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与夜溟昊擦身而过,她也没感应到,不过他临离去的时候,将绿汐的穴道解开了,因事发突然,她奇怪的开口:“好黑啊,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玉环已经掌上了灯,帐篷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二婢飞快的望向苏映雪,只见此时的苏映雪乌丝似散未散,衣衫斜斜的滑落,露出一小截的粉白脖劲,只是此刻的她周身的怒意,脸色冷沉沉的一言不发,二婢看主子此刻的模样,绿汐突然想起刚才的事,不由得心头大骇,扑通跪下。

“主子,奴婢们该死,害主子受欺负了。”

她们心中没底,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看主子的神情,似乎十分的生气,所以也不敢问。

苏映雪本来就很累了,再加上夜溟昊的一闹腾,此时只觉得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好似被人拆过一般,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所以挥了挥手:“好了,其实没什么事,玉环把你打的水拿来,我是真累了。”

玉环一下子惊醒了,飞快的走出去,把水端了进来,然后默然无声的侍候着主子盥洗,给她换衣服侍候她睡觉。不过还没有睡下,便听到门外有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然后有人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冲进来便大发雷霆之怒。

“苏映雪,你个骗子,你不是说对上官谨瑜没兴趣吗?现在为何却又和他牵扯不清?”

不用看,光听声音音苏映雪便知道来人是南国公主夜蝶舞,这两兄妹真是有病,一个刚走,另一个又来,成心和她过不去嘛,若是换作平时,她不会以与她计较,但现在她又累又烦,脸色便冷了下来,“夜蝶舞,你家住海边吗?是不是管太宽了,我与上官谨瑜怎样,关你什么事?”

夜蝶舞却大声的叫起来:“妖女,你言而无信,不是说不喜欢上官谨瑜吗?现在竟然又和他牵扯不清,我看你就是水性扬花,我要和你决斗。”

苏映雪吸噗哧一声笑了,唇角勾出些许讥讽:“蝶舞公主,你确定打得过我?”

这话一出,夜蝶舞便想起了苏映雪先前打败了楚一岚的事,她只是心急脱口而出的,但是话一出,身为公主,又怎肯收回去,再次气狠狠的开口:“那我们这次在围场狩猎时比骑射,谁胜了便嫁给上官谨瑜。”

苏映雪头疼无比,这公主还真是天真,这事是她们能说了算的吗?这两国婚事是最难自己决定的,不仅如此,这要看上官谨瑜喜欢谁,愿意娶谁“公主请回吧,我现在累了,不想招待客人了。”

苏映雪直接逐客,然后冷冷的命令绿汐:“送公主出去。”

“是,主子。”

绿汐请夜蝶舞出去,夜蝶舞气狠狠的一跺脚,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抛下一句:“苏映雪,你配不上上官谨瑜,别妄想了。”

苏映雪根本就不理会她,躺到毡毯上,开始休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安静的睡觉,明日还要坐马车,那可是受罪啊,因此必须要养好精神才行。

不过第二天早上,却发现她的马车被人换了,换成了南国太子府的马车,想到昨夜夜溟昊所说的话,苏映雪没有反对,便自坐上了他为她准备的马车,等到坐上去才发现这马车的好处,竟比自已先前坐的马车平稳多了,如覆平地,她坐在里面可以安静的看书睡觉,一点也没有影响。

不过这日苏映雪却将夜溟昊的话记在了心里,同上官谨瑜保持了一段距离,她惹不起那尊大神,难道还躲不起吗?所性他们都没来找她的茬,接下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当天便到达了围场。

围场,乃是皇家的狩猎场,围场共占地近千里,里面平时放养了大量的野兽,围场不远便是驿站,此驿站不同于一般的驿站,是专门用来接待狩猎时皇帝和王公大臣的,所以极其的豪华,此次楚皇没有来,所以一切的事务皆有太子上官谨瑜来招待。

太子上官谨瑜分布了驿站的住宿问题,然后命令下去今晚早点休息,明日早上开始围场狩猎。驿站内,有几幢华丽的小楼,其中的主楼,住了太子上官谨瑜,然后是南国的使臣和燕国的使臣,苏映雪也住在了此楼中,而且离上官谨瑜所住的地方不远。

此举又使得夜蝶舞等人十分的不满,别人犹可忍住,夜蝶舞却怎么也忍不住,闯进上官谨瑜所住的房间。

“上官谨瑜,我忍你好久了,你说为何要把苏映雪也分在这楼里?”

夜蝶舞一指从自已身边轻飘飘走过去的苏映雪,气愤的责问房里的上官谨瑜,他长眉挑起,一丝犀利隐在眼底,优雅的开口:“公主,这招待客人的事,是本宫责任,公主若是不满意自已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却为何要管别人住的地方呢?”

夜蝶舞住的地方也是极豪华的,根本无从挑刺,她只是看不惯上官谨瑜这样宠着苏映雪,实在是太气人了,可是上官谨瑜的话一下子把她给阻得死死的,让她无从反驳,想到自已费尽心机的讨好这男人,可是他竟然不屑一顾,夜蝶舞越想越伤心,自已贵为公主,一心一意的讨好他,可是没想到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想到这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狠狠的一跺脚,转身跑走了,一边跑一边还扔下话来“上官谨瑜,本宫不喜欢你了,本宫讨厌你,讨厌你,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

苏映雪对于这样的事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她知道若是她开口了,只怕就真说不清了,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但是对于一路随行的睿王上官谨睿,她对上了心,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想法,而是因为他一路太安静了,太过反常,如果没猜错,只怕这次睿王是有备而来的,所以她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主仆三人进了豪华地房间,房间里应有尽有,奢侈豪华,自是和先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