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王有些受伤,道:“为什么?因为离王?你喜欢的是他,对么?”。

喜欢?琵琶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离王,亦或是依赖?

重王沉默了,静静地看着琵琶,琵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推开他站起来,这次重王没有再抓紧她。

琵琶站起来后,看了重王一眼,低下了头,她觉得有些愧疚,道:“重王,夜深了,奴家先回去了”,说罢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去。

“等等”,重王终于开口,道:“本王安排另一间殿房给你吧”,说罢站起身向琵琶走来,脸色平静,眼神静静地看着琵琶。

琵琶沉默地低下了头,重王走到她面前,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绕过琵琶继续走去,琵琶有些难过,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伤害了别人?

琵琶跟在重王身后走去,这里附近是没有奴婢护卫这些的,因为重王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

待走了好一会儿后,这里已经离那个凉亭好远了,奴婢们陆陆续续地多起来。

“参见重王”,几个路过的奴婢福身道。

“免礼,你们安排琵琶小主到一间单独的殿房住下”,重王说道,回头看向琵琶。

琵琶向重王福了福身,便跟着那几个奴婢走去。

重王静静地看着琵琶离去的背影,脸色很是平静,他不喜欢强求别人,但,感觉得不到心里又会不开心。

重王沉静地向刚才那个凉亭走回,他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

回到这个凉亭,坐在刚才那个石凳上,重王向四周看去,一片的寂静,静到让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世间是如此的孤独。

重王自嘲地一笑,这么多年来都这样过了,还有什么好失落的呢?拿着酒壶倒满一杯酒,向天边的月牙敬去。

举杯邀明月,对影却还是只有他自己,

“呵呵~”,重王笑了一声,一仰头便把杯中的酒喝下,从来都是如此孤独,他又何必期盼琵琶会带给他什么希望呢?重王一杯接着一杯把自己灌,他不应该有期盼的。

琵琶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重王这样灌酒,眼中微微有泪光闪烁,她琵琶,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情景。

一个君王,明明手握江山,潇洒无比,为何会流露出这种举杯邀明月的孤独感觉呢?

琵琶终是隐忍不住,泪水颗颗滴落,大步向凉亭走去,她就知道重王肯定会回这儿,所以才不跟那些奴婢前往殿房的。

重王一怔,看见琵琶在对面坐了下来,不解道:“琵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她们带你去安排新的殿房了吗?”。

琵琶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重王不解道:“是殿房安排得不满意?”。

琵琶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吭声。

“琵琶,那你这是……?”,重王不解。

琵琶一笑,但被面纱遮住,重王没有看到。

琵琶道:“奴家今天特别想喝酒,不知重王可有雅性?”。

重王一怔,不解道:“琵琶,本王跟你说正事呢,若是殿房安排得不满意,你跟本王说,本王马上叫人给你换”。

琵琶摇了摇头,忽然想到自己遮着面纱喝不了酒,道:“那奴家弹奏琵琶给重王听可好?”。

重王这次没吭声了,静静地看着琵琶,想看她这是准备闹哪样。

琵琶有些不自然,低头道:“奴家就是想陪陪重王,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重王闻言嘴角浮现一抹笑,走到琵琶的身旁,一把将琵琶抱起。

“啊~,重王你干什么?”,琵琶惊呼。

重王嘴角笑着,将琵琶抱到凉亭旁的围栏长凳上坐下,背靠着柱子,道:“本王喜欢抱着你,听你弹奏”。

琵琶一笑,靠在重王怀里,调试了下象牙琴的琴弦,慢慢弹奏了起来,重王闻着琵琶的发香,慢慢地闭上眼睛,此刻,他感到很有安全感,很舒心。

琵琶并不知道重王已睡去,继续弹奏着,乐声幽凉清冷,在这夜色下,甚是舒心,慢慢地,琵琶也困了,靠在重王的怀里睡去了。

红纱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琵琶此时还未回来,怎么回事?

