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扬起苍白的小脸,委委屈屈的看着元蓉,神情格外惹人怜爱,“太后还是不要问了,都是奴婢自己不好,奴婢太大意了,才会差点流产。”

南蓉暗暗的笑了笑,这丫头应该是故意想将孩子弄掉的,只是可惜,并没有彻底流掉,她看了看元蓉,如果让太后继续问下去,也不好,“太后,彩儿可能是现在心情不太好,我们就不要再问她这些伤心的事了,毕竟人没事就是万幸啊。”

太后顿了顿,觉得南蓉说的很对,才再次看向彩儿,关切的嘱咐,“以后不要再这样马虎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彩儿泪眼泛滥,点了点头。

“可是……”太医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疑惑,“老臣查过,彩儿姑娘的脉象明显是忧伤过度啊。”

“什么?”太后瞬间怒不可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彩儿咬着唇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皇后,才闷闷的开口,“下午太后来看完奴婢,奴婢就想去御花园散散步,可是碰巧遇到了皇后娘娘,娘娘就,推了奴婢一把……但应该是个意外。”

突然被点到名字,南蓉一愣,这个死丫头,她分明是想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啊。

她还没有缓过来,彩儿就继续委屈的说,“彩儿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并没有什么妄想,只希望能把皇上的子嗣好好的生下来,让他健健康康的,那就无憾了。”

太后听着彩儿的话,心里微微有些泛酸,后宫这种争斗,她也是经历过的人,九死一生,感同身受啊,忍不住就责怪的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南蓉。

南蓉肝火旺盛,下意识的回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宫只是不小心碰到你,根本就没有给你推倒。”

说完,她就愣住了。

太后脸色一沉,“你这是承认了推过彩儿吗?难怪你不让哀家继续问下去,皇后,你该有些容人之量,你毕竟是皇后,母仪天下,怎能在后宫里兴风作浪?如今幸亏皇子无碍,否则你怎么对得起皇上?”

南蓉百口莫辩,她恨恨的看着彩儿,“你这个死丫头,一定是见本宫知道了你的丑事,所以才故意来陷害本宫。”

彩儿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奴婢并没有做任何娘娘说的所谓丑事,如果您发现了,大可以说出来,不然,请不要随意诋毁奴婢。”

“你……”南蓉语结,这个该死的彩儿,一定是知道她怕被皇上误会,才会这么大胆。

看着两人各执一词,众人都有些怔忪,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凌墨予始终笑吟吟的看着她们,觉得差不多了,才淡淡的开口,“可是朕,并没有和彩儿同房啊。”

一句还是带着笑意的话落地,威力不亚于平地惊雷,瞬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元蓉看了看还躺在**的彩儿,下意识的起身离开了床榻。

严芷荷激动的要哭了,皇上刚刚说什么?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凌墨予,“皇上,555,臣妾没有听清楚,您再说一遍好吗?”

凌墨予没有说话,反而是躺在**的彩儿诧异的坐起了身子,脸色比刚刚的更加惨白,“不可能的,皇上,你胡说,不可能的。”

“怎么彩儿不知道吗?的确,如果你知道了,可能第二天**就不会出现血迹了。”凌墨予温柔的帮她解惑,“……那天晚上,你喝了酒,就睡过去了,并没有与朕同房。”

元蓉心里一凉,面色瞬间就暗了下去,“皇上,您太胡闹了,为什么没有告诉哀家?”

他只是觉得好玩,童小乐在心里帮她回答。

“皇上,原来这一切您都知道了。”南蓉喜笑颜开,“臣妾就是怕这个女人会搅乱了皇室血脉,所以才会在御花园警告她,这件事一定是那个童小乐干的,那天晚上皇上宣的本来是彩儿,却无故变成了童小乐,一定是她找人掉包的。”

元蓉微微皱眉,“皇后,你是怎么知道那晚是童小乐在皇上的寝宫?这些,连哀家都不知道呢。”

“这……”南蓉沉吟了一声,“其实臣妾是觉得童小乐给您下毒,却没有被严惩,心里替皇上有些难过,所以才想去教训教训她,可是去了她的茅舍,看到的确是彩儿……”

彩儿不可思议的膛目,“皇后,你是说,你亲眼看见我被人欺负,却没有管吗?”

“本宫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要如何去与那几个恶徒斗?”南蓉冷笑了一下,“只是本宫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无耻,隐瞒皇上,还将自己的孽种说是皇家血脉。”

凌墨予笑了笑,看着站在下面的童小乐和彩儿,“朕真没想到,乐儿会为了朕,这么做。”

童小乐泪流满面,“皇上,真不是这样的,奴婢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抬到您那里。”

“行了,你也不要解释了,来人啊,将彩儿、月儿和童小乐关在一起,等候朕的处置。”凌墨予微微开口,做下了决定。

彩儿在**一瘫,这算不算被打入冷宫了?

……

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童小乐和月儿围着彩儿,“你为什么要骗皇上啊?而且你这个计划也没有告诉我们。”

彩儿恨恨的看着她们,“我不是说了吗?我今日在御花园遇见皇后了,她还推了我,与其被她陷害,还不如主动进攻,所以我就收买了太医,让他说我被皇后欺负,然后让太后将她打入冷宫。”

“结果,是我们三个被关了起来?”月儿翻了翻白眼。

“算了。”童小乐揉揉太阳穴,倒在**,“睡吧,皇上那么爱玩游戏,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准备跟我们玩呢,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吧。”

月儿看着她,忍不住笑骂,“你倒是容易接受现实啊。”

彩儿看了看她们,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