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笑直到被困住,才明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两只手被按在冰凉的墙面上,身子也牢牢地被压制,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來,让她连喘口气都是窒息的。

“王八蛋,你给老娘放开

!老娘也是你敢碰的,瞎眼了吗!”虽不是光天化日,可毕竟是自己家的楼底下,莫名遭遇恶贼调戏,她的各种光辉战迹,绝不允许自己栽在无名小卒手里。

那醉鬼仿若不闻,置她的挣扎于不顾,酒气熏天的嘴巴凑到她的发间、脸上、颈处厮磨游走,与她贴得严丝无缝的身体也滚烫而燥热起來,似要将她整个人湮沒燃烧。

萧能被对方散发出的侵略性感应到了危险,一边狠命地想要挣脱出來,同时想将他看清,只是光线过于黑暗,情势又太危急了点。

“放开!你tmd放开我!!”萧笑本不想惊扰到别人,只是眼看要吃亏,她再不犹豫地放开嗓门高喊。

那醉鬼略惊一瞬,黝暗发红的目光锁住她的小脸,很突然照着她的唇瓣堵上去。

呃……

萧笑在惊惧和愤怒中瞪大眼睛,被酒气侵袭且笼罩住的厌恶感,让她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一边躲,一边像落入网中的鱼儿那样拼命地抵抗,也亏她平时拳脚灵活、身手敏捷,逮到一个机会就立刻狠抬腿,往对方的**撞去,只听得耳边传來的闷哼声,她也毫不犹豫地闪身,并捡起掉在地上的伞,抡起就往那弯腰惨嚎的醉鬼的身上挥去。

“叫你敢打老娘的主意,我打不死你!!”

那醉鬼生生挨了她两下也火了,忍着难言的痛站起身來,黑暗里他的身型高大,虽看不清脸,但黝黑发亮的眼睛叫人心生寒战。

萧笑见他再次朝自己扑來,吓得当即掉头,往楼上奔去,自己人单力薄,对方又是个男人,特别在喝醉后是有可能失去理智的,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跑的是傻子。

她沒命地摸黑冲上楼去,楼道里常年沒有灯,靠着良好的夜视力也摔不着,直到摸出钥匙迅速地闪进家里,锁上门后,她再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暗叫倒霉,怎么什么衰事也能叫她遇上,白天好好的心情也被破坏掉了。

在门边静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萧笑奇怪地发现竟然悄无声息,安静得不像话,那人难道跑了?或者彻底醉倒了?

缩在门后想不出一个结果來,萧笑以手狠摸了一把嘴角,总有种残留了酒气的恶心感,人衰的时候,喝凉水也会被塞牙缝,她就更惨,莫名奇妙地竟然被醉鬼给占了便宜,真真晦气啊

睡着的萧欢因响动而转醒,道:“笑笑回來了吗?”

“啊,哦,姐,我吵着你了吗?呵呵,你继续睡。”

“都什么时候了,下次别那么晚,要就干脆留在医院好了,半夜三更地还往家跑,那祁勋爵也真是,都不拦着你的吗?”

萧笑这会儿倒坦然多了,跟祁勋爵的关系也不再遮着掩着,道:“他是拦我了,我明天要上班的嘛,非要回來他也拦不住。”

“笑笑,别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

“哎哟,我知道的啦!姐,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萧笑在客厅走了几个來回,然后又摸上阳台悄悄地往下面看,沒什么发现后,她又瞅瞅门的方向,暗想,那醉鬼估摸着见沒便宜可占,应该走了吧!

吃了个暗亏,萧笑情绪也低落下來,一番洗漱后也不回卧室睡,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來,身上盖着之前给祁勋爵用过的被子,似乎嗅到他的气息,心才能安。

他应该会好起來的吧!就算无法恢复到从前的那个祁少,可只要能健健康康的,她就已经很知足了,只是连这么一个愿望,她都怕是奢侈的,不要幸福才刚刚降临,就又被老天爷给收走了。

上天对她一直苛刻无情,从來都是吝啬地不肯给她任何好的东西,家,父母,金钱,感情,种种坎坷的迹遇,一刻也不让她安然,每这么想一遍都会让她想对老天竖中指,去你大爷的!

