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城酒店,1717号房间的门口。top./

“开门,柯以天,你这个混蛋,快开门!”

不到八点,柯以天还在睡梦中,巨大的敲门声扰了他的清梦,他烦躁地大喊:

“谁?”

“柯以天,你这个混蛋,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声,这声音听起来像冷寒的,他马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可是又一想,冷寒一向寡淡清冷,应该不会这样无厘头的喊叫,不过那熟悉的声音还是催动了他的双腿。

柯以天随手套上了白色的浴袍,走向门口。

打开门,冷寒惨白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额头上的新伤触目惊心,他的心抖了一下,惊讶道:

“你怎么了?”

冷寒二话不说,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柯以天推了进去,门在她的身后关上了。

“柯以天,你这个王八蛋,我今天要杀了你!”

冷寒一改往日淡漠的作风,变得疯狂起来,她推搡着柯以天,拼命地在他的身上捶打着,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如何对付他,像是一种发泄,她口中一直不停地叫骂着,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打着,骂着,冷寒哭了,拳头也没了力气。

柯以天趁机抓住了冷寒的双手,大声地喝斥着:

“住手,住手!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柯以天没有责怪冷寒对他动手,她的拳头只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他反而更关心她为什么这样。

柯以天这才注意到,冷寒的手里一直紧紧地抓着一张照片,他扔下她的手,抢过了照片。

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照片竟然会到冷寒的手里。

一定是钟克然,怒意油然而生,再抬眼看冷寒额头上的伤口,他的心也像被刀割了一下,隐隐作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照片?为什么要把它寄去钟家?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冷寒哭喊着一连串的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从一开始受伤害的人就是她,为什么最后一切都成了她的错!

柯以天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头上的青筋暴出,他努力调整着呼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此时的冷寒,他不仅怒不可遏,还有强烈地心疼。

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额头,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慢慢地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他把照片寄去钟家,也许今天冷寒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他冷冷地问道:

“钟克然把你弄成这样的?”

“全都是拜你所赐!回答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扰乱我的生活?”

冷寒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似乎捕捉到了柯以天眼底的疼痛,难道是她看错了,他也会有这样柔软的时候?

“是你先来扰乱我的,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柯以天怒吼着,如果她乖乖地答应他不要嫁给钟克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本以为以钟家的身份地位,知道冷寒有如此不堪的过去,便不会让她进门罢了,怎么也不会跟一个还与钟家没有关系的小女人为难,他没有想到钟家居然会对她动手,而因为这张照片动怒的人,除了钟克然,不会有别人。

他不想伤害她的!

“我逼你的?柯以天,你强词夺理!你偷偷地拍下我的裸/照,为了不让我嫁给钟克然,竟然把照片寄去钟家,从一开始你就在伤害我,你让我变成了整个s市最不知羞耻的女人!我恨你,恨你!”

冷寒用尽浑身力气,打了柯以天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柯以天纹丝未动,这一巴掌虽然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心却疼痛难当。

他冷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你凭什么说裸/照一定是我拍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占有了她,她并不是处/女,虽然紧致青涩,却依然逃不过他的感觉。

想到她曾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她的第一次也是给了别的男人,他便怒火中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并不能给她任何名分,可他就是想占有她,就是不想让她嫁人。

冷寒看着柯以天,委屈的眼泪倾泄而下,她抽泣着大喊,没有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

“因为,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男人!”

过分的激动,让冷寒突然觉得头晕耳鸣,空气也变得稀薄,越来越让她感到窒息。

柯以天的脸在她的眼前摇晃起来,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她瘫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喂,你怎么了?快醒醒!”

柯以天及时将冷寒捞在了怀中,不停地拍着她苍白的脸蛋,

“怎么这么烫?”

柯以天的手又在她的脸上、脖颈上试着温度,冷寒发烧了。

柯以天没时间多想,他看了看冷寒头上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感染。

他抱起冷寒,冲出了房间。

迎面正撞上来找他的吉姆,吉姆的手中拿着一份报纸,看到冷寒可怕的样子,他吓得捂住了嘴巴,哆嗦着问:

“她她她……她怎么了?死了吗?”

“备车!”

柯以天没时间跟吉姆多做解释,他不容分说地命令着吉姆,抱着冷寒往电梯跑去。

“哎,好好好。”

吉姆吓得赶紧掏出电话打了起来,紧跟在了柯以天的后面。

医院的急诊室里,柯以天对外科医生恳切地说道:

“医生,请好好处理她头上的伤口,一定不要留下疤痕。”

从来没有过这种心疼与急切,不管这个女人曾经留给他怎样的印象,他都不希望她那张完美的脸上出现这样一道不堪入目的疤痕。

看着她头上的伤口,他的心也似乎同样被割裂了,留下了同样的伤痕。

柯以天穿着浴袍在急诊室里来回地踱着,吉姆手中还紧紧抓着报纸,比柯以天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