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怎样?”玄荷心惊肉跳。

“罢了,也没什么,总之耶律沧吉他曾趁我不备时想毒死我,我就是那时肉身被毒死,灵魂出窍的,所以我更加怀疑这是皇室秘密策划的密案,当日苏府大火,熊熊燃烧,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失火,更像是有人刻间为之,投放了油类助燃!苏府大门还被紧紧地从外面锁住,以至一百多余口下人都没能有逃出的机会,相当惨烈!”夙莺说到伤心处,神色默然悲呛。

“丫头,辛苦你了!那段日子,你一定很苦吧?都是娘不好,娘应该早点儿赶回来的!”

母女又是抱在一起痛哭,相互安慰。

“这仇,总是要他们血债血偿的!”夙莺重重发誓。

只是,没能等到她们母女主动去挑事,帝都的旧宅,倒是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谁是夙莺那个死丫头,给本宫站出来!”来人,气焰嚣张。

正是得了母亲大人被辱差点气死过去,如今还晕躺在**的昕贵妃,也就是夙莺进宫荣升贵妃的昕贵妃,嫡姐。

昕贵妃是以探母之由从宫中出来,去了将军府,又直接从将军府‘杀’过来的,如今的她,已怀了龙种,肚子微微凸起,雍容华贵,光鲜得意。

夙莺欲站出去会会这位嚣张的嫡姐,被玄荷前辈拉住。

“没事!”她给以眼神暗示,坦然走出去。

“哟,这不是嫡姐吗?什么风,把你这堂堂贵妃,都给吹到我们这寒门旧宅来了?”阴阳怪气的那一套,她也会。

“大胆,见了本贵妃,还不下跪?”昕贵妃存心是来替母报仇的。

“下跪?贵妃真是会说笑呢?一来这不是在宫中,在小民家中,既在宫外,应该无须遵守宫中的礼仪吧!再者,嫡姐,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呢,说起来,咱们还是姐妹,这下跪什么的,是不是也架子大了些?嫡姐如今肚子里怀着龙种,就不怕折煞了这还未出世的小皇子?”夙莺反唇相讽。

“你,真是刁民!”昕贵妃气得不行。

“贵妃娘娘,莫急!小心身子!”旁边服侍的婢女见状,吓得不轻。

这万一贵妃娘娘出个什么事,她们谁也担当不起啊。

夙莺见状,有心想要放过这孕妇一马,本来,她也不是那么心眼小到连孕妇都非要比个高低,不放过的人。

“嫡姐,我看天还有点热,嫡姐还是先回去吧!在外面太阳大,莫要累了身子!”她好言好语相劝。

不料,昕贵妃却是嚣张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你这贱蹄子,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坏心思?你不就是羡慕本宫吗?本宫已经入宫为妃,并且得皇上宠爱已经升到贵妃,如今又怀了龙种,说是飞上枝头也不为过,你一定是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吧?”

“无理取闹!还真是自恋呢?你以为人人都稀罕当你那个什么贵妃娘娘吗?不要把你的爱慕虚荣,也强加到别人身上如何?”夙莺简直听得恶寒。

“你……哎哟”昕贵妃一口气顺不过来,结果肚子隐隐出现了痛感。

“啊,贵妃娘娘,你怎么了?大夫,快叫大夫上前来!”

旧宅门前,一片慌乱。

“皇上驾到!”不知是谁高声宣了一下,慌乱的婢女立即低着头不安地站好。

“恭迎皇上!”

真是皇上来了?那个人来了!

对面相见,不相识!夙莺再次深有体会。

“爱妃,你怎的跑出来跑到这儿来了?”耶律沧吉脸上的担忧和慌乱,还不是假的。

“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昕贵妃眼泪汪汪,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儿。

这位贵妃说哭就哭,还真是收放自如呢?

“爱妃,你现在已有身孕,你腹中的可是朕的皇子,快起!”耶律沧吉浓眉紧蹙,他是去了将军府才知道她往这边来的这个消息的。

本有心想要训斥两句,但见她眼泪汪汪,又有孕,实在不宜训她儿戏。

“臣妾的娘亲,就是将军夫人,就是被这个庶女给气倒的!皇上要替臣妾还有臣妾的娘亲作主!”昕贵妃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招人心疼。

“真有此事?”耶律沧吉凌厉的眼神,向夙莺这边射来。

夙莺对他早已经没有任何迷恋,如今再见他,只有满腔的恨意。

“回皇上,民女不过就是与嫡母因为意见不合,争执了两句,然后嫡母的身体有恙,想不开气倒卧病在床,这本只是家事小事一桩。”夙莺不想此时出什么风头。

“小事一桩?本宫的娘,都被你气得晕过去了,如何算小事?你是不是要把人给气死了,才算大事?”昕贵妃才缓过气来,又大喝一声。

“回去!来人呐,把贵妃先带回马车上,直接送回宫!”耶律沧吉心绪烦乱。

送走了昕贵妃,耶律沧吉这才有空处理眼前事。

“你是夙将军府的那个庶女?朕记得你,有一回,你曾随你父夙大将军一同进宫参加过夜宴!”耶律沧吉忽然盯着夙莺问道。

夙莺大方迎道:“没错。”

“听说后来你嫁人了?”耶律沧吉忽又探道。

此时,阿初却是挺身向前,直直迎视着耶律沧吉的审视目光,“也没错,她的夫君就是我!”

