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假山中,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沁芳苑”三个烫金大字。看

小乔不再向前了,司空舞恋就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轻轻打开房门,只见一张桌子,然后里面垂吊着水晶珠帘,水晶珠帘逶迤倾泻,

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司空舞恋想着就是表姐在抚琴吧,这就是表姐每天应该做的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看到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

玉手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紫檀琴,散发这丝丝香气,水晶珠帘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突然琴声静止了,那女子开口说话了:

“可是小舞?”

司空舞恋听到宫晓翎唤自己,连忙走进去,眼巴巴看着宫晓翎,嘟着嘴巴嘀咕着:

“表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猜对是我哇?”

宫晓翎慢慢站了起来,轻移莲步,款款而来,袅袅婷婷,衣带当风,这样不难让人想起一句话,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是她司空舞恋不是君子。

“因为小舞的身上有特别的味道啊!”

女子轻轻拉起司空舞恋的手,来到了桌子前,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味道?什么味道哇?”

司空舞恋拿起自己的衣服,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啊。

宫晓翎不再理会这个问题,只是看向司空舞恋,这个小表妹,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可是再过一些日子,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因为爹爹给自己安排了一桩自己不喜欢的婚事,她只能当一次不孝女了。

“表姐,你知道吗?皇兄长哥哥带回来一个好漂亮的表姐!”

司空舞恋说着今天司空君彦说的话,宫晓翎不敢相信地看着司空舞恋,可是她眼里除了真诚还是真诚,看不出来半句假话。

“那,那个宫沫芊现在住宫里吗?”

宫晓翎也想看看那个让司空君彦破例的女子,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啊,她在皇兄长哥哥的寝殿休养着,皇兄长哥哥还让我去陪她,说着也奇怪,为什么皇兄长对她这么上心呢?”

司空舞恋太了解自己的兄长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兄长呢?

“可能是君彦喜欢上她了吧!”

宫晓翎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酸味,可是司空舞恋根本没听出来。

宫晓翎在司空舞恋离开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荷花糖边上的亭子里,看着还没开的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君彦,你有喜欢上的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