萧笑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逃窜回自家屋子后,黑洞洞的楼道里还发生了一场争斗,比起之前她所面临的要惊险的多,哦,应该说是惨烈的多,占她便宜的那个醉鬼,因为酒后的原因,被单方面地给狠揍了一顿,若当时谁看到那个场景的话,一定会怀疑,打人者看起來跟那个醉鬼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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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本是需要清心静养的祁无双,因胎动次数频繁而再次被医生劝止了随意下地行走,若她不想胎儿早产的话,就只能躺着一直到胎儿足月生下來

祁无双心里那口气怎么都无法咽下去,她渴望已久的祁夫人的位置,眼看就能到手,却偏又横生了枝节,虽自信江山并不会轻易地将她踢出局,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会不安,何况那个搅局者是萧笑。

可以这么说,她跟萧笑的关系,就像是水与火,绝对不可能相容,三番数次阻挡她道路,却总又除不掉,她如何睡得安稳,也就造成她肚子里的胎儿,跟着睡不安稳。

“无双夫人,您真要回大陆?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安心休养,等孩子生下來,您再回去不迟啊!”

管家先生苦口婆心地劝说,只是祁无双却坚持要回大陆,这就让他无可奈何了。

而这个时候大陆那边又传來消息说,江总裁听说染了重病,把自己关在屋子,不去公司也不见人。

因为江山在祁家的地位绝对了祁无双未來的命运,她自然地担心了,更加地躺不住,拖了行李就在一群佣人的簇拥下上了飞机。

江山染了重病的消息不知是谁传出來的,任总裁助理怎么辟谣都沒有用。

“江总裁真的沒事,只是最近工作太忙,累倒了,休息两天就会回公司,你们现在都回去吧,别等在这里了。”

“咦,昨天你不是还说江总裁肠胃不适,脸色不好,才不方便见人的么?”

“现在公司有一大堆问題需要当面向江总裁汇报,怎么连门都不让我们进,不会是隐瞒了我们什么事情吧!”

助理疲于应付,寡不敌众,可又的确不能放他们去见总裁,只得连连挥手,“你们想多了,总裁说了,暂时不方便见你们,还是请改日再來吧!”

因江山拒见,一众人等说什么的都有,各种猜测立刻传开來,给江山安了无数听都沒有听过的隐疾,怕是时日不多之言,这话传到祁老耳里,立刻气得打电话责问江山,让他赶紧现身,阻止谣言扩散。

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连门都不能出的江山,有苦难言,镜子前,淤青的脸上肿得不成样子,两只眼眶也是黑黑的如同大熊猫一般,嘴角稍牵动一下就疼得不行,这副鬼样子,他能出去见人吗?

所以说,世人最害人的有两样,一是红颜,二是酒精,偏这两样都不幸被他遇到了,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当时喝太多了,自己做了些什么,之后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一直稀里糊涂的,记忆就好象出现了断层,无论他怎么想把当时的情景回忆起來,都是一片空白。

以至这两天,他只好闭门不出,所有的工作都靠电话,电脑,还有通过助理转达,本來他位高权重,这点小事不应该引起围观的,可奇怪的是,才一天沒有出现在公司,他住处的门就被堵得水泄不通,平时也沒看那些老家伙好心登门拜访过啊!

祁无双回国,接她的人只有司机,江山“染病”自然不用提,祁少现在跟她“不太熟”,祁老头更是年轻大了,她再重要,也沒有重要到惊动到老头子去接的地步。

回到祁宅,祁无双挺着个大肚子下车,一行佣人搀着扶着,比皇后的阵势还要大。

祁老虽从沒把祁无双放在眼里过,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祁家的血脉,那就非同小可了,让管家安排好她的一应住行,并叮嘱她和江山好好沟通,毕竟是夫妻,之前沒有过不去的坎。

祁无双自然地应下來,她回來可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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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有一场晚会要举办,不少沒背景沒地位的职员都被拉去当苦力了,萧笑也不例外,到了下班的时候还得在晚会现场忙碌,盯着现场的一堆道具,防止丢失。

许久沒有睡上一场好觉的萧笑,在角落里抱膝坐着,脑袋埋在膝盖上沒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可以按时下班的林哲,本來已经走到大厦门口,想了想还是折回來,走电梯到了宴会厅的后台,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睡得那叫一个香,轻启的嘴角有不明**流下來,那银线拉得可真是长。

默默看着她好一会儿,林哲才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脑勺,道:“别偷懒,东西丢了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