红纱一把从**起来,整理好衣服后向门口走去,推开大门,两个护卫依旧在那守着,红纱一皱眉,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个女的?怎么还没回来?”。

“她被重王叫去了,所以属下先行回来”,一护卫答道,正是那个跟着琵琶的人。

红纱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冷哼了一声,好你个琵琶,简直能翻天,容貌被毁成这样了,还能吸引重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琵琶的本事。

这今天才刚到这,就这样了,再过两天,重王还不被她迷晕?红纱恨恨地躺到**,看来明天开始她要加速计划才行,绝不能让琵琶破坏她的好事。

第二天。

重王静静地看着琵琶,嘴角带着笑,他刚醒来,就看见琵琶靠在他怀里,那一刻的不敢置信和感动瞬间充满他的头脑,他以为琵琶昨夜就会离去呢。

看着那块面纱,重王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将面纱的一边弄开,看见琵琶的脸,再次皱了皱眉,果然不堪入目,重王将琵琶的面纱重新遮好,静静沉思着。

一直传说,美人琵琶容貌极好,虽常戴面纱遮脸,但有时也以真面目示人,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的,看来,定是最近才被毁脸的,重王眼中冷光一闪,最近与她在一起的只有一个人吧?红纱……

琵琶迷迷糊糊地醒来,抬头看见重王,不以为意地闭上眼睛,然后又快速睁开,手慌忙摸向自己的脸,还好,面纱还在,并没有掉落,琵琶心里暗松一口气。

重王一笑,知道琵琶在担心什么,也是,哪个女子愿意别人看见自己被毁后的容貌呢?邃罢更紧紧抱着琵琶,道:“琵琶,本王今天便能治好你的脸,你信不信?”。

琵琶一愣,以为重王在安慰自己,默默低下了头。

“不信吗?”,重王见琵琶没吭声,追问道。

“重王,这么多天了,奴家都坚持得过来,再等几天奴家也无所谓的”,琵琶头低低地说道。

重王一笑,紧紧抱着琵琶,道:“本王证明给你看”,说罢将琵琶扶起,拉着她的手走去。

重王边走着边说道:“琵琶,本王知你吃饭这些很是不方便,现在本王先叫人带你回殿房处用餐,待本王有消息再派人通知你”。

琵琶点了点头,道:“好”。

“来人,你们几个带琵琶回她新安排的那处殿房”,重王对站在一旁福身拜礼的几个路过的奴婢们说道。

看着琵琶远去的背影,重王眼神一寒,红纱……?大步走去。

重王在刑房里静静地坐着,这里暗无天日,只有烛火能照亮四周,显得这里极是阴森。

“放开奴家,放开奴家”,红纱一路不断挣扎着,她根本就没明白自己所犯何事就被抓到这儿来了。

抓住红纱的两人将红纱扯带着来到重王身前,一人道:“重王,人带来了”。

重王点点头,看着红纱,红纱亦冷冷看着重王,语气冷漠地道:“重王这是什么意思?”。

重王嘴角一勾,道:“琵琶的脸是你毁的吧?说出解救之法,本王或许可以考虑不对你动酷刑”。

“哼”,红纱冷冷一哼,道:“奴家不知道重王在说什么,琵琶的脸不关奴家的事”。

“施刑”,重王随意说道。

红纱一怔,她还没说两句呢,这就要对她施刑?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等等”,红纱急喊道,“重王,你这是屈打成招”。

重王没有再出声,看好戏一般静静看着红纱,施刑的人见重王没出声,马上开始着手准备对红纱施刑。

红纱看着一施刑人夹起那火炉里烧红的铁块,正朝自己走来。

“不要~”,红纱急喊道,“奴家说就是了”。

重王满意地笑了,这笑容在红纱看来却如地狱的恶鬼般恐怖,即使是离王当初那样怀疑她,也未曾对她动用酷刑这种残酷手法,这个重王,给人表面清冷,内心却如此狠辣,当初真是低估了他。

琵琶正静静地看着铜镜台中的自己,看着这张脸,她当真是无语到极点,这么会这么恐怖?

“重王驾到”,公公的提示声在远处高声响起。

琵琶连忙将面纱遮上,这张脸,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又怎么敢让重王看到呢?

门被护卫推开,重王嘴角带笑地走进来,远远叫道:“琵琶”。

琵琶向重王迎去,福身道:“奴家参见重王”。

“免礼”,重王走过来扶起琵琶。

搂着她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重王道:“本王已寻到药方,琵琶,你快喝下这碗药,黑斑自会消除”,说罢示意身旁站着的那奴婢将药汁端过来。

琵琶看着面前这碗有点金黄的药汁,皱了皱眉,这碗药汁真的可以消除她脸上的黑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