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眼神陡冷,她没想到只不过进宫来赴个宴,竟然被人下药,还是下的媚药,在这个深宫之中,她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结怨,到底是谁想让她出丑?

不过现在她已经顾不得找这背后下药的人,而是眼下怎么办,苏映雪紧握着一双素手,手心里全是热烫烫的汗水,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人毁掉她的名节的,如果自已因为熬不住而与人苟合,那么背后的人便得手了,而她却落了一个**的名节,这样的事她绝对不允许,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掉这媚药?

一直站在一旁的玉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小声问出了什么事?苏映雪不敢说出实情,怕玉环害怕,可头上斗大的汗珠已经随脸颊滑落下来,仍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用力摇了摇头,以示她没事。

玉环是站在苏映雪身后的,并看不见她的表情,听了她的话后信以为真,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但苏映雪明显感觉到有一双凌厉的眼眸正望着她。从余光中,苏映雪知道看向她的是南国太子夜溟昊,轻快地扫视他一眼,便闭目养神起来,说是闭目,还不如说是在压抑内心的那份灼热。

南国太子夜溟昊眉尖轻挑,浓郁的趣味在黑如点漆的瞳仁中化开,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竟能从他的眼神中一瞬间退了出去,可见其心智十分的厉害,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很少人能做到如此的迅速。一开始见到她,他就很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皇亲国戚?不象,她住的地方可不怎么样?如若不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能坐上首排位,但楚皇对她的态度,又让他很是不解,因此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量她。

突然苏映雪的冥幽戒闪了一下,让苏映雪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回事?怎么会发出一星蓝光,苏映雪立马用手将冥幽戒捂住了,幸好在这样华丽的宴席上,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否则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此时场上再次有人站了起来,却是楚国公主上官谨欢,上官谨欢长相娇俏动人,不似南国公主的明艳动人,却自有一番过人之处,梨涡浅笑,千娇百媚,她一起来便望着楚国的皇帝撒娇:“父皇,既然人家远道而来的公主都表演了,要是我们楚国没人表演,岂不是慢待了南国的的公主,所以女儿请求父皇,容女儿为大家献上一曲。”

上官谨欢的一双眼睛似有意无意的望向了南国太子夜溟昊,她唇角飞扬,眼梢间带着誓在必得,似乎在说这个男人她要了。

楚国皇帝一眼便看出女儿喜欢那南国的太子,眉微微一蹙,却有些不赞同,因为上官谨欢生在帝皇家,从小尽得父皇母后的宠爱,生性有些骄蛮。最重要的是她总以为天下间的事情,皆在她父皇的掌控下,只要她想要,没有得不到的,可惜楚皇心知肚明,这南国太子可不会买他的帐,而且看他的神情,对他的女儿似乎无意。

不过女儿既然提出来了,楚皇不想当众剥了她的面子,何况女儿说的是,南国公主既然表演了,她表演一曲也是礼仪的问题,如此一想便应了。

“准奏。”

上官谨欢心满意足,眉眼擒笑,往宴席正中的位置上走去。

今日的宴席,因为南国公主的领头,所以刺激到了各国的公主,南国公主意在楚国太子上官谨瑜,她们这些小国公主中也有人倾慕这几位太子,虽然南国公主,燕国公主,楚国公主身份高贵,可那又怎么样,这三位太子若是喜欢,又岂会在意她们背后的身份,最后不但是这几国的公主,就是楚国朝中大臣的千金也都跃跃欲试,纷纷在心中打主意,要上场一较高下,人人都想赌一把,坐得远的人正愁找不到机会在这三位太子的眼前露脸,现在总算有机会了,又怎么会放弃,所以宴席场上,气氛热闹,人人激动。

这宴席之中,恐怕只是苏映雪坐立难安,周身灼热,有一股气从丹田往上拱,看着场上数不胜数的美男,对她来说更是一种折磨,若不是一直闭目养神,她只怕要上前去扒那些男人的衣服了。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想要脱身,立马前去宫中寒潭,姐姐可随我去。”

谁在说话,苏映雪立马睁眼四下望去,可除了那些人,根本无生人,难不成是自己的幻听?可是不对,这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