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掀开帐帘走进来,看见一室的凌乱,微微皱眉,走过去欲抱住琵琶。

“滚开,不要碰奴家”,琵琶推开他大吼道,眼泪颗颗掉落

“琵琶,不要闹脾气”,离王皱眉说道,走过去紧紧地将她抱住。

“奴家……”,琵琶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眼泪不断掉落着。

“本王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是琵琶,有些事本王也是没办法的,希望你能谅解”,离王抱着她说道。

“奴家想静一静”,琵琶从离王怀里出来,走到一旁抱着象牙琴便走出去了,离王有点无奈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为什么他总感觉两人之间总是纷争不断呢?这头明明好到腻歪,那头却忽然又是冷漠相对。

离王感觉有些累,是心累,张开双手摆着大字舒服地躺在床塌上,他开始有些怀念以前那些女子争着抢着来讨好他的感觉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觉得心里疲累无比。

琵琶抱着象牙琴走到外面的草地上坐下,手紧紧地抱着象牙琴,头微微歪侧靠着象牙琴,眼睛微微闭上,她感到无奈至极。

第二天一大早。

离王有些怔愣地看着琵琶骑着一匹马过来,一身白纱没变,手里依然那么喜欢抱着那把象牙琴也是没变,唯一变的便是脸上蒙上了一层白纱,遮挡住了那张娇俏的小脸,琵琶坐在马上慢慢骑着马向离王走来。

离王有些惊讶地望着她问道,“琵琶,你这是?”。

“怎么了,这样有什么不妥吗?”,琵琶淡淡地说道,唯一露出的两双眸子有点清冷。

离王一怔,道:“没什么不妥,既然准备好了我们便出发吧”,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有些失落,琵琶竟然不愿再与他同马?

“起程~”,离王大声喊道,顿时,一支浩瀚的大军便又继续出发了。

风儿轻轻吹舞着琵琶的白色纱衣,空灵隔世,琵琶骑着马紧跟在离王的身后,草原之上依旧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琵琶却不再似以往一样坐在离王的怀里跟他嬉笑晚闹。

离王稍稍将马速放慢了一些,好让琵琶能骑马与他同行,琵琶也没注意,马儿很快便走到离王身旁,与他同行。

“琵琶,你还在生气么?”,离王转头望向她问道,此时两人正骑着马儿慢悠悠地走着,身后跟着大军。

“奴家没生气”,琵琶闻言答道,眼睛依旧望着前方的草地,并不转头看离王。

“没生气那你干吗不与本王同马了”,离王依然望着她问道。

“奴家想自己骑一匹马,不可以么?”,琵琶清冷地答道。

离王一时间被她的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没再吭声了,转头向前方看去,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前面不远处就是离国与冷国的边城了。

走了很久以后,远远的,便看见一大队人马在前方跪着恭迎,待走得近了,队伍众人前方一将军拱手恭迎道:“末将恭迎离王大驾光临”。

早在离王准备来此巡查之前,离王就已经派人告知此地边城的将领他要来此巡查了,所以那些将领今日才会早早在此恭迎的。

“免礼”,离王说道,“将军前方带路吧”。

“是,离王请”,那将军谢礼后便前方带路了。

琵琶骑马紧紧跟着离王的马,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城。

夜里。

离王站在窗台望着冷国的方向,道:“从现在起派人看好琵琶小主,必须做到寸步不离”。

“是”,站在离王身后的一名将军答道,便快速推门出去办事了。

离王静静地望着冷国的方向,心里默默地道,琵琶,千万别让本王失望。

琵琶正坐在房间里闷得有些无聊,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月儿还是弯弯的,很是好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云彩遮住,月光柔和地洒满大地。

嘴角一勾,琵琶抱着象牙琴推门而出。

“参见琵琶小主”,门外足有四人守着,看见琵琶推门出来,纷纷拱手拜礼道。

“嗯”,琵琶淡淡地应了一声,关上门后直接离去,那四个士兵也是紧跟而去。

琵琶微微一皱眉,停下脚步,并不回头,道:“你们不用跟着奴家,奴家只是去散散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四人也是停下,前方一人道:“回琵琶小主,恕末将难以从命,离王吩咐了,要末将等人寸步不离地保护琵琶小主”。

