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墨寒却没有因他们的注视而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苏映雪也因头戴面纱而让他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这样的气氛很快被睿王的话调解开来,在睿王的招呼下,睿王府的婢女陆续的走上来,斟酒的斟酒,上菜的上菜。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睿王上官谨睿一拍手,外面进来了多个歌姬,这些歌姬人人打扮得艳丽无双,眉眼如画,一进来便脸色绯红,动作俐落的按照等级,径直往各个大臣身边走去,然后歌姬里最妖娆美丽的女子往上而行,跪在了南国太子和燕国太子等人的身边侍候着。

整个宴席,放眼望去,人手一个美姬陪伴着,说不尽的彩绣辉煌,花团锦簇。宴席正中,歌舞翩然,悠扬的乐曲声响起,缭绕着上空。

当然苏映雪的身侧也无例外,陪跪了一名歌姬,这歌姬手执玉不时的挟一些菜放在苏映雪的碗里,抬眼看别的歌姬,人人笑面如花,尽心尽力的陪着身边的男人,极尽温婉,可自已倒好,竟然陪了一个女子,顿觉委屈万分,嘴巴微微的嘟起,心不甘情不愿,心情极端的低落。

苏映雪也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没去理会那些,想想哪个女人不想陪着帅气的男子,忽地听到上首传来一道阴骜的冷哼“大胆。”

说话的人是南国太子夜溟昊,从那声音中能听出夜昊然发怒了,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容上拢着冰霜,冷冷的瞪视着他身侧的歌姬。那歌姬生得极是妖娆,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此时一片赤红,而她的一只手还放在夜溟昊的胸前,正有往里探的打算,原来这歌姬有心想引诱南国太子,谁知道,却被夜溟昊当众呵责。

歌姬的眼里拢上了泪珠,轻咬着樱花似的红唇,此时的她,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

可是那南国太子,偏就脸上一点暖色都没有,眼神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阴沉沉的冷睨着那名歌姬,歌姬眼看着自已的柔弱之态打动不了夜昊然,不由得害怕的滚下了高台,扑地哀求起来。

“妾该死,请太子饶恕。”

宴席上,一下子死寂下来,正中位置翩翩起舞的歌姬,不知道是该跳还是不该跳,僵在了当场。

整个宴席上的人都望着夜溟昊和那名女子,看到那样美艳的女子,此时吓得花容失色,不少人便怜香惜玉起来,心中纷纷的责怪南国太子大惊小怪,这种事是很平常不过的,一个男子竟然如此拒泥,难道这南国太子真的如传闻的一般有断袖之僻不成?

各人的眼色中便多了深意,不过夜溟昊却似毫不在意,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瞳随意的扫向了睿王上官谨睿。

上官谨睿此刻的心情本就极差,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上官谨睿的脸色阴沉一片,冷冷的朝宴席外面叫了起来:“来人。”

睿王府的侍卫飞快的奔了进来,恭敬的候命。

睿王上官谨睿一指那歌姬,直接下命令:“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撵出王府。”

那名歌姬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难以置信的咬着下唇儿,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等到睿王府的侍卫把她拉出去的时候,她才蓦然的回神,尖叫了起来:“王爷,妾该死,妾知道错了,饶妾一次吧。”

那歌姬尖叫连连,前一刻还是艳丽无双的人,这一刻披头散发的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她先是拼命的求着上官谨睿,等知道没用了,便改求起夜昊然来了“南国太子,你饶过妾吧,妾知道错了。”

坐在一边的苏映雪好想开口替她求情,可她不能开口,如果开口了,便露馅了,只好将目光投向了夜溟昊。但夜溟昊不知是没弄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根本就不想手下留情,竟低头望了望自已的胸前,然后一脸嫌厌的用手轻掸了掸,似乎刚才那歌姬碰过的地方有多么的脏似的。

歌姬被带下去,很快,宴席上又恢复了热闹,上首燕国太子调笑起夜溟昊来:“你说你至于吗?不就是摸一下吗?又不是没被摸过,难道你真是?”

他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浅笑,言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说夜溟昊有断袖之僻。

这样的话换谁听了都会大怒,但夜溟昊却舒展长眉笑了起来,俊美的面容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华,懒散邪魅的开口“燕国太子真是会说笑,本宫是有洁癖之人,不像燕国太子来者不拒,本宫只是嫌她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