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月光虽然皎洁,但杨堡主却黯然三分!怪就怪在你没把我的建议听进去!”

羽轩才走到坡顶,便爽朗的笑起来。

“噢?你的建议?你何时给过老夫建议?老夫怎么记不起?”

“来!接着!”

羽轩没急着回答他,而是扔了一个酒坛过去。

“虽然比不上上次的千年佳酿,但也不至于到扫兴的地步!”

杨洛天接过酒坛后,一爪抓破坛口,将酒坛凑进鼻子闻了闻。

“呵呵!杨堡主还真是健忘,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此地此景,若再怀中多出一位数星星的姑娘。。。。。”

杨洛天一听,顿时跟着笑道:“呵呵!难怪今晚你带着家属来了!”

羽轩回头扫了一眼坡脚,接着大声说道:“这人长得帅还真是一种烦恼,总会招蜂引蝶,引来跟屁虫!”

羽轩这话显然是说给白衣女子听的,看来杨洛天和羽轩都发现了她的存在。

“恶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无奈之下,白衣女子只好站了出来,说完后便飘然离去。

“你的朋友?”

羽轩摇摇头:“算不上朋友,几面之缘罢了!”

“哦!对了,你信上说的。。。。。”

“来来来!什么都不说,先喝它一大口!”

羽轩打断了杨洛天,接着右手一挥,将酒坛和杨洛天的酒坛撞了一下。

“好!”

杨洛天回了羽轩一声,接着两人便抬着酒坛猛灌起来。

“唉!痛快!痛快!”

杨洛天用手背擦了擦下巴。

羽轩却没有放下酒坛,而是一直“咕噜,咕噜”的咽着酒。

“哗啦啦!”

羽轩右手往后一抛,将空坛扔出许远。

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杨洛天微微怔了一下,接着轻叹一声:“你是怎么发现的?”

羽轩抬头仰望着星空,淡淡的说道:“事发当晚,南宫伯伯就告诉我,箱子里的人头是用我二哥,不,是司徒江南的华割下来的,而司徒世家的人都清楚,虽然大家修炼的是同一种兵器,但是兵器却各认其主,修炼得再厉害的华,在他人手里几乎连豆腐都切不动,所以这颗头颅一定是司徒江南亲手割下来的,可是,我又很了解他的为人,他是那种就算拼到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对自己下手的人,他又怎么屈服于别人,将自己的头颅割下来呢,所以我便断定箱子里的人头只不过是一个诬陷我的道具罢了,但是我又想到,会不会是别人给他施了什么妖术,或者给他灌了什么**汤,让他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头颅割下来呢?很显然,这两个猜疑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不管是冒充的人头也好,还是司徒江南的人头也好,它都必须经过你的手才能装箱,所以,只要找到你,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但是镖局最讲究的就诚信二字,更何况这天下第一镖呢,所以,直接问你,你自然不会说,我只能从你的言行举止上来捕捉一些信息!”

“是吗?那我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呢?”

羽轩笑道:“呵呵!一个人最痛苦的就是心中藏有一个秘密却不能说,而且这个秘密又总是让他担心和困扰,那他就会去做许多事情,尽力的去掩盖它,隐藏它,这样才会让自己多一分安心,殊不知,过度的细心反而成了画蛇添足,让别人更容易发现其中的古怪,那天才进杨家堡,你就积极的带着我去看乾坤柜,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东西不可能在杨家堡被换,于是我便提起了百变老鬼,天下人都知道,百变老鬼只会易容术,而模仿声音的却是苍万喉,但你却认同了我的错误,那就说明你心中有鬼,进了客厅后,我说司徒江南是你杀的,你一怒之下将身边的茶柜拍碎,当时我假装喝茶,其实我在观察你的手势,我为什么要观察你的手势呢?因为有计划性的打破一个东西和随性打破一个东西的手势是截然不同的,打个比方,那个茶柜有三尺高,你计划性的将它拍碎时,由于有了心理准备,你会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力度和手势,所以,就减小了手臂的惯性,茶柜破碎后,你的手掌依然停在离地面三尺左右高的地方,而随性拍碎的就不一样,力度往往过大,再加上惯性,茶柜破碎后,手掌至少要停在距地面两尺左右的高度,升至更低,你当时的高度说明,你在假装愤怒,同时也说明你在极力的掩盖什么,你一直在说谎,但是我也不排除独孤狼这个嫌疑,所以便将独孤狼引出来,按道理来说,这个是最接近的嫌疑,而且你也强烈赞同,还做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我便不再说出第四个推测,而是匆匆告辞,躺在杨家堡不远处的石块上,看你会不会急切冲出来,去找独孤狼,但是我等了很久,依然不见你出来,事关你全家性命,你却豪不着急,那就更说明你知道内情,可是,就算你知道内情,司徒江南若真的死了,你岂会这么平静?这时,便与我的第四个推论不言而合,司徒江南并没有死,那个人头是假的,而且你也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一切的一切,你只不过是在演戏!”