不卑不亢,五官卓绝,气质独特。

“摆驾回宫!”耶律沧吉收回打量的目光,忽冷声朝外宣道。

直到离开,夙莺还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帝王究竟为何在此停留,走时又隐带怒气?

不过,这不重要。

西夏皇宫。

“回报太后娘娘,您要奴才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一名太监跪在内殿之内。

内殿有一张卧塌,卧塌的外面,层层厚重的帷幔,将塌内遮得严实。

西太后此时就在这张卧塌上躺着,“快说查得如何了?可有那群人的下落?”

“回太后娘娘,那群人,如今已经来到了咱西夏的帝都,就住在帝都的一处旧宅之内。”

“什么?居然来了帝都?”西太后大惊,“你们没有打草惊蛇吧?”

“回太后,没有,只是暗中派了人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行,先退下吧。”

待那名太监退下之后,西太后又对着宫外的侍女宣道:“替哀家把子清给唤来!”

待那子清进得内室来,西太后第一句话就是,“子清,他们已经来了帝都。”

子清脸色萧然,“你想我怎么做?”

“哀家目前迫切需要再多食些新鲜的人心,只有这样,哀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子养好,然后就可以和你一起对付那些狡猾之徒!”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可行。

“那行,我亲自去弄人心!”子清向来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

西太后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的这一要求,帝都及近郊附近,一时间又多了几十桩命案,甚至还有些童男童女无故失踪案。

夜色正浓,皇宫城墙角下,两个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逝。

这两条黑影的目标,直指后宫,太后的寝殿。

两个手持食盒的宫女,缓缓走近。

“哎,最近太后娘娘胃口好像特别不好,这送进去的饭食,都全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可不是吗?御善房那里的御厨个个最近都提心吊胆呢?”

“对了,你刚刚进去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的腥甜气息?奇怪,太后的寝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好像也闻到了呢。”

两名宫女边走边小声议论,不一会便消失在拐角处。

金色的琉璃瓦上,伏着两条黑色的影子。这时慢慢伏起身子,其中一人点头向另一人示意,一前一后往前探去。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有一个小太监模样的,手捧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看样子,很赶,小太监的额上满是汗水。

“嗵嗵”两把飞镖从半空中划过,那个小太监应声倒下。

“走,过去看看!”一条黑影提起食盒,另一条黑影则快速拖动已倒下昏迷的太监。

草丛里,食盒打开,一股扑面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呕……”其中一人赶紧捂住嘴巴,瞪大惊恐的眼,望着食盒内隔层上盘子里的东西。

居然是一颗人心!

还流着血的,散发着新鲜的血腥之气的人心!

这情景,实在太过骇人。

“走,把这小太监给带走!”当即立断,两条黑影带着这个昏迷的太监速度出了宫。

后来,从这小太监的嘴里,玄荷母女挖出了一条皇室惊天秘闻。

那就是当今的西太后,一直派人秘密四处搜集人心,尤其最近,这人心简直供不过来,而西太后的身子,全靠饮人心来维持,并且这人心,不是普通的人心,要是未破过身的处子之心,尤其童男童女之心更佳。

两天后,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般,在西夏境内传遍,百姓们群起而愤之,民间怨声载道,一致声讨,要求查明此事的真相。

西夏皇室的皇权与威严,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与动摇。

各府各院,甚至平民百姓家中看紧未成年未**的幼子独女,采心的行动,一再受阻,这人心的供应,便生生地断掉,不得不被迫中止下来。

没了人心的供养,西太后的身子,就如秋后调零的花般,渐失生机活力。

子清苦于无法,只好再度秘密出宫,大胆为太后寻找合适的人心。

在一个风黑月高的夜晚,他瞄上帝都近郊的一处农户家的独女,正在准备下手杀死幼女取幼女之心时,被从天而降的三人给活活捉住,抓了个现形。

“师弟,真想不到会是你?你不是在神州苍术阁已经坐上了副阁主的位置么?我听玄明师兄说,你身上有伤,需要长年闭关修炼,原来,是打着闭关的旗号,人却是在西夏的皇宫,怎么,当师姐的男宠,这滋味如何?”玄荷一语撕破这人伪装的双重身份。