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宸笑呵呵地说:“好吧,不过我看父皇的意思可是很明确嘛。()”

萧明睿淡淡道:“这可说不好。”

萧明宸见他那种闷***的模样,不由得鄙视道:“二哥你就装吧,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萧明睿叹道:“有什么高兴的,父皇的体,实在是让人担心。”

这话的确是他的真心话。

虽然说建武帝给他们的压力很大,但是对方毕竟是他们的父亲,是他们曾经从小就十分崇拜的人物。

在面对建武帝时,萧明睿难免心中有些复杂也是难免的。

萧明宸听他这么说,脸色也是有些黯淡,想想与建武帝之间的一些温馨的过往,和父子二人相处的时光,不由得眼中也是带着悲伤。

“希望父皇能够保重体才好。”

萧明宸这一刻是真心的。

萧明睿也是真心的。

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地上位,而不是用一些损手段对付自己的父亲。

也许建武帝会有些警惕,可是萧明睿自己却明白,他永远不会做出那一步的。

没过些天,到了元宵那,建武帝似已经恢复了健康,还在元宵那与民同乐,观赏京城的花灯。

建武帝一出来,一切就都完全不重要了。

因为他就是解释。

对皇帝生病的猜测也在此刻消失了。

他要的,也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而已。

过了元宵节,一萧明睿带着儿子萧文质入宫去了。

建武帝似乎对这个孙儿倒是很喜欢的,虎头偏偏还不是个怕生的,胆子也肥得很,抓着建武帝的胡子,拔下了几根龙须,可把萧明睿看得冷汗涔涔的。

建武帝却不以为忤,还大笑起来,赏了虎头一块随的玉佩。

老年人总是对隔辈的孙子更容忍些,更慈些。

“这小子胆子倒是很大,这好。我们萧家就没有胆怯的懦夫。”建武帝笑道。

萧明睿擦了擦汗:“那是父皇不跟他计较。”

“我跟我孙子计较什么?”建武帝不以为然,搂着虎头玩了会子,不过他别看表面上精神不错,可是最近却是十分容易疲惫的,才没多久就有些累了。

萧明睿赶紧让人把儿子抱下去了,目光微动,掩藏了藏在心底深处的担忧。

“明睿,你在礼部做的也不错……这样吧,最近朕打算让你去吏部视事。”

萧明睿有些吃惊,吏部可是六部之首,掌管着全国百官的升降调遣,而吏部尚书也被称为天官,在这里是最容易接触到百官的地方,控着升降调迁,可是很容易结人脉的地方。

“你先去做吏部左侍郎,正好最近左侍郎丁忧回乡了。”

萧明睿沉默片刻,跪下谢了恩。

到此刻他也没有太多激动之色,其实他已经明白建武帝的心思了。

也许建武帝不舍得权力,可是帝国是不能没有后人的,他必须让萧明睿经过更多的试炼,考验他的能力,或者检验他的忠心,或者让他培植势力。

萧明睿从御书房出来,去了礼部交接了一下部务,第二他就要调任吏部了。

果然,这消息一传出,就引起了许多人的猜测。

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建武帝在培养继承人了。

而也有些不甘心的,在暗地里上蹿下跳。

天气回暖,二月二龙抬头过了之后,气温一天天上升。

这一,楚王请萧明睿去楚王府喝酒。

楚王现在其实也没怎么闲着,他是在翰林院挂着职的,是翰林院学士,偶尔参与一些编书的活动。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费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的。

楚王平的子也是十分悠闲自在的,相比其他兄弟而言,显然他的子过得很是舒适。

楚王府也是雕栏玉砌,幽静美丽,两兄弟在湖上泛舟对弈。

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楚王执黑,萧明睿执白,此刻棋子正纠缠在一起,难分敌我。

楚王忽然自去一子,被萧明睿吃了一大片,眼瞅着就要输了,最后却是勉强才能保住局面,但还是十分凄惨。

“可叹啊,二哥,咱们兄弟下棋,我可是从没下赢过你呢。就像面前这盘棋,我只要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可不敢争锋了,不行了,输了。”

楚王摇头感慨道。

萧明睿眉毛微动,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既如此,我也不是那赶尽杀绝的人,兄弟之间不必如此,还是和了吧。”

楚王微微一笑:“这却是不错。”

两人似在说棋局,但话里话外,谁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味呢,因此到了此刻也是无需再去掩藏什么了。

一个时辰后萧明睿离开了楚王府。

楚王独自一人在舟上垂钓,早的湖面还有些微寒,但料峭风吹酒醒,楚王独自品尝着药酒。

这艘五明瓦的大船有不少房间,俱都是布置清雅以招待客人的,此时便有个白面中年人走到船头,叹道:“王爷这又是何必呢?您未尝没有争的力量。

楚王不置可否,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以他的体况根本不足以参与到这件事当中。

因为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承受那每的辛劳。

当皇帝是十分辛苦的,以他的况根本撑不了多久。

有命挣没命花,那有什么意思?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白面中年人摇摇头,在边上坐下,“其实以王爷的贤明,如果您积极点,未必比洛王差的。”

“这就是命,本王对那些不感兴趣,只要此生能够做我想做的事就好。”楚王根本不理会先生的话语,积极,那也要看他有无这个资格。

如果没有资格就在那瞎争,那才是愚蠢呢。

他争不争,他都是王爷,有什么好怕的?

