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中尉冲了进来,把围在姜绅身边的警察也全缴了,最后看到姜绅,中尉眼睛大亮,连忙一个敬礼:“请问是不是姜书记。”

姜绅这时是溧山县的副书记,代县长,这中尉叫姜书记也是没错。

“我是,姜绅,你是钟连长了,谢谢你。”

“不客气,让你受惊了,这些人怎么办?姜书记有什么指示?”钟连长完全无视孟安福等人。

“那个,那个--那个---”姜绅点了几个人,一个是率先冲进来二话不说就用警棍打他的卞所,还有打过贾小图的那个小警察,最后一个是孟有贵,一口气点了三个人:“这三人,带回去再说。”

“钟连长,我们见过面的,我是孟安福啊。”孟安福认得这个连长,不由的又惊又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连长是驻溧山县某山区的特务连长,平时和溧山县委关系不错,县委和政府的官员,经常去山里打靶、打野物,县委政府也年年慰问他们,送点东西和钱下去。

孟安福可是和他喝过几次酒的。

没想到现在人家根本看都不看他,脸色很阴沉的看着孟安福。

“孟局长,我们接到报告,有不怀好意的人,意图袭击我们溧山县的父母官,做为溧山县的驻军一员,我们必须重拳出击,从严查处,这些人,恐怕要带回军营,彻查一番。”

尼吗,你们这是乱来啊,把警察抓军队里,这是要翻天了。

孟安福现在知道了,这所谓的姜书记可能有军队的背景,可是,钟连长又说是父母官?

能称父母官的不是县长就是书记?

我草,叫姜绅?姓姜的?不会是新任县长吧?

孟安福终于想到一个人了

传说,上面有个年轻人,姓姜的,要下来当县长。

一定就是这斯,我草你,竟然还有军队背景。

孟安福马上从钟连长的话中听出什么来,连忙转过头去:“你是,你是新来的姜县长?”孟局长惊怒交加啊,你是县长,就能欺负我儿子?没见过这么流氓的县长。

以他的级别,副市长兼警察局长,比县长还高半级,不过,要抓县长,他还是没有资格的。

可这姜绅,都敢用枪顶着他头。

真是无法无天啊。

“县长?”这下不但孟有贵傻眼了,连边上的贾小图也傻眼了。

这小年轻,看起来比我还小十岁的人,竟然是我们县县长?不会吧?

就算是副县长那也太年轻了?

贾小图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么完了,没想到突然听到姜绅是县长,而且还有军队的关系。

“孟局长,你儿子好大的口气,要弄死我,嘿嘿,连县长也可以随便弄,我倒要看看,他凭的是什么?”姜绅阴笑着一挥手:“等什么,这三个人,带回去。”

他命令军队,和命令自己人一样。

当然了,现在他老丈人何长龙中将已经是这里大军区的副司令员,钟连长可是直接接到师长电话后派人过来的。

钟连长不知道姜绅是什么来头,只知道师长话了,一切听姜绅的,当姜绅是爷爷一样。

一听师父这么说,钟连长就知道他有来头了。

平时钟连长能见到师父都不容易,别说师父亲自打电话了,这么好机会不表现,等什么时候

“来人,把他们三个,带回去。”

“是。”

一群士兵就过来抓人。

“姜书记,姜县长,有话好好说。”孟局长吓的半死。

儿子这要被抓到部队,那还得了,

而且,他知道,钟连长这么肆无忌惮的敢抓人,肯定姜绅背后的人来头很大。

“让开啊,不然连你也抓走。”姜绅示意贾小图跟自己走,然后瞪了孟安福一眼,大摇大晃的离开店里。

“姜书记请。”钟连长连忙请姜绅上军车。

“爸,救我,救我啊--”孟有贵这时知道大难临头了,拼命的惨叫,还想挣扎,姜绅走上去一个巴掌,接着几个军士轮流上去呼了几个巴掌,顿时老实多了。

“有贵--”孟安福那是老泪纵横,心痛加紧张啊。

太屈辱了,孟安福在溧州纵横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

偏偏对方是军队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睁睁看着军车带着姜绅和儿子等人离去。

孟安福连忙四处托人,找军队里熟悉的人。

甚至还到省军区司令员那里。

省军区司令员前面一听,勃然大怒。

这还是人民子弟兵不?和平时期,军队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要构建地方与军队的合谐,他们竟然敢到市区打人缴枪,还把人抓到军队去?

