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阴谋

我们笑笑,就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手执着手,一起上了马车。夕阳将我们的影子长长拉下,再是温暖不过。

回到了皇宫后,阿蛮已经焦急的在门口等我,我问她什么事,怎知她却告诉我,摩纳和灵犀已经回了辽国。

我直翻白眼,手里狠狠的『揉』捏着那一束采摘回来的金桂花,花汁沾在我的手上,香味弥漫。

这个摩纳,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有意图的,还说要问过我的意思,就把我这样丢在长安,他怎么知道,我就想在长安了?

阿蛮仿佛看出我的意思,就说:“大王子忽然接到紧急密报,说朝里出了些事要处理,但要公主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那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起走?”我恶狠狠的问阿蛮。

阿蛮仿佛早料到我会如此问,说:“大王子本来是想等公主回来,并派人四处去找,怎知找不到公主,而且……而且二殿下说,跟公主有个约定,公主暂时不会离开长安的。”

我绝倒……

阴谋,绝对是阴谋。

子夫那小子却凑上前来,笑眯眯说:“素儿放心,在长安有我照顾你呢,你要是不想住皇宫,搬去侯爷府就更好了。”

搬去侯爷府?算了吧,到时候卫夫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上我这样一个“老女人”,只怕对我所有的好印象都会没了。

于是对子夫说:“我特地来了长安,又是被你皇帝哥哥请进宫里的,只怕住去侯爷府,会被人笑话恩,还是算了。”

子夫无奈,只得说好。

我让他先回去侯爷府,明日再见。

子夫回去后,我就自己回了寝宫。

这诺大的殿里,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住了,真是空『荡』『荡』的。

坐了一会,吃了晚膳,我正准备歇息时,却听见外人说,郑菱菱又求见。

不是吧?

她今天才被我打,难道到现在还敢来?这个女人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样也可以?

可是我现在心情差的很,可不想跟她见面,于是打发了阿蛮去说我已经歇下了,不见客。

阿蛮去了一会又回来,说郑菱菱不肯走,只要见我一面,跟我说几句话就走了,不会耽误很久。

我仍是不想见她,这个时候,她来能干什么?除了嚣张的叫几声之外,我可没那么无聊陪她耗时间。

再过了许久,阿蛮来告诉我,外面的守卫说郑菱菱已经跪在外面求见,说是见不到我,今天就一直跪在这里不走了。

看来做小三,还真是不容易啊,不但得做戏,还得受罪。我看着外面萧瑟的秋风,不禁打了的寒战,心里有些不忍,说:“宣她进来吧。”

我倒也实在想看看,她道理要进来做什么。

她进来后,已经换下了白天那件锈着凤凰的衣服,而是换上一件普通的绸缎衣裳,就连颜『色』也素净了不少。

我只喝着茶,看着跪在下首的她,也不叫她起来,问道:“不知郑妃娘娘寻本宫,可是有什么事啊?”

她跪在下首,连头也不敢抬,说:“臣妾是来认错的。”

我笑,道:“这本宫倒是糊涂了,郑妃娘娘您……有何错啊?”

她有是“扑通”磕头,说:“臣妾不该跟您说那番话,更不该惹得你跟表哥生气。”

我放下茶盏,说:“这么说,是你表哥要你来认错的?”

“不不……是臣妾自己要来,臣妾回去后,反思过了,觉得公主打臣妾实在过轻,如今来领罚了。”郑菱菱头摇的像波浪鼓似的,一下一下的。

认错态度倒是好,又快,可惜啊,我不出这一套。

“那你准备怎么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让我知道你错了呢?”我笑问,现在知道怕了吧?怕什么怕,宋唐那小子会完成我那三件事,只怕太阳都会打西边出来了。

郑菱菱听我说完,却仿佛此刻忽然见到了希望,抬起头希冀的看着我,说:“只要公主解气的,不管怎么样处罚,臣妾都无怨言。”

“你起了吧。”我叹息一声,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

郑菱菱一愣,深深磕了几个头,说:“公主,您一定要罚臣妾,要不臣妾与心不安,我不该跟您说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臣妾罪该万死。”

“得了,起来吧,你表哥这会子进不来,我已经吩咐宫人了,见一次赶一次,你不必做戏了。”我烦闷的如同赶苍蝇一样:“别跪在我面前,晃悠的烦。”

说实话,这样的郑菱菱我实在有些瞧不起,你说你做个小三,也做个有个『性』一点吧,这样也忒没出息的,搞的我都没成就感。

她听我这样说了,不敢再继续跪下去,忙起身,看着我说:“公主可是原谅臣妾了?”

我冷笑一声,说:“郑菱菱,这戏呢,你也不必演了,你表哥是看不到,我也不吃这一套,你趁早给我收起来。”我顿了顿,说:“你不是说自己这八年来时刻陪着你表哥,他有什么心事都跟你说吗?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郑菱菱被我骂的愣住,坐在椅子上撮摆着衣摆,有些局促不安。

“你趁早啊,把他收拢起来,让他死了对我的心思。”我看着她,添了干燥的嘴唇冷笑道:“我若是你,八年来还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我早就滚蛋了,还窝在人家人边,你丢人不丢人?不过我也告诉你,宋唐在你心里是宝,他在我心里可就是一颗草。”

本以为这下,郑菱菱只怕再也受不住要跟我发怒火了吧?怎知,她却沉『吟』下来,不再是狰狞的恼怒,而是忧伤,近乎卑微的忧伤。

她笑看着我,流『露』着满是伤感,她反问我:“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看着他这样,我倒是愣住了。

她也没有要我答话的意思,自己接道:“我只是……我只是不管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他的心而已,我已经努力了,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抿着唇,不说话。

“再说我滚?我滚去哪里?回娘家?还是去出家?”她问我,我心里想,这两个主意都不错。

她顿了顿,接道:“我那么爱表哥,从小便爱他,不管他是生病,还是现在的他,我都爱,而且越来越爱,我是怎么也离不开表哥的,他越是这样对公主,我就越爱他,因为我无时不在幻想着,他能把对你的爱,转移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哪怕只有一分,而不仅仅只是……怜悯和疼惜。”

我心说,这可不关我事儿,他爱我,与我无关。

“我不像公主,自己能经营茶楼,甚至还懂得议论国事,我所知道的,不过是绣绣花,做做菜,整天等着表哥回家,就想着怎么哄他开心,仅此而已。”郑菱菱说着,开始激动起来。

“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如今只是想留在表哥身边,可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连这点活路都不肯给我?我……我要是离开表哥,那我……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她说的情真意切,越说越激动:“公主,我不求什么,我怕了你了,我以后不敢在玩阴的,我什么都不敢,只要我留在王府,就伺候表哥,像个丫鬟一样伺候表哥,好吗?好吗?”

我抿着唇,不说话了,也许她跟我不同,也许,她离开宋唐,被宋唐休了真的就没了活路吧?

“你们高高在上,我不在乎,我只要留下来,因为我走了……我就再也没脸见人了。”郑菱菱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仿佛已经被休了似的。

我心中不忍,我,似乎有些太残忍了?

我看向她,第一次有了好颜『色』,我看着她,语重心长说:“你放心吧,你应该了解你表哥,他既然娶了你,就不会随意休你,他是个负责的男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郑菱菱未料想我会如此说话,一时间,竟也反应不过来。

我叹息一声,说:“你既爱他,就应该相信他,我与他,终是有缘无分,我今晨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极难生育,他就算把你休了,其余的两个条件,也必定完成不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惊慌。”

她被我这样一提醒,似乎觉得颇有道理似的,分辨了我的神『色』半晌,才收敛了情绪,试探的问:“你是……故意为难表哥?”

我苦笑一声,站起来,说:“你回去吧,天『色』不早,城内必定也不安定,还是早早回去。”

说完,我就径直回了内殿歇息,再没闲暇去搭理他。

管你什么小三宋唐,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说了,我要泡尽天下美男吗?明天我就把茶楼要回来,经营茶楼去。

可转念一想,不行……那茶楼如今是宋唐在经营,若我要回来,不就等于承他的情了吗?

不做这个生意,不能让他得意。

我在长安这些日子,在摩纳再次回来接我之前,我一定要另做生意,而且还可以跟辽国相通的,而且还要以气死宋唐为目标的……

那做什么好呢?

做生意,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卫子夫了。

黄天那小子,早跟摩纳传统好,大约是要帮宋唐的,所以,只有找子夫……

那我做什么生意呢?

猛的一拍脑门,有了啊,我开个快递公司啊。

还可以发“电报”。

就是帮人送些普通的东西,流传与各个城市之间,就像现代的ems一样,太大的东西不送,太贵重的不送。

大的,麻烦,贵重的,丢了陪不起。

就递些个传情的东西,礼物啊之类的,书信啊什么的。

反正就跟ems一样,还可以投保。

等以后大了,我也许可以做个保险公司或者物流公司什么的。

这笔生意,慢慢扩大,也许我以后就是南越第一大亨啊。

这大亨,可谁都不怕,要是等我赚了无数的钱,多到可以连黄天都要拍我马屁的地步,那可就爽了。不过再怎么说,这生意肯定有做头。

就先做快递,再做物流和保险。还可以同城送货。

真聪明,我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