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长书的回答,三长老整个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了半分嚣张的气焰。彻底瘫在椅子里,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而坐下那些鉴石堂的弟子,也都是噤若寒蝉。哪个还敢多发一言。是人都知道,月府里面,除了二长老,就是月大人最是严苛!今日他们聚众赌博不说,还没有一个人猜对!这数罪并罚,一个都逃不掉。纷纷都低下头去,苦着一张脸。

与三长老和众弟子不同,那月弑夜大大咧咧地将手中的灵石放入怀中,跟着毫无忌惮地经过月长书身边,先走去了东方若凡的面前,将桌上的银子连同他的长布一起,卷了卷,就抱在怀中。

“诶?那是我的金丝蚕锦布!那个给我留着啊!”东方若凡再低调,也受不了月弑夜掠夺一般的行径,抬手就想夺回自己的赌桌布……

“小气!回头我把银子存了钱庄,再把桌布还你!”月弑夜回头丢给东方若凡一记冷眼,幽怨地回了句,便继续走。

回到自己桌位的途中,经过东方浩明的跟前,还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也赌对了,银子要不要分你一半?”

东方浩明哭笑不得!她没看见月大人那脸都快黑得更锅底似的,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收了灵石,拿着银两打包走人?究竟是她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说话的话,就当你自己放弃,嘻嘻,谢谢浩明表哥的慷慨啊!”月弑夜巧笑嫣然,抱着一堆厚重的银子,欢天喜地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直到听到一声浓重的怒喝:“闹够了没有!你当这鉴石堂是你们这样随便赌博的地方?那我不干脆开个赌馆,让你们天天日进斗金!”月长书已经气得眼皮子暴跳,紧抿着的唇线,嘴角和之前的三长老一样气得抽搐不止,看着头顶上都好像要冒烟了一样。

“爹爹,这鉴定错灵石的是三长老,开赌局的是东方若凡!答应送灵石给弑夜的也是三长老,逼着每人都要下注的也是三长老!这些爹爹在内殿应该都听得清清楚楚,怎么还能说是弑夜胡闹呢……”

月弑夜说完话,脸色陡然变换,一副哀哀欲泣的样子,满脸的悲伤落寞。像被冤枉了的小媳妇,委委屈屈地垂下头来。

月长书听言觉得也有三分道理,扭头去看三长老。那老家伙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精明得跟猴子似的月弑夜哪里肯吃半点亏,不把事情都怪在自己头上才有鬼呢!

反正横竖都是这样,三长老也不再狡辩,站起身来,迈步走到月长书的跟前。垂头丧气地说道:“是我没有以身作则,不够为人师表,不仅让弟子在鉴石堂赌博,还犯了鉴定的大忌!今天甘愿请辞,不再做这鉴石堂的导师。”

月府的月长书是皇帝钦命的灵石鉴定大臣,而鉴石堂就等于是天子学堂,专门为皇朝培养灵石鉴定的人才。在这里担任导师都是一种官衔,三长老辞职,无异于辞官,算是相当严重的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