“哈哈哈!谁说司徒世家出了一个废物,你要是废物的话,天下人岂不连废物都不如?”

杨洛天听后,不禁有感而发。

“竟然你已经识破了一切,那你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

杨洛天说完后,又接着问了一句。

“呵呵!那堡主又能告诉我什么呢?”

羽轩知道,杨洛天不是坏人,只是忠人所托,尽了自己的本责而已,他并不想为难他,所以又把问题丢给了杨洛天,让他自己权衡,把能说的说出来就行。

杨洛天自然明白羽轩的用意:“哈哈哈!看来老夫没有交错朋友,唉!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整件事情应该皆由生死碑而起!”

“生死碑?”

杨洛天点点头:“不错,其实生死碑并不是什么藏宝图,更不会隐藏着碑奴,而是记载着一段血泪史,至于是什么恩怨,与孤煞门有什么关联,先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便说出来,那天你二哥,不,那天司徒江南带着一个与他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头找到了我。。。。。

“呵呵!是什么风把司徒家的二公子给吹来,杨家堡真是蓬荜生辉啊!”

杨洛天才看到司徒江南,便满脸笑容的客套起来。

却不料,司徒江南满脸愁云的回了一句:“杨镖头!我赶时间,那些没用的话咱们就不说了!”

“那二公子上杨家堡有什么要事?”

“废话!上镖局不是投镖,难道是来喝茶吗?”

对于司徒江南的无礼,杨洛天顿时不爽起来:“那好吧!二公子要押运什么东西,赶快拿出来吧!”

司徒江南听后,即刻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杨洛天以为是什么宝贝东西,要不然司徒江南也不至于亲自前来,所以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袱,当他打开包袱时,不禁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是一个人头,而且相貌和司徒江南几乎一模一样。

“这。。。。。”

“你去找一块青石碑来,然后刻上“司徒傲天敬上!”其它的不必多问!”

杨洛天狂笑一阵,然后冷冷的道:“你就这么肯定老夫会接这趟镖?”

“会,因为接不接不是你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呢?”

两人开始有了火药味。

“杨家堡一千余性命说了算!”

司徒江南淡淡的说道。

这下彻底将杨洛天惹火了:“就连你父亲都不敢和我这般说话,你一个黄毛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老夫今天就替司徒啸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就在杨洛天准备动手时,司徒江南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

杨洛天见到令牌后,整个身体不禁寒颤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记住,这件事情连司徒啸都不能知道,要不然。。。。。,哼!”

司徒江南抛下一句话后,即刻离开了杨家堡。

羽轩听后,心中暗暗的道:“那块令牌是什么?普天之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诬陷自己?诬陷也就罢了,为什么又要牵连到生死碑?如果生死碑上记载的是一段血泪史,那这段血泪史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那块令牌,其实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我只知道八百年前它曾经在燕痕岛上出现过一次,它的出现几乎让燕痕岛惨遭灭岛之灾,而生死碑上的内容和司徒江南为什么要陷害你,老夫就不知道了!”

杨洛天似乎看出了羽轩心中的疑问,所以又进一步解释了几句。

羽轩深叹一口:“我知道堡主已尽全力,不过,羽轩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堡主!”

杨洛天爽快的道:“小兄弟只管开口,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绝不含糊!”

羽轩点点头:“有劳杨堡主从今日起,多留一个神,观察那里经常有男子失踪!如果发现了,你只需将口信留在青龙客栈即可!”

“好!我回去就广散耳目,一有消息就给你留口信!”

杨洛天果然是爽朗之人,并没有追根究底,其实他从心底的感谢羽轩,要不是羽轩在青州当众承认一切,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向司徒啸交代。

“呵呵!既然这样,那羽轩就先告辞了,改日一定到杨家堡拜访你的酒窖!”

“好,那老夫随时恭候!”

杨洛天的话音尚未停落,羽轩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