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雀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凤歌的脉象单薄却十分强烈,猛然间摸上去和普通人无异,但仔细感觉,就能发现凤歌身体里没有常人有的三魂七魄,而是只剩下一魂一魄。

雀舌拧眉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凤歌的身体没有问题,但那一魂一魄却有些躁动,时刻想着脱离那幅身体,但又被什么东西压制着,被迫呆在里面。”

闻言,若倾白了雀舌一眼,有些恼怒道:“要么是真的魂魄假的身体,要么就是假的魂魄真的身体!怎么你一说,又是真的身体又是真的魂魄,那魂魄为什么还不安生,非要跑出来?”

雀舌坐在一旁,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若是我能参透这玄机,早就告诉你们了!”

“说到底,还是你技不如人罢了!”若倾激他。

可偏偏,雀舌是个不受激将法的人,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看你们高见的样子。

见雀舌都没有办法,众人也都沉默了。

青鸾在旁边听的心惊,他只觉凤歌这次回来有些不同,但万万没想到,凤歌的身上竟然藏了如此惊天的秘密!

身体是对的,魂魄也是对的!为何魂魄会按耐不住?又为何,只剩下一魂一魄?

想不通,但众人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青鸾开口猜测道:“小凤儿出现这样的情况,莫不是龙胥搞了什么动作?”

若倾也颔首道:“怕是如此了。若龙胥是故意让这个凤歌回来,一定会有一些目的的!”

然而,雀舌却嗤笑起来,“你们当魔君是什么人?他会将自己心爱的人拿来做诱饵或者卧底吗?唉,以我对魔君的了解,就算凤歌残了,死了,只剩下尸体了,魔君都不会让她见祈言神君一面!”

见雀舌如此说,众人又沉默不语。

最后是祈言先打破僵局,他道:“想不通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没什么好怕的。”

众人对视两眼,也是纷纷叹息,毕竟在这里空想是没用的。于是,若倾带着雀舌离开了,青鸾停了片刻就由仇玄仙君带去房间了,至于祈言,又在海棠树下立了片刻,便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倾芜宫的另一隅,宁儿已经将菜肴做好。

整个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宁儿低头看着已经装好盘子的菜,手里捏着一个黄色的药包,十分纠结的立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其实走到这一步,宁儿自己也是不愿意放弃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留在祈言神君心中,她自然不想轻易放弃。

可是,每每她要放药的念头刚刚起来,宁儿的脑海里就会闪过她母妃的面孔。

在妖界里,宁儿确实是诸多公主中最得妖王欢心的一个,在所有人看来,无论宁儿多么任性乖张,妖王都会宠溺她庇护她,哪怕杀人放火!

可是,只有宁儿自己知道,她所受的宠爱,一大半来源于妖王对她母妃的愧疚!

宁儿的母妃是个很温婉的女子,她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妖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只想付出不求回报的女子,久处深宫之中,唯一的信念就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女人,死在了心爱人的怒火中!

宁儿闭上眼,她不想去回忆其他妃嫔如何陷害自己的母妃,她更不愿意想起妖王,自己的父王,那样狰狞可怕的面孔!所以很多时候,宁儿否只想过的简单一点,简单到不懂心机!

但是,作为一个深宫里长大的女人,无论多么天真,都懂得一些手段,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

宁儿就是这样。

她知道这包药的作用,加之对于祈言神君的臆想,嫉妒和欲!望让她动了心思。

可是,宁儿忘不了自己的母妃就是死在这样的阴谋里!

罢!罢!罢!

宁儿闭上眼,一个狠心,将手心的药包扔向窗外。

如果注定得不到祈言神君,那就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吧!

夜幕降临之后,祈言带着凤歌去宁儿住的院子里用膳。

青鸾若倾他们住的近一些,已经到了,此刻正在院子里闲聊,看到祈言带着凤歌进来,他们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换上了笑容可掬的面孔。

青鸾笑道:“小凤儿,刚刚若倾还说呢,她已经几万年没有去过梧桐林了,改日你带她去看看呗!”

凤歌也笑,不过笑容里有些疏离,“当然可以,梧桐林虽然与世隔绝,但也最为好客的!”

“那愿不愿意接待魔界中人呢?”雀舌凑过来问道。

凤歌轻笑,“当然可以,我爹娘最喜欢与众不同的人了!”

雀舌笑的更欢了,“还是凤歌姑娘有眼光!哈哈!”

若说最见不得雀舌得瑟的人,不是凤歌,不是龙胥,而是若倾!此时,若倾看见雀舌笑的比阳光还灿烂,十分不出意外的打击道:“对啊,与众不同!比如说出头鸟啦,出头鸟啦,出头鸟啦!”

枪打出头鸟……

顿时,雀舌整个脸都黑了。

“喂,你一天不和我抬杠就浑身痒痒是吗?”雀舌微怒,“能不能一天之内不打击我?能不能!”

若倾浅笑,“不能!”

雀舌噎住,众人偷笑。

这时,宁儿从里面跑出来,蹦蹦跳跳的来到众人身边,笑道:“准备好了,大家可以进去了。”

祈言颔首,拉着凤歌的手走进去了。

若倾冷哼了雀舌一眼,自己也跟着过去,进去之后一屁股坐在凤歌旁边,倒是有些生闷气的样子。

凤歌瞥了眼若倾,又去看刚刚走进来的雀舌,低头轻笑道:“若倾啊,雀舌虽然不是个纯正的爷们,但是他也是有自尊的,你这样压迫他,有些不好吧?”

听凤歌这样说,若倾偏头疑惑,问道:“自尊?什么东西?”

顿时,凤歌大汗。

“咳,”凤歌轻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如果两个人朝夕相处两百年,是不是有日久生情的可能?”

若倾很认真的想了想,颔首道:“确实有可能。”

“那你和……”

“打住!”若倾打断凤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在你说话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人呢,就是图一时口快,然后会得了天谴,失声啊,失聪啊什么的。你也知道,我多少是个郎中,整人这种事,不说拿手,但也算精通的!”

言下之意是,凤歌你丫可想好了,说出这话来,就别想留全尸了!

自然,凤歌懂!

于是凤歌识相的将头转到祈言这头,指着桌上的小碟子感叹道:“哇,这个碟子上的图案好漂亮啊!”

祈言眼角抽了抽,望着眼前白色的碟子,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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