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关注他，他的喜悦和忧伤，我都记在心里，默默地帮他做些甚么，我告诉你吧，叶子菁升职，其实我也是说了好话的，虽然我从来不认为叶子菁配得上张海峰，叶子菁，是一个物质欲强烈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张海峰。可是，张海峰爱叶子菁，除了这个女人外，他眼睛里根本容不下另外一个女人。其实，他离婚后，完全可以公开追求叶子菁。”

黎军平淡地说：“叶子菁，她后面应该还有其他男人吧。”

“真的？那会是谁呢？”

黎军又笑，他说：“管他是谁。不过，我有一句话，你可以听听。你爱张海峰，说明你还留在文学里，张海峰本身应该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尽管他很正气，也很友善，但你也看到了他全身包裹的浓重的忧郁，他是一个需要被爱包围的人，而不是用爱去包围别人的人，所以，他的爱，别人都感受不到。实际上他提拔叶子菁，是对的，叶子菁就是个适合做营销的人，尤其是房地产营销。”

这时，罗亦文又恢复了她的身份，房地产公司人事经理。“对啦，你怎么看我们这个行业？”

“我有三个关键词形容这个行业。功德无量，趋炎附势，**根源。”

“怎么讲？”

“功德无量就不用说了，自从有了这个行业，市民的居住水平明显提高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生活质量的提高，我的体会最鲜明，从小时候住公租房，到后来父母亲单位分房，到再后来买房子住，有大卧室，大客厅，良好的厨卫条件，这些年自从有了房地产行业，这个变化非常明显。而且，最最关键的是，最初的房地产行业发展所体现的公平性，才是这个行业得以大幅度发展的重要基础。你看，无论是乡下人还是城里人，无论是干部还是普通市民，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住好房子不再是特权阶层的专利，普通百姓只要通过努力或者有什么机遇，就能买。再后来，年轻人都能自己买房子，这是以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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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敢想象的。所以我说这个行业功德无量。”

“那，什么是趋炎附势呢？”

“现在的房地产行业，就是为权贵服务的，你发现没有，上次有个同事跟我说过房地产的开发过程，首先要通过贿赂政府才能得到开发权力，其次是公平归公平，但是只要没钱就不能买，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开发过程获取高额利益，普通百姓要买房子的成本越来越高。有时候，有的家庭不是迫切需要买房子，为了不负债或者负债压力小一些，就想等攒够了钱再买，但是房价根本不等他们，这些人若是存了那样的想法，只会一天天和房子的距离越来越远。现在的房地产行业，好多都是为有钱人造房子的。”

罗亦文说：“是这样的，但是也没办法，有很多因素，不是房地产公司自己能控制的。”

“**的根源，那就不用说了，大家都能明白的。”

罗亦文陷入沉默。

黎军看着她的长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顿觉又爱又怜。

这天的晚上，天空中少有的出现了很多星星，这在都市的天空中，已经很久不见了。

看到这些星星，罗亦文跳了起来，大声说：“好多星星啊，太美啦，黎工你看，好多星星啊。”

黎军扫兴地说：“别星星啦，你早点回家去吧，这都快十点钟了，你家里人要着急的。”

罗亦文还是看着那些星星，说：“不会的，他们已经离婚了，不住在一起，我现在是一个人住。”

“哦。”轮到黎军沉默了。这一点，他刚才在手相里没看出来，至少没注意这个信息。

“那好吧，我回家去了，黎大哥，谢谢你啦，今天我很开心。”这一会儿，黎工就变成黎大哥了。

黎大哥就说：“不谢，我有你陪着渡过这么好的晚上，我也很开心。”

她突然把脸凑近黎军，盯着看，然后问：“你说的是真的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说谎。”

告别罗亦文，黎军刚回到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洗澡，就接到陈兵的电话。

“怎么啦？陈兵。”

“黎大哥，你好，这么晚还打你电话，真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人事部已经通知我了，让我年后就来上班，但是他们给我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做编制内员工，但是要去物业公司，第二个是做第三方员工，留在地产公司，而且岗位定在江东区域，你觉得我该选哪一个？”

“选个屁啊，当然是留在地产公司啦。物业公司你去干什么？那里不需要太强的技术，你没有发挥的空间的。”

“是吗？”

黎军听出来了，他可能是对这个所谓的第三方员工有些想法。

“我跟你说，你好好干，第三方员工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转成正式员工的，但是到了物业公司，你的表现优秀，人家就不会肯放你走了。而且，地产公司的员工收入要比物业公司高不少。”

“唉，如果我能像你黎大哥一样优秀，让人家主动来请，就好了。”

黎军大笑：“你也可以的，你踏实肯干，这年头你这种人不多了。”

陈兵似乎安慰了些，然后说了几句就挂了。黎军也在疑惑，按照陈兵的面相看，这个人其实很有问题，但是平时观察，却还是觉得这个人不错。陈兵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人呢？

陈兵下午接到的通知，他挂上电话后，手在发抖。

可以这么说，自从在那个佳美装饰工程有限公司，老板把自己的侄子托给他做徒弟开始，他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还发展到在车站过夜，跟个盲流一样。

遇到公司的刘总，经他介绍来到三林湾做监理，每个月拿着2000元的工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经常一天只吃两顿饭，幸亏跟着大万地产这帮子人，还在外面吃喝了好多次，否则，还不知道到今天能吃上几顿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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