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灯火通明的lc大厦,在会议室里跟股东还有管理高层们斗胜斗勇的祁勋爵,看到信箱里有新邮件进來,下意识地点开后,里面是数张镜头相当清淅的照片,一男一女相互拉拉扯扯、牵手、搂搂抱抱的画面很是刺目

一瞬间他的脸色就黑了下來,抬头扫向参会人员的眼神,也冒着阴深深的寒气,如一只等待捕食的野兽,正欲露出獠牙,将猎物一口撕碎,那不可阻挡的威势令众股东及高层们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气,惧意自内心深处漫延开來,本來打算静观其变的心态,这会儿都匆匆表决通过,不晓得算不算误打误撞?

会议在一面倒的情势下结束,在众多拍马屁和恭违声下,祁总裁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在祁氏无法憾动的最高权限,只是这件喜事,并沒有让他露出一丁点喜意來,脸上依旧阴去密布,如同谁欠了他几亿似的。

“总裁,您今晚可否赏个脸,我小女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如能请到总裁大驾光临,定是我小女儿最大的荣幸。”

“总裁,您最近为公司操劳,太辛苦了,我就斗胆做了个主,给您摆下宴席庆贺,还请总裁一定到场,不要枉费我的一翻苦心。”

“总裁……”

被吵得头疼,祁勋爵挥挥手,吩咐助手道:“你负责搞定他们,别让他们再烦到我。”

“是的,总裁!”助手恭谨地点头应下,眼巴巴地看着迅速消失的高大挺拔的背影,然后就转身被拍马的众高层们给团团围住,如同众星捧月般,助理一边享受着被吹捧的滋味,一边暗暗替总裁大人焦虑,估摸着天下事情再大,都大不过总裁大人心里牵挂着的某个女子啊,等会儿他一怒之下,错下杀手,那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

某公寓小区已经沉入深夜的睡眠中,四下里一片安静,打盹的门卫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到眼前有黑影闪动,不由睁眼一看,不大的门卫室里,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个个五大三粗的,看起來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你,你……们……是做什么的?”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保持安静

!”

黑衣人中带头的那位一掌扇在了门卫的脑瓜子上,警告完后便留下四人守着此处,他带着其余的人往小区内部浩浩荡荡地杀过去。

找到了目标所在的公寓楼,及其中位于八楼的单元房,黑衣人拿起电话向主人做最后的请示,“老板,我是直接冲进去吗?”

电话那头的主人,声音明显卡住了,不似平时的那般果决,

半晌才幽幽地传來一句,“都呆着别动,我过來。”

“您亲自來?这个,不太好吧……”

领头的黑衣人想提醒老板某些画面若看到是会控制不住起杀心的,可是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摇摇头,他只得指挥队伍排排整齐,务必让老板驾临的时候挑不出毛病來。

祁勋爵心里万分压抑,他是有多么地想要相信她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已经遭遇过的一次经历,每当忆起都是如此的不堪,偏偏还是发生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嗬,这仇结的,就是再过个数百年,他都无法原谅的。

不是他非要乱想,想想看,孤男寡女的在深夜呆在一个屋子里,不发生点什么,谁会信?

只是在沒有亲眼看到之前,他还是不会先妄下定论,自信且自恋的他,还是觉得只要有眼睛的女人,都会选择自己而不是别的任何男人。何况他也沒做好如果她真的背叛自己,那要怎么办的准备。

挥退了其他人,祁勋爵在那扇早为他撬开的门前停了几秒,然后伸手在门把上轻轻地一拧,门开了,屋子里的很安静,只有窗外暗淡的光线洒进來,凭着良好的夜视力,可以看清房内一切的摆设,他脚下不停却又沉重地迈向卧室的方向,期间的时间里,已经听到某间未关拢的卧室门内传來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手在门上微使力一推,白炽灯光晃眼极了,嗬,卧室内中央的一张大床的确是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还是他熟悉的某个女人,此时正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睡得分外香甜,相拥相依的姿势充满了温馨和和谐,只是看在他的眼里,却异样的刺目,可不想看也看到了,不愿意相信事实也摆在了眼前,都这样了,他还要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仅仅是躺了江山的**而已吗?

他的愤怒睡着的两人却是不知,那安宁的睡颜也像是在嘲讽他的愚蠢,还是一厢情愿了吗?以为只要确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就是属于自己的,以为只要自己伸出手去,就可以轻易地拥有她,以为,以为,不过是以为而已,全是他的自作多情么?

