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婚前就利用工作之便勾引柯以天,勾引不成,就故意让钟克然弄大了你的肚子,费尽心机地嫁入钟家,现在终于嫁进来了,又恬不知耻地挺着大肚子来勾引我的儿子?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今天你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苏丽娟的话句句恶毒,字字见血,冷寒听得头皮直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首-发

她在说什么?她嘴里那么不堪的女人是在说她吗?

她只不过在一个空房间里睡了一觉,就引起了她这么大的不满吗?为什么?

“妈,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冷寒连连向后退着,慌乱地摇着头,眼睛无助地看向了钟克然,最起码他是她的丈夫,这种时候他应该为她说句话吧。

可是钟克然松开了一直拉着她的手,然后双手插进了裤兜里,满脸的怨气,扭过头不看她。

冷寒又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钟浩然,他紧紧皱着眉头,眼中流露出的是无奈与怜惜。

她又看向了李嫂,她也是一脸的无奈,这才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了一句话:

“二少奶奶,这——是大少爷的房间。”

这是冷寒唯一听懂了的话,原来她无意间进入了钟浩然的房间,并且在他的房间里睡了一下午,所以才引起了大家的误会。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是浩然的房间。”

冷寒连忙向苏丽娟解释着,她不能再让任何一个误会发生。

“哼,听听,叫得多亲热啊,浩然也是你配叫的?”

苏丽娟一声冷笑,让冷寒心中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失了口,以前叫浩然已经习惯了,现在一时还没改过口,此时却又成了人家的把柄。

“如果今天不被人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睡到他上了这张床?哼,一个破败的女人,一具残破的身体,还指望我的儿子会看上你?真是白日做梦!如果不是你怀了钟家的骨肉,以为我会让你进门吗?”

苏丽娟从上至下打量着冷寒,仿佛她正一丝不/挂地站在她的面前,

“现在看来,还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钟家的!我会让你在钟家,一直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第一时间送去做亲子鉴定,如果不是钟家的骨肉,玷污了钟家的名声,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丽娟最后狠狠地瞪了冷寒一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对跟在身后的李嫂说:

“李嫂,将浩然的房间做一次彻底的消毒,我不想他沾染上这个女人的晦气。还有,从今天起,你就留在二少奶奶身边,记住,要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李嫂在苏丽娟的身后应着,随后也跟着她走出了房间。

冷寒愣在了原地,只觉得双腿像两条弱不禁风的柳枝,马上就要瘫倒在地。

她知道自己在人们的眼中已经不是什么好女人,只是没想到亲耳听到苏丽娟说出来,心还是像针扎一样疼。

不管是钟家还是钟克然,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有了今天这个婚姻。

在她第一次进入1717号房间以前,原本以为婚姻会是她与钟克然爱情的城堡,会是他们最终的幸福归宿。

可现在这个婚姻是什么?只是为了夺去她肚子里孩子的一个合法的理由!

他们只想要孩子,而她存在与否,根本不重要。

嫁进钟家,原来是到这来自取其辱。

冷寒闭上眼睛,两行委屈的泪滑落下来。

钟克然看了一眼钟浩然,那眼中全是嫉妒与愤怒,刚才苏丽娟口口声声地说“我的儿子”,可这“我的儿子”只代表了钟浩然,难道他就不是她的儿子吗?偏心也不至于偏得这么明显吧?!

偏偏自己刚娶进门的妻子也偷偷地睡在了大伯的**,他一直努力想找回的尊严又被狠狠地践踏,在钟家,冷寒让他颜面尽失。

他一把抓起冷寒的手腕,撞击着一旁钟浩然的肩膀,忿然离去。

钟浩然看到了冷寒脸上的泪,也看到了她的委屈与无助,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冷寒,他就相信她不是那种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信任,可此刻他却帮不上她的忙。

他不能帮她出头,更不能帮她说一句话,此时只能引起更大的误会,所以他选择沉默。

钟克然拉着冷寒走出了房间,在走廊的另一侧,一个高大的身躯正紧紧贴着墙壁站立,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冷寒瘦弱的背影,五味杂陈,充斥着他的心。

很快,李嫂带着人过来了,他们是按照苏丽娟说的,来给钟浩然的房间消毒。

钟浩然却将他们挡在了门外,冷冷地说:

“不用了。”

赶走了佣人,钟浩然关上了门,慢慢地走到床边,看着**冷寒睡过的痕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弯下腰,手掌轻轻滑过那些痕迹,上面还存留着余温,一股淡淡的馨香沁入心脾。

床边,冷寒看过的书掉在了地上,他拾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书压在了枕头底下。

钟克然拉着冷寒回到了二楼的卧室,他将门反锁了,然后将冷寒重重地抛在了**。

经过刚刚一连串的拉扯动作,冷寒感觉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她一只手按着小腹,另一只手撑着床,努力地坐了起来。

面对钟克然,她已经无话可说,可听见门反锁的声音,她的心里还是突地一下,他想干什么?

冷寒站起身,想离开这里,因为钟克然的表情告诉她,他又要发疯了。

“你想去哪?”

他如野兽般的低鸣在她的耳边响起,

“想去隔壁?找你的旧情人?”

自从刚刚从公司回来,知道柯以天已经住进了他的隔壁,他的愤怒便如点燃的火药,无法抑制地爆发着。

但柯以天现在是钟家的贵宾,他不能对他怎么样,所有的愤怒便只能发泄到冷寒身上。

此时此刻,冷寒成了他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