“奴家也不想为难各位将军,这样吧,倘若离王追究起来,各位将军就说是奴家吩咐你们不许跟着的,这样就不会连累各位将军了”,琵琶说完抬步便走。

那四人却还是紧跟着,一人说道:“回琵琶小主,离王吩咐了,没他本人亲自下的命令,末将等人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琵琶小主”。

“你”,琵琶回头怒看着他们。

“琵琶小主息怒”,那四人低头拱手说道。

琵琶怒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直接向离王的住处走去。

“离王~”,琵琶微微皱眉,向前伸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没去推开面前这扇门,这间房是离王的住房,可是现在里面却是传来了女子的娇吟声。

他的房里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琵琶立刻就猜出离王在里面干什么了,自嘲地一笑,眼泪颗颗掉落,帝王从来都是多情人,只听新欢笑,哪闻旧人哭。

心一狠,琵琶用力一把将门推开走进去,里面的离王听到推门声,快速拉过被子遮挡住两人的身子。

琵琶一层一层地掀开厚厚的纱帐,大步向不远处的床塌走去,直至掀开最后一层纱帐,**的两人清楚地出现在眼前,琵琶静静地看着离王,眼泪不断掉落。

手里紧紧地抱着象牙琴,道:“离王对得起奴家么?”。

离王搂着那女子的香肩静静地望着琵琶,眼中有点复杂,并未吭声,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话呀?离王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奴家自己一个人在痴心妄想,以为离王会对奴家一人专情么?”琵琶见他不说话,再次问道。

离王望着琵琶那颗颗掉落的眼泪,心中有些不忍,但语气还是冷漠地道:“本王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琵琶自嘲地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奴家痴心妄想了,既然这样,奴家就不打扰离王好事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离王静静地看着琵琶离去的背影,没有追去。

“离王~”,那女子娇声叫道。

离王没有说什么,一把将那女子压在身下吻了起来,他,最不喜欢有女子去管束他,而琵琶偏偏喜欢这样。

“你们要跟奴家跟到何时?”,琵琶突然转身向着后面的四人吼道,眼泪还在不断掉落。

“对不起琵琶小主,在离王没有撤销命令之时,末将等人都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琵琶小主”,四人前方一人拱手说道,语气中带点愧疚,他也知道,琵琶现在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

“好,你们喜欢跟着是吧?奴家让你们跟”,说罢琵琶快速抱着象牙琴跑去。

四人以为琵琶是想甩掉他们,大步也是紧追而去。

琵琶抱着琴快速地跑,跑了一会儿后,前面便是一条平地而起直通二楼的木阶,那是她的住处,琵琶直接跑上木阶回自己的房间,快速关上门,四人跑到琵琶的门前有些怔愣,似是没想到琵琶最后会跑回到这里,不过也没说什么,四人站好便守在门口。

琵琶怒眼看着门外那四人的影子,拿起白纱将脸遮好,再快速收拾一些细软打包成一个包裹,一挎在肩上,抱着象牙琴向窗外望了一下,这里是二楼,要想逃出去就只有这个窗口。

看着窗口距离地面这么高,琵琶不禁皱眉,这样跳下去,她不摔死才怪,转身走过去一把将高高挂着的帐帘撕扯下来。

外面的四人听到动静,为保安全,一人问道:“琵琶小主你还好吗?”。

“奴家好着呢,用不着你担心,奴家就是摔点东西出气罢了”,琵琶有些心虚,将语气说得有点恶声恶气的样子,一边不断地撕扯着帐帘。

外面守着的四人便不再怀疑什么了,女子生气时都是喜欢乱摔乱砸。

待长度差不多够用了,琵琶快速将每一段都打起结来,然后绑在床柱上,看了看下方并没有巡逻兵路过,一把将布条扔下去,看了看象牙琴,琵琶又将布条收拉上来,绑好象牙琴后再将布条慢慢地放下去,尽量不弄出声音。

待象牙琴安稳着地之后,琵琶抓着布条便慢慢地攀爬下去,手被布条磨得很是生痛,往下攀爬了一会儿后,感觉到脚能踩到地面,琵琶放开布条站稳,快速地解着绑在象牙琴上的布条,眼睛不断向四周查看,避免巡逻兵路过发现她。

幸好并没有人发现她,许是她弄出的动静真的很小,所以楼上守门的那四人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