闭了闭眼,他不知道此时该选择转身离开,当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看到,还是让这对狗男女跪下來乞求并成全他们的幸福?

捏紧了的拳头,和掐进掌心的指甲带來的痛楚,一点点地漫延至全身,可以感到血液一会儿奔流到头顶,一会儿又灌满整个胸腔,终是无法忍下这口气,他倒想听听不久前还曾说爱自己的女人,会如果解释

抬脚往门上狠踹了一下,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刺耳,也轻易地惊醒了睡眠中的人儿。

因突然出现的异动,萧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视线暂时还是模糊的,天花板的白炽灯光也让她无法辩清周围的环境,只是转了脑袋,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咦,这人谁啊?有点熟,怎么躺在自己身边?好奇怪……缓缓地,她想起之前是为了要偷他钥匙的,可自己怎么睡着了呢!而且睡姿还这么不可思议,真见鬼!应该沒被占便宜吧!

不愉的她立刻从**爬起來,准备抬脚把他给踹下床去,然而余光捕捉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生物,她骇了一下,回头望去,对上身着黑衣的男子那阴鸷的神情,还有那双凤瞳里含着的就要喷薄欲出的怒意。

“呃……你……呃……我……”

萧笑低头再瞅瞅依然睡着的江山,再看一眼床边站着的祁勋爵,脑海里跟灌了浆糊一样的发懵,同时又预感到了不妙,自己好象犯大事了,被他抓奸?可是自己沒有那什么啊,但现场看起來的确证据确凿,这个要解释还是解释得清楚的,可他会信么?因为若换个角度,自己看到他跟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姿势还那么暧昧,她才不信他会跟那女人会什么都沒做。

呃,有时间想这么多,用來解释多好,或者直接一脚将江山踹下床也是挺不错的主意,可是她现在再补,只怕会让人觉得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咽咽唾沫,萧笑不晓得要怎么來个开场白,她可从沒遇过这种事,当狗仔那会儿也只有她做捉别人奸的份,沒想到自己会成为女主角,这个很尴尬的好不好?

相视无言,她既不辩白,脸上也沒有显出多少内疚之色來,这就好似往祁勋爵本就火冒三丈的怒气里,加了一把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双手环胸,祁勋爵拧起的眉头微微一耸,那双凤瞳也跟着一挑,声音冷凝如冰,“现在沒话可说了?”

有他开腔,萧笑总算觉得压抑的气氛好了一点,搓搓胳膊,先自语般地嘟喃,“好冷哦,这地方怎么阴深深的……”

抬眼偷偷留意他的神色,萧笑暗叫倒霉,自己明明很清白,干吗要解释这些有的沒的,可是不解释又不行,谁让被抓个正着了呢!

“呵呵,那个,你怎么会來的?”

呃,好吧,这话更是找抽,萧笑有给自己一个嘴刮子的冲动,从**蹦下去,边挠头边走向他,不自然地笑着道:“你别乱想哦,江山因为喝醉了,我才……”

这么说也不对啊,自己是被江山强行抓來的,她应该扑到祁勋爵怀里哭诉才是正解,但就刚刚她睡得那么香的德性,好意思再告状么?

祁勋爵一边嘴角斜的弧度有种近似痛心的味道,声音凄怆得带着颤抖,也只有真被伤到心才会这般吧,“你可以住嘴了,不用再说了……”

“呃……”萧笑讶异地盯着他的脸瞅个沒完,不是幻觉吧,怎么感觉他好象很受伤呢!“祁勋爵,你真别胡思乱想,我跟江山沒发生什么的哦!”

说着,她回头朝着江山狮子吼道:“喂,你是猪啊,给我赶紧醒过來,你害死我了简直。”

江山之前喝太多了,醉后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醒,所以萧笑的吼声一点效果都沒有,他仍然睡他的。

萧笑眼看叫是叫不醒他的,只好抓起一只枕头往他脑袋上抡去,“你醒不醒,醒不醒……”

从梦里面幽幽睁眼的江山,同样半天才弄明白眼前的状况,只是他跟萧笑的想法是不同的,能破坏她跟祁勋爵的关系还求之不得呢,自然不会顺着她的心意,就见他从**坐起來,一伸手就将她捞到怀里來,当着祁勋爵的面,冲着她的脸颊吻去,并道:“怎么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