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见势不妙,急忙上来拉住了柯以天。

虽然挨了柯以天一拳,但钟克然却很高兴,他也让柯以天体会到了失去心爱女人的滋味,他成功了,柯以天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哈哈……放开他,让他走。”

钟克然大笑起来。

“可是钟先生,冷小姐头上的伤……”

一个警察有些犹豫地说着。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她头上的伤只是个意外,与他没有关系。”

钟克然站了起来,灼热的目光看向了冷寒。

他发现冷寒也正看着他,却再也没有从前那份爱意,倒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冷寒的确不认识眼前的钟克然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可理喻,面对自己的杰作,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只是个意外?

“与他无关,请他离开吧。”

这时,一个声音虚弱地响起,是冷寒。

她知道现在的柯以天有些冲动,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钟克然对她的伤害吗?他不是讨厌她的吗?为什么还要为了她打钟克然?还是只是不耻钟克然那副嘴脸。

话音刚落,柯以天突然无情地看向了冷寒,他的目光中有些怨恨,她的家人来了,她就迫不及待地希望他离开?

冷寒心中一惊,她感觉自己快被柯以天无情的目光吞噬了,于是侧过头,避开了柯以天的目光。

柯以天的心像被一把钢锥狠狠地刺穿了,僵硬地疼痛着,却流不出一滴血液,那个异物堵得他心脏好难受。

一言未发,转过身,他推开门走了出去,不管门外有多少张好奇的面孔在盯着他,他都决定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看着柯以天终于在保安与那两个警察的拥护之下离开了,冷寒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柯以天与她之间到底存在着些什么,只要他在,她就会不由得紧张起来,究其原因,冷寒却不得而知。

她将目光收回,落在了钟克然的身上,现在是该来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克然,我知道你误会了我与柯以天之间的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作解释,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爱,我们——还是分手吧。不要再说什么结婚之类的话,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气不过。”

冷寒不顾身体的虚弱,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言语中却少了份感情,反而多了些语重心长。

她很累,不想再与钟克然纠缠下去。

曾经美好的爱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两颗破碎的心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此时,钟克然正掏出手绢擦拭着鼻血,现在不管冷寒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乎了,他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即使得不到冷寒的心,也一定要把她的人禁锢在他的身边,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柯以天夺走她。

从小到大,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太多了,这个女人,是钟浩然唯一不能跟他抢的,现在却又多出了一个柯以天。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在乎,又有些笃定:

“说什么呢?冷寒,我没有生气,因为你已经不配再让我动怒。告诉你,你休想和你的奸夫双宿双栖。你,我是娶定了!”

说完,钟克然掏出了手机:

“邓阔,封锁今天的消息,明天的报纸上,我不想看到半句关于今天的事。”

挂了电话,钟克然走到床边捏起了冷寒的下巴,

“等着做新娘吧!”

不管冷寒头上的伤,他大力地甩开她尖小的下巴,不再有一丝怜惜,然后离开了急诊室。

刚才还热闹的急诊室,一下变得冷冷清清,冷寒独自一人躺在病**,一股股寒意席卷着她。

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爸爸要给她取名叫冷寒,这个名字注定了她的人生将没有春天吗?

过了一会,急诊室外的人们也都散去了,不久,邓阔出现在了急诊室里。

“冷小姐,钟先生让我来照顾您,您的医药费已经付清了,医生说您的伤口并无大碍,打完针就可以出院了。”

冷寒郁闷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钟克然不肯放过她,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一定要弄到彼此伤痕累累才罢休吗?

“回去告诉钟克然,我不需要他的照顾,他的三十万我会还给他,还有,我不会嫁给他,让他不要白费心机了。”

邓阔看着冷寒惨白的脸,虽然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但她清澈的眼依旧那么勾人心魄,只是那份美丽更添了几分清冷。

一个在病中依然楚楚动人的女人,难怪钟克然无法放手。

“冷小姐,这些话,您还是亲自跟钟先生说吧。”

邓阔微微欠身,这种话他怎么敢传给钟克然,现在的钟克然分明不正常,他可不想卷入其中。

冷寒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邓阔只不过是替钟家打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不愿意参与此事,她完全能够理解。

邓阔转身走出了急诊室,钟克然的女人,他很识趣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冷寒打完了点滴,感觉好多了,邓阔也随着护士进入了急诊室。

下了病床,头还是有些晕,邓阔在一旁想要搀扶冷寒,却被冷寒甩开了。

她没有再理邓阔,而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急诊室。

“冷小姐,您要去哪,我送您回家吧。”

邓阔急切地询问着,如果此时冷寒再出什么意外,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冷寒不理会邓阔,而是查看着医院的导视图,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又继续自顾自地走了。

“冷小姐,我还是送您回家吧,求您别让我为难好吗?”

邓阔不知道冷寒的目的,却也不敢欲加阻拦。

坐了电梯来到三楼,冷寒直奔妇产科,妇产科男士禁入,邓阔被挡在了门外。

刚刚在病**,冷寒越发地坚定了,她要拿掉这个孩子,现在似乎这个孩子是一切不幸的导火索,他是不应该存在的,她为什么要留下他?更何况孩子的父亲是柯以天,那个可恶的男人!

邓阔在门外焦急地向内张望着,不知道冷寒是什么目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冷寒出了一点差错,钟克然一定会算到他头上的。

无奈之下,他掏出了电话,打给钟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