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轩这一掌不但出得突然,而且傅天松也万万想不到羽轩竟然会对他下毒手。

“啊。。。!”

只听一声惨叫,傅天松中掌之后,往后飞出几丈,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砖墙上。

傅昆见状,双脚一点,落在羽轩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羽轩缓缓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接着一咬牙,运足全身的气道,欲要将傅昆震飞。

羽轩这一挣是倾力而出,再加上药效,力量似乎比平日多出几分,傅昆那受得了这么大的冲击,只听“扑哧”一声,震得傅昆一口鲜血吐出,但是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羽轩不放。

“爹!我看他的眼神有异,好像被什么控制了!”

“他的目标是我,你赶快放开他,然后去将地下冰窖打开,我将他引进去,你看形式关门!”

“好!那爹要注意安全!”

傅昆说完,猛然放开羽轩,一纵身,飞上房顶,便不知去向了。

傅天松刚才虽然被重挫,可是两千多年的修为也不是混来的,傅昆才离去,他右手一挥,一道剑气即刻由指尖而发。

“哗啦啦。。!”

随着傅天松胳膊的舞动,对面的门窗不禁破碎而飞,唯独没伤到羽轩,很明显,傅天松并不想伤害羽轩,只是想逼退他而已。

但是羽轩似乎并不领情,只见他双手微背,身体直站,两眼冰冷愤怒的盯着傅天松,仿佛傅天松方才的举动与他完全无关一般。

傅天松不禁大骂一声:“奶奶的,那婆娘到底给他吃了什么狗屁药!”

“嗖!”

傅天松话音刚落,羽轩身形突然一晃,直向屋子里的傅天松幻去,但是双手依然背在后,无奈之下,傅天松只好暂求自保,右臂横竖一刷,两道剑气凝成一个诺大的十字,犀利的向羽轩击去。

“哗!”

眼看剑气就要袭到羽轩身上,羽轩急速的抽出右手,并且打开扇子,一扇子迎面扇去,瞬间将两道剑气化为乌有。

“变态!”

傅天松惊叫一声,接着身体往墙上一撞,硬是将偌厚的砖墙撞出一个大窟窿,接着便从窟窿中逃走了。

羽轩自然不会放过他,于是便从窟窿中追了出去。。。

烈烈炎日下,两个身影在山上相互追逐着,不,应该说是一个老者正被一个少年紧追不舍,只见那老者一身白袍,三尺白发随着飞动时产生的气流直往后飞,而他身后的少年则手持长扇,身体离地呈一字形,时不时的煽动一下扇子,以便加快速度,眼看老者就要被追上,突然,老者右臂一挥,“嘭”的一声,一道剑气由指而发,激起地面一层土的同时,身体瞬间被推进数丈,无奈之下,少年只好双脚落地,用扇子扇了扇空中的尘土,等前方视野明亮之时,老者已经将他抛下二十余丈,少年无奈的哼了一声,接着双脚一点,又追了上去。

一壶茶的时间,老者便落在了距峰顶不远的一个山洞口。

“昆儿,准备好!他来了!”

老者才说完,一闪身,跑进洞了。

然而,老者才入洞,少年也便落在了洞口,当他走进山洞时,只见老者正站在一阁密室之中,抬着头,高傲的看着他,似乎在对少年说:“老子就站在这里,有本事进来抓我啊!”

少年嘴角一歪,冷笑一个,接着便警惕的走进了密室。

“昆儿,赶快关门!”

少年才进入密室,老者便大喊一声。

“爹,你快点出。。。。”

傅昆和几名弟子从密室门口两边闪出了来。

“快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傅天松又催了傅昆一句。

无奈之下,傅昆只好一咬牙,按动了机关,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万斤钢闸瞬间将密室牢牢封住。

闸门放下之后,傅昆“扑通“一声,含泪跪倒在地:“爹!是昆儿没用,才让你。。。。”

“大师兄,你别哭啊,赶紧去找掌门来,或许师叔还有救!”

就在傅昆呜咽之时,旁边的弟子提醒了他一句。

“对!大伯!找大伯!你们看好冰窖,我这就去找大伯!”

傅昆说完立马起身,匆匆跑出了山洞。

就在傅昆赶往仙剑门之时,冰窖里,傅昆深喘一口:“小兄弟,行啦,这里并无他人,你就不用再装啦,先让我缓缓气吧!”

羽轩收回扇子向傅天松抱了一个拳:“呵呵!方才晚辈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

“海涵就不必了,不过你使的是那门邪功,竟然将我追得漫山遍野的乱窜!”

“这。。。。。。”

“唉!也罢!每次提及这点,你就支支吾吾,就当我没问过,不过你刚才那掌着实不轻哦!”

“为了把效果做得逼真一点,委屈前辈了!不过前辈是怎么识破的?”

傅天松用手理了理胡子,两眼充满了愤怒的目光:“那婆娘的“月季魅幽兰”老夫自然知道,凡是中了这种**香的人,就像被洗脑一般,失去主见的同时,更是对她为令是从,一心只想完成她下达的任务去取悦她,所以,被迷者的性格异常急躁,方才我用剑气击碎门窗之时,你却静得吓人,这就说明你没有被迷住,还有,回想起你给我的那一掌,以你的功力,如果你全力一击,我那里还有命跑,凭这两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过,有一点老夫却想不通,你为何没被他迷住呢?”

羽轩浅笑一个:“昨晚晚辈上峰顶之事,想必前辈也知道了,昨晚在峰顶上,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和傅掌门在谈话,今天听到夫人的话音后,我便微微吃惊,因为夫人的声音和昨晚那女子的声音一模一样,这就说明昨天晚上和掌门在峰顶谈话的女子便是夫人,但是仙剑门弟子却说,自从铃儿坠崖之后,夫人就再也没有走出过木楼半步,既然是这样,那夫人为何又会出现在峰顶之上?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

“是什么?”

傅天松迫不及待地问道。

“更重要的是,夫人自称因为铃儿犯了心病,可是铃儿就在凤凰岭顶峰之上,为何夫人蹬峰不是为了看铃儿,却是和傅掌门另谋它事,所以我心中便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掌门夫人或许已经不是昔日的掌门夫人了!”

“什么?你说什么?铃儿她。。。。”

羽轩点点头:“傅铃儿并没有死,这三百多年来,她一直在凤凰岭饱受煎熬!不过,这些全拜你大哥所赐!”

“不对,四百年前我是亲眼看着她坠崖身亡的,她怎么可能还。。。!”

“前辈若不相信,明天可上峰顶往对面一看便知!”

傅天松看羽轩不像在说谎,于是便闭上双眼,不吱声了,也许他觉得,此时的仙剑门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了。

“由于对夫人身份产生了疑问,晚辈自然就多了一份提防,其实这月季魅幽兰,晚辈在十岁之时就听家父的一位好友说起过,只要碰到月季的人,再闻到那兰草的幽香,半个时辰后便会被种花之人控制,当我看到她带我去赏花之时,我便知道了她的用意,所以,只以扇骨推开月季,而非身体接触,但是,为了进一步探清她和傅掌门的秘密,晚辈便将计就计,假装被迷惑,为的就是取得她的信任,却不料,被前辈引进了这冷飕飕的冰窖之中!”

傅天松听完后,大叫一声:“不好!”接着便匆匆向闸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