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封住的唇瓣,被他以极温柔的姿态给掠夺,他的眉眼长得很英气,估计即使将來变成老头子之后,仍然会很吸引人,浓密的眼帘藏着一对黝黑的瞳仁,只望一眼也是会沉醉的,此时的他,已经不足以用妖孽來形容了,也许是她心悦他,否则再美的风景也吸引不了自己吧!

断断续续地与她的唇舌相缠,同时他也满是怨言地道:“要怎么做,你才明白,我对你不够好么?不够容忍么?嗯?你倒是说说看……”

萧笑脑海里时不时呈现空白的状态,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何她的心不听使唤了,仅仅因为他此刻的温柔,就全线崩溃么?

一个吻只是他的开始,接下來的暴风雨,呃,好吧,是柔风细雨,从來不懂得体贴人的他,突然大变风格,知道顾忌她的感受,也尽可能地带着她一起步入**的天堂,真是新鲜啊

在终于累倒地趴在她身上后,祁勋爵脸上的表情甚是舒展,在她的耳边道:“不许再拒绝我……做我的女人!”

绕了一大圈,似又回到最初,无论她怎么逃,还是要沦落到给人当情人的地步吗?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能理解的,萧笑并不是个看不透的傻子,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例外不是想得到她,就算其中会有对她动心的成分,可她想要的唯一,想要的天长地久、不离不弃,他给得了吗?

萧笑沒有那么天真,也不会认为祁勋爵如今的示好,会给自己一个对未來的承诺,她沒有安全感,那种只在乎曾经拥有的爱情,她不稀罕。

苦涩地勾勾嘴角,萧笑望着他,“祁少的感情观念怕是我不能接受呢!……”

顿一顿,她又继续道:“你不是我,无法体会我的心情,我说过我想要一个平凡而简单的爱情,不需要名车洋房,只要有一个栖身之所,能和相爱的人一身相守,每天我会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生个可爱健康的孩子,而他也只要对我一生不离不弃,永远只觉得我最漂亮最可爱,再不看别的女人一眼……祁少,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你又是否做得到呢?”

观念一旦相悖,话就谈不拢了,对祁勋爵來说,他想的事情很清晰明了,就是得到她,包括身体和心,至于自己是否要付出,那不在考虑范围,那两人的结果自然地不太妙。

祁勋爵觉得她不可理谕,世上怎么有她这样讨厌的女人,沒事想那么多干吗?人活着不就是要寻欢作乐,图个快活自在嘛!

他得不到的东西,向來有办法解决,权势金钱或者他这本身的魅力,在这世上几乎是所向披靡,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可遇到萧笑,他的无往不利就要打个折扣了,已经用尽了办法,却是一点用都沒有,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

若仅仅是想占有她的身体,这个倒还好办,关键是他比较霸道,想困住她的身心,按一般概率來说,要得到一个人心,得付出真心,而祁勋爵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拿得出真心,再去爱一场

海岸的整夜都能听到风浪的声音,无法入眠的两个人,躺在一张双人**,中间也像是隔着一片海,那么远,那么地遥不可及。

萧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为何突然地静默下來,恍惚觉得自己从來不了解他一样,她能对他开口说那些话,就已经是抱着一线期待吧!期待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爱情,可惜的是,她那点渺小却又奢侈的梦,是不可能圆满了。

爱错了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反省,更可怕的是,反省了却还不改正。

萧笑鄙视了一下自己,在黑暗中闭上眼睛,阻止潮湿继续泛滥。

不知是何时睡去的,再醒來,只看到外面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來,风卷起蓝白相间的窗帘,就像一阵阵的海浪在翻滚。

大**只有她自己,那位少爷不知所踪。她睁大眼睛看着所处的环境,室内布置得有些单调,但却总有种孩童的奶气的感觉,似是儿童房。

带着猜疑的心思,萧笑下地捡起衣服穿好,走到一面大书橱旁,看了看橱里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果然是少儿读物一类的,她随便抽出一本來,看到书本内页已经发黄发硬,像是多年沒有翻看过。

再继续翻找时,从一本书里掉下一张书签,是自制的卡片式的书签,上面用铅笔画着稚嫩的图画,一个小男孩子一手牵着高大的爸爸,另一手牵着漂亮的妈妈,画的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祁勋爵五岁生日留念。

视线落在书签上的字迹好久,像能通过那歪歪扭扭的字看到当年的那一幕,之后她将它放回书里,接着又在房间里找起來,想找到照片之类的东西。

萧笑知道祁董事长的儿子和儿媳当年是因为意外去世的,至于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不多。

“你在翻什么?”

不知何时进來的祁勋爵,声音微寒,用一双沒有温度的双瞳盯着她。

萧笑略略心虚一下,很快就调整过來了,回头冲他道:“我肚子有点疼,找药呢

!”

祁勋爵的眉头微蹙,估计是不太相信她的,不过他倒也沒计较她的信口胡说,而是示意她跟自己走。

“要干吗啊?”

“跟着就是,不要说废话。”

萧笑在后面冲他挥了一下拳头,声音低低地嘟喃:“自大的猪。”

祁勋爵立刻回头,颇有警告意味地道:“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好的品德。”

萧笑噎了一下,呛声道:“我需要你來教么,管好自己吧!”

祁勋爵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那样显得自己很无聊,便不再搭理她,转身即走。

萧笑不晓得他要干吗,想起昨天田雨说的话,便半问半猜地道:“你给报社打电话了?要不是沒有的话,我今天还回报社上班的。”

祁勋爵嘴角翘起,抬起手腕,指给她看,“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三十分,你觉得赶回去还有希望吗?”

萧笑扫一眼他的那块腕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折射出的光闪得人眼晕,她撇着嘴角,道:“难道要怪我吗?”

祁勋爵眼里划过一道幽光,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那你的意思,错在我喽?”

他的话明显不怀好意,萧笑将目光收回,“咳……不是吗?谁让你那么小人的,还指使我的朋友背叛我。”

“呵……呵……”祁勋爵笑得有些干,鄙夷的语气道:“朋友?他那样的也能当成朋友?你眼光真是够高啊!”

这家伙永远从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呃,好吧,谁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來。

“我交怎样的朋友,用不着祁少关心!”

“哦,那就不要怪我利用他了,你说呢!”

萧笑见他那得意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來,抬脚往他身上踹去,却被他敏捷地一闪,站得远远的用一双凤瞳冷冷地斜凝着她

“瞪什么瞪,沒被女人踢过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丫的,男人就活该被女人踢吗?祁少从來沒有过这样的待遇,再说,哪个女人吃撑了敢踢他啊!不想活了吧!

萧笑看他脸色才想起这小子活在什么样的环境底下,哪里吃过亏,跟自己这种天天苦中作乐的穷孩子是不一样的,摇摇头,她也懒得再争执下去,调过头就走。

出了屋子,就迎头被海风给吹得往后连退几步,萧笑沒留神,差点直接往后倒去,于是后面的祁勋爵就顺势接住了她,同时还讥诮道:“你有必要一直勾引我么?”

萧笑推开他站稳,将吹乱了的头发给勾到耳后,“你有病!而且很严重。”

她说完就往海滩跑了,沒给他揍自己的机会,留下祁勋爵吹胡子瞪眼。

虽然入冬了,可海边的温度不算太低,就是海风有点太大,不过回头仔细看看这幢别墅,就知道当时建起來的时候是花了心思的,无论是美观还是实用舒适性都很强,只是却少了人烟气。

祁家房子多也是正常,空着这么一幢别墅竟然沒人住,真够败家的,萧笑仇富的心理发作,看祁勋爵也就更加不顺眼,真眼红含着金匙出生的家伙啊!

祁勋爵可不晓得她此时的心情,径直往另一方向走去,给了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人生地不熟的,萧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无奈地只得跟上他的脚步,边追边喊道:“喂,你要去哪里?那边不都是乱石礁吗?就凭你的技术要跳海啊!这次别想我再去救你。”

“你说什么?”

祁勋爵突然回头,一脸诧异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來。

萧笑顿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之前他在海边游泳脚抽筋是她救的他,却一直悄悄瞒下來沒让他知道,再说她从沒想过要让他报答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