你放心,我和他们军长很熟,我就不信了,没有王法了?无法无天了。

司令员一个电话打到集团军军长那里。

那啥,命令是我下给高师长的,不过那啥,上面还有更高级的领导先下了指示,要不,你再问问大军区的领导?或者,更高一级的?

我叉,上面还有大军区的,还有更高级的,你别吓我,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司令员吓的连忙挂掉电话,回头再和孟安福说。

那啥,要不,孟局长你和姜县长再沟通沟通,姜县长这个人我听说过,很讲道理的,你们打伤姜县长单位里的人,赔偿一下损失就算了嘛。

“---”不带这样的啊,我们现在还有几个警员在医院没出来呢。

孟局长这下看出来了,连省军分区司令员前后态度都变这么大,姜绅身后的人,很吓人啊。

但问题是,打人的是姜绅啊,凭什么我们要赔偿?

不过他再愤怒也没办法,以他的级别,能找到省军区司令员已经算是顶天的关系,走了狗屎运,再往上的人,根本不是他能企及的。

而且比省军区司令员更大的,也只有大军区的领导们,那可是连省委书记和省长们都望项其背的人物。

赔吧,孟安福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只好找人联系钟连长。

钟连长很快回电话,姜书记说了,贾科长受了脑震荡,被你们警察打坏了脑袋,后果很严重,你们要出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一百万吧。

“我叉。”孟安福听了爆跳如雷。

抢劫也没这么抢的。

一棍子要换一百万?

孟局长,山里野猪野野狗的很多啊,我们打算要放了令公子了,他要自己不小心遇到什么野猪野狼的,可不能怪我们,你确定没有钱赔?

有你们这么敲诈的吗?孟安福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他当然要讨价还价一番,双方你来我往说了有半小时,最后决定,由警察局赔偿贾小图五十万华币,孟有贵私人再赔偿五十万,凑成一百万

不过有个条件,孟有贵以后不准在溧州市出现,姜书说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姓卞的所长就开除了吧,不开除也没用了,他在我们军营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摔断了。

另一个打贾小图的警察,私人拿二十万赔给贾小图,保留他警察职务。

这几个条件报出来,真是太欺负人,让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孟安福这下自杀的人都有了。

当年大清朝的割地赔偿也没这么屈辱啊。

尤其那姓卞的所长,好好的就在军营里腿摔断了,姓姜的你真做的出,太狠了。

孟安福要是知道姜绅在东宁市的成绩,肯定要阿弥陀佛谢谢姜绅手下留情了。

那姓卞的,一冲进去二话没说就拿警棍砸姜绅的头,放在东宁市,姜绅不弄死他才怪。

你什么警察?就这素质?什么话也不问,就帮着局长公子出面?

弄残他,真是算姜绅仁慈了。

这事搞到晚上才结束,姜绅那边得到一百二十万放的人。

二十万给了钟连长的连部,让钟连长笑的嘴巴都歪了。

一百万给了贾小图。

姜绅自己一分钱也没拿,最后重新叫人去买了辆几十万的车子,在第二天,开着车去溧山报道了。

他人还没报道,已经名震整个溧州市。

打残一个,开除一个,还抓了孟局长的公子敲了一大笔钱。

流氓县长人还没到,名声已经传到了溧山县。

六月七日,崎岖的山路上

姜绅开着新买的车和贾小图一起。

还是那辆白色帕拉途。

仅有的一辆被姜绅买了,贾小图现在可不敢和姜绅抢,要等下一辆。

贾小图是那个单位的?

溧山县政法委的一名小科长。

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连老婆都没娶,在县政法委也是个边缘人物。

自从知道姜绅是他们县的县委副书记,新任代县长,简直是要活活吓死。

他吓的不是别的,是姜绅的年纪。

他问过姜绅,姜绅不好意思说,只说自己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的正处,全国这才几个啊?

他怎么看,姜绅也不像二十七岁,恐怕只有二十出头,那背景真是太吓人了。

不过他想来想去,中央首长里好像没姓姜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因祸得福,和姜县长拉上关系了。

尤其是姜绅一下子帮他又搞到一百万,贾小图真是感动的要死。

“姜县长,不好意思,这次麻烦你了。”贾小图坐在姜绅的车上,有点惶恐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你,也就这点出息?”姜绅笑笑:“认识就算是个缘份。”

“后天我的秘书要从东宁过来,到时你帮我开车去溧州接她。”

“好,当然没问题。”贾小图连连点头,原来姜县长还带了秘书来的?

空降县长带秘书,这个真不多见。

有背景,有天大的背景,贾小图觉的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