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再认真不过。”

“如果他不来呢?”

“那结局是可喜的,你多了一个老公,而我多了一个老婆。”

她怔忡,辨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挑眉,一身的**不羁。

他原是孤傲的鹰,为了她甘愿忍受地下的孤独。

“爱我的女人可以组成一支军队,我独挑你,你该感到庆幸。”

他的自大自傲让她笑了出来。“你真让我受不了。”

他的眼底暖暖的看着她。“这样笑很好看,你不适合愁眉苦脸。”

“谁说我愁眉苦脸了。”她向来好胜,一扫黯淡的心情,微昂下巴。“为了他,太不值了。”

“那好,我们给那男人一刀吧!”

婚姻是终身大事,在笑谈间许下,未免也太儿戏,她仍有顾忌,“难道,你的婚姻可以这么轻易就决定?不会牵扯到什么国家大事?”

他微笑。“这就是我的优势,穆拾风的婚姻被他卖给了他的野心,但我的婚姻我说了算。”

他是蛇岛的岛主,黑暗界的不死鸟,即使连美**区都要不了他的性命,还有谁能够对付他?

更何况,如今的他,早就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了……

他的神色黯了黯,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

“我的婚姻,又不需要世界认同,我高兴娶谁就娶谁,谁也管我?”

当他们选择一明一暗时,人生也就此决定了。

“这婚礼是真的吗?”她仍不安。

“当然,我只结一次婚,而且不会离婚。”

她蹙眉。“那真糟糕,我想结婚的对象不是你。”

“你真懂得怎么往人的要害扎。”他喃喃抱怨“我指的是订婚。”

订婚?

“我说只结一次婚,但我没说只订一次婚啊!”

她认真的看他,他手一扬,将烟蒂丢掉,在风中,他昂然独立,带着一分游戏人间的浪荡,他是风,从没打算落脚。

或者,他会假装从未落脚。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穆拾风讨厌你了。”她慢吞吞的说:“你若不是朋友,就是一个令人寝食难安的敌人。”

……

穆拾风将自己锁在屋里不出门。

整整两天,他一人待在乐漾待过的小洋房里,哪里都下去,不管外面的人为了找他而到处奔波。

房里只剩她一点淡淡的气息,他这个发现,她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屋里什么都还在,唯独她不在了。

屋内彷佛还可以听到她的笑,她笑得又娇又媚,像清脆的铃声,可她的人一走,屋子就像失去了灵魂。

乐漾,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美丽引他驻足,更不惜费尽心力,只为留她在身边。

从一开始,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看来合他意的临时伴侣,他为她留了一块小小的角落,允许她能在他心口上活动;

但是,她不安分,不断在他的心头扩张她的领土,最终,野心大到只允许他的心里只能有一个叫乐漾的女人。

这女人,有最娇柔的外表,却又具有钢铁般的心志,她矢志攻城时,一人可当千军万马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