去,差一点杀了自己的一名得力大将

真真没有想到,3217那一队人中,还有这种***存在!

而这足以说明,西秦太后,她又是多么精明的一人!

上官钰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永和宫,压不住心底的怒火,气的他进了宫里便将桌子给打翻了,一桌子的早膳,全部摔在了地上。

“啊……”

上密钰怒吼!

他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炸了。

“来人……去将公主接进宫来!”

他不会饶了上官明珠的,绝对不会!

只是可惜,上官明珠以要为夫守丧为由,拒绝进宫!

上官钰气的直喘,看到狂仙儿受到惊吓的小脸,一时不忍,便转身离开了。

是夜,上官钰一袭黑衣来到公主府,那烧掉一半的府邸阴森森的,而上官明珠正坐在桌子旁,倒酒自斟自饮。

上官钰夺下她的酒杯,一把摔在了地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向上一提,便将上官明珠提了起来。

上官明珠双手扣着他的手,脸色也越来越紫。

上官钰悠的将她扔到了地上,“你干的好事!”

“咳咳咳咳咳……”上官明珠跌在地上,使劲的咳着,待她缓和过来,便转头看着上官钰,“呵呵,你被父皇贬出京城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等你回来,我只知道我又多了一个哥哥。一个温柔的哥哥。可是我错了,你根本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我应该在王嫂杀的那个时候就发现的,我更应该在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就有所警惕的,只是我笨。因为你比任何一个哥哥都要阴狠,我是你的棋子不错,可是,我却不想被你操控

!”

“你这是找死。”

上官钰蹲在了她的身边,双眼猩红快要滴出了血。

他手上原本可以信任的的人就不多,可是这一年来,却损失惨重,每死一个他的心都跟着一颤。

而如今,他的护卫统领死了,他的御林军统领也死了,那么他的身边,还有谁可以让他像信任这两人这般的信任,以便来保护自己?

“呵呵,死又何妨?上官钰当你杀死母后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我咒诅你不得好死!若不是你给了我杀望,我会爱上他吗?我若没有爱上他,我会成为今天这个新的寡妇吗?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将我推向那万丈深渊,是你将我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呃……”

上官钰再一次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说他不得好死,那他就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

上官明珠双眼紧紧的瞪着他,有种你就掐死我,掐死我!

然面,在她感觉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上官钰便放开了她,“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上官明珠,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的,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活着,看我是不是不得好死!”

最近这几个字,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所以当他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出于一种本能反应,也是出于一种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惧,他才会出手,他要证明,他不会不得好死!

看着上官钰大步离开,上官明珠虚脱的躺在了地上,呵呵,死,她才不要死,皇贵妃嫂子说的对,棋子也要好好的活着。

而且现在多好,自己摆脱了棋子的命运,呵呵,上官钰以后你休想再摆布我!

……

驸马爷于七日后下葬,而据探子回报,大军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来,一路上打败流匪不少。

上官钰大喜。

前朝一平喜气,后宫中,狂仙儿听着青檬报上来的消息,手指一下一下敲着,风秋瑾失踪

!无一丝线索!

而风南瑾倒还在京中,只是他一切正常。所谓正常就是不正常,那么既然他出了主意,想来,想橇开他的嘴便不容了。

狂仙儿双眼微眯,“告诉凤墨染,风南瑾不能留,杀!”

“是。”青檬点头应下。

而这时,木灵走了进来,“公子,鬼医有消息传来,他说乌头草,可以抵住药效,可是乌头草的毒性更强,很快他便会上忍,从而离了它,根本活不了。”

乌头草?

狂仙儿脑中转着,原来如此!

乌头草,本身没有毒,它生长在靠近西秦的边境,可是它那小小的果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它会冒出一种白色的乳浆,这种浆汁凝固后会结成是黑色小疙瘩,而它,却是吃不得的!

小小的它,服用久了,便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渐渐的会让失去本能,一刻也离不开它!

狂仙儿不屑的笑了一下,难怪这么久,风秋瑾一直没有动静,却原来是与风袭寒通了信,要得了这些东西!

不过,很好啊,她倒要看看上官钰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

上官钰已经连着服用药丸七日了,可是,头疼的间隔却是越来越短。

而且近两日,他常常会突然间出现心荒的现象,而且常会觉得乏力!

若不是他的内力强大,普通人,早已因为吸食过渡而失了性命!

可是,上官钰却没有想过是那个药丸的事,他想的只是自己也许是累了的原因,才会这般。

批着折子,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些烦燥,一转头,却看到慕容晚晴含着笑容站在旁边给他研墨!

上官钰的心猛的一颤,一眨眼,那人影不见了

上官钰眉头紧皱,看向那方砚台,砚台还是砚台,并没有人动过。

可他为何会看到慕容晚晴?

最近,她常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安德全……”

“奴才在。”

“给朕拿一套便装,你也换一下,咱们出去一下。”

上官钰的声音并不大。

安德全应下,便去取衣物。

尔来一进来便看到安德全在换衣服,愣了一下,“相公,你要出去吗?”

安德全点头,“皇上要我陪着出去一下,你想吃什么东西不,我给你带一些回来。”

尔来嘴角微扬,“我又没有出过宫,哪里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

安德全便叹了一下,“尔来,不然,我去跟娘娘求求情,放你出宫吧,在宫外,咱们也有府宅的,而且你也不用这么累,到时候你就过着夫人的生活……”

“相公,你觉得娘娘能放我走吗……”尔来摇了摇头,上前给他衣领摆好,便推着他出去,“快走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安德全离开,尔来也只是取了她要拿的东西便回了永和宫当差。

安德全一路暗中跟随未见她有任何告密之嫌,这才转了身回了静心殿。

“怎么这么久?”上官钰问道。

“奴才在换衣服的时候,尔来进来了,她问奴才要做什么,奴才口快一时没忍住便张口告诉她要出宫,只是这话被奴才说了,那么奴才就有责任负责到底,便在离开后,又折回去跟着她,奴才想看看尔来她……”

“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意

。来,给朕换衣服吧……”

上官钰打断了他的话。

然而上官钰并没有出宫,而去是了皇宫最北则的***。

之所以说这地方是***,是因为这里毫无人烟,除了远处一个冷宫之外,便只有一个蛇窟。

蛇窟,故名思决,就是养蛇的地方。

而这个东西的存在,就连上官钰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据说这是某位先皇,为惩罚他那此不守妇道的宫妃们设立的!

可上官钰来此,却是因为这里是慕容晚晴与宁儿最后的归宿。

“德全,你说人真的有灵魂吗?”

来到这里安德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到上官钰这句话他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所以安德全跪了下去,“皇上,请恕奴才无罪。”

上官钰踹了他一脚,“起来,有话直说。”

一年多来,上官钰从来没有提起过慕容晚晴,可是今天,他想听听别人怎么说。

安德全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奴才只是皇上的奴才,没有皇上当日的恩情,奴才早化做一堆白骨了,所以,皇上说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只是,奴才是真心心疼小王爷……”

一边说,安德全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小王爷,他才只有六岁,皇上,奴才每每午夜梦回还能看到他……”

上官钰捏紧了拳头,一使劲,便将蛇窟上的盖子给推向了一边,余光一扫,却发现蛇窟里竟然一条蛇都没有,独独留下两具森森白骨,一大一小。

“皇上……”安德全惊叫一下,他自然也看到了,只是蛇都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