萧明睿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沉吟,心里也是十分感慨。

他是没想到楚王居然这样说了,楚王其实在朝廷上也是有些名声的,只是他平是比较低调,这才不引人注意的。

“这是跟我表明心迹了么?”

萧明睿对此倒是理解,因为楚王有心脏的毛病,故而不可能参与夺嫡的。

魏王这会子正关在王府里呢,整闲得,他倒是花了很多的时间,跟自己的妻妾玩起了生孩子的游戏,结果魏王府不少女人都怀孕了,说起来也是十分好笑。

至于六皇子,七皇子一向低调,没什么野心的。

倒是他那个小弟弟八皇子和那甚至才三四岁的小弟弟十皇子,背后的生母似乎总是想争东西,结果总是利用自己的儿子。

建武帝这会子因为看够了成年儿子的表演,对于年纪小点的孩子反而十分喜欢,认为他们十分纯粹。

可惜生在皇宫,还真没谁是玻璃心的,大多数都是有些心计。

这些事萧明睿是完全清楚明白的。

洛王府里正是一片闹。

今周姨娘和大嫂云霞一起过来探望慕容薇,还带上了他们的孩子。

虎头和乐乐似乎对孩子很感兴趣,慕容薇的弟弟慕容淳虚岁五岁了,而云霞的小儿子也才一岁多,正跟虎头乐乐差不多年纪,三个小孩对坐在炕上玩起了慕容薇让人制作的玩具。

这些大部分都是些简单的拼图之类的东西,这是为了提高孩子的锻炼能力。

慕容淳在边上想玩,可惜的是虎头和乐乐对于这个小舅舅没有太多关注,慕容淳只好自己玩去。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房内博古架上摆放着的那把镶嵌满了宝石的弯刀。

这时候慕容薇和周姨娘等人的目光多是在关注三个孩子,而没有人照顾的淳哥儿却是发现了这把宝刀。

他好奇地拿了过来玩,一旁的晚夏看到了,连忙上前劝道:“小少爷,这个可不能随便玩哦,很危险的。”

淳哥儿看得更加喜欢,却是不肯交出来。

“这把刀漂亮,我想看看。”

淳哥儿把刀给拔了出来,虽然没有锐光闪烁,看起来宝刀也不像多宝贵的样子,但是淳哥儿似乎很喜欢,甚至挥舞着刀挥了几下。

一边的周姨娘看得了,顿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吃惊地上前抓住淳哥儿:“胡闹,快放下!”

淳哥儿被母亲这么一吼,顿时有些不快,周姨娘一争他的刀,他顿时就扬起手往旁边撤。

可是没想到这一下子砸错了地方,碰的一声,那宝刀砍在黄花梨博古架上,差点把博古架上的花瓶给震掉下来。

慕容薇这时也顾不得自家孩子了,连忙起过去:“淳哥儿,别闹了,这可是你姐夫的东西,弄坏了,他可会伤心的。”

淳哥儿有些害怕,他刚刚也没想到那刀砍在了博古架上,而且把架子的一面砍坏了,对于一个孩子,他实在也是有些慌张了。

慕容薇伸手想把刀给拔下来,没想到就这么一下子,那刀柄忽然掉了。

慕容薇吃了一惊。

她完全没想到会有如此神奇变化发生。

可是一眨眼年的功夫,慕容薇就想起了什么,发现那刀柄断裂处正是跟刀链接的地方,那里居然是空心的。

慕容薇心头一跳,连忙收起了刀,把刀柄按上。

淳哥儿不解,他觉得今天的姐姐的也奇怪的,这把刀到底怎么啦,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好奇地看着,却被周姨娘拉过去训斥起来。

“这孩子真是胡闹。”周姨娘无奈地说:“薇儿,你不知道他有多皮呢。”

慕容薇心中狂跳,这时候却还尽量保持着冷静,“小孩子嘛,总是皮一点,没事的。”

她的心思完全跳到了那把刀上,借口要去处理件事,就把那把刀给拿走了。

等到周围只剩下一人她连忙把刀给拿起来,拨开了上面的刀柄,果然看到那空洞里面隐有物品。

萧明睿用了金簪子把东西拨了出来,待她看清,居然是一块羊皮卷!

慕容薇吃了一惊,这把宝刀里面,居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而是被淳哥儿一个小孩子发现了。

因为正常的是,大家谁得到了宝刀,会用它暴殄天物去砍柴呢?

只有今淳哥儿给颠覆了,因为这个小孩儿可是不懂得什么叫暴殄天物的,没想到因缘巧合之下,慕容薇才是发现了这把弯刀的秘密。

慕容薇打开了那羊皮卷,发现上面绘制着山川河流的图案,还有些注释,只是都是蛮族文字,慕容薇并不认得。

这到底是个个什么地图?

慕容薇想入非非,莫非是个什么藏宝图?

她仔细观察了很久,只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说此物是什么特别之物,否则当初为何蛮族人会指使人来刺杀萧明睿呢?

这可不是没有缘故的吧?

难道说是因为当初萧明睿抢了这把刀的缘故么?

慕